这也没有什么,难道长得有些像。又都是十七岁,便是他女儿了?不太可能吧?李婉儿说了番让自己心不在焉的话,随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秦黛心又道:若只是这样倒也算我多事,只是那人医术了得,与你家一样都是行医的。这,也太巧了吧。
也是行医的?
李婉儿终于不淡定了。
秦黛心握了李婉儿的手,悄声道:婉儿姐姐,那人对我有恩,也是个无亲无故的可怜人,我见你长得像他,便失了分寸,你别见怪。只是姐姐,你对你的父母可有印象?
李婉儿叹了一声,终于道:不瞒你说,我听爷爷说过,我刚满月不久,我的双亲便去世了,我对他们,一丁点印象也没有。
秦黛心思忖一番,慎重的开了口,姐姐没问过李大夫,你父母是因何过世的?按道理来说,在他们那个年纪过世,想必与生老病死无关。既不是生老病死的,那便算是横死了,古代没有车祸这一说,夫妻二人又是双双过世,应该是被人杀了吧?
这些不敬的猜测,秦黛心说不出口,可李婉儿的沉默却说明了一切。
我还小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跟爷爷哭闹,我想像旁人一样,有爹,有娘。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婉儿突然开了口,我还记得爷爷那悲愤的眼神,里头似乎装着天大的悲伤和仇恨,我很害怕,可爷爷却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秦黛心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
李婉儿确实觉得有点冷。
后来我长大了,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去翻爷爷的书斋,因为我想在那里头找到些关于我父母的痕迹,听我爷爷说,我父亲小的时候抄书练字,爷爷书斋里珍藏的手抄本,几乎都是我父亲写的。
秦黛心默默的听着。
李婉儿叹了一声,才道:爷爷说,他想让李家的人岁岁平安,想让我把祖传医术发扬光大,他想让我安分守己,所以,爷爷招了师兄做上门女婿。
起先我不肯,我对师兄根本半点男女之情也没有,怎么好嫁给他,后来爷爷说,只要我肯与师兄成婚,便告知我的身世,我答应了。李婉儿淡然的看了秦黛心一眼,才道:我父母是被人追杀而死,我家的仇人便是那个孟启如。
秦黛心的到这里,忍不住哎呀一声,当真是巧了,我那位恩人,与孟启如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的妻子,亲人,皆是死于此人之手。
李婉儿惊异不已,终于对秦黛心口中的那位恩人有了些兴趣。世上之事真是难以一言道尽,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比自己命苦的人,好歹她还有个疼爱自己的爷爷,可那人,却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你那位恩人姓什么?该不会也是姓李吧?
不过一句玩笑话。
秦黛心摇了摇头,他姓纪。
李婉儿听了这话,竟然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子也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他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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