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声音传来。
西晚卿只好继续低垂着头,跟着他走,两人走过一段羊肠小道后,眼前的景致突然明朗起来,耳听流水潺潺,道路也开阔了许多。
这时,宫行琰却突然驻足,西晚卿一个未堤防,额头硬生生撞上眼前那结实挺拔的后背。
“烈焰,你停下来也不知道提前先打声招呼吗,”西晚卿揉揉眉头,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声。
宫行琰听着背后几分毛躁的抱怨,也不以为然,他转过身子,依然眉目柔和道:“夫人,你先把眼睛闭上。”
西晚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厮改口倒还真快,真是做到了人前叫她小丫头,两人独处又变回了夫人。
西晚卿这回没有再问,很顺从的将双眼闭上。
宫行琰见西晚卿很听话的闭上了双眼,心下十分满意,两边嘴角也随之翘得更高,他拉着西晚卿的手,小心翼翼的牵着她前行。
西晚卿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耳边潺潺的流水声更加清晰,她微微擤了擤鼻子,潮润的空气中视乎还夹杂着阵阵花香,深吸一口气,仿若是将甘霖吸进了胸膛,心中丝丝清甜,这感觉甚是舒服。
“到了吗,”由于闭上双眼,眼前一片漆黑,西晚卿感觉有些不适应,就轻声问道。
“嗯,可以停下了,”宫行琰这次没有突然驻足,他轻声让西晚卿停下脚步。
西晚卿驻足之后,宫行琰转身,两人面对面而立,他温润如玉道:“夫人,你现在可以睁开双眼了。”
两撇羽扇般的睫毛轻轻微动,西晚卿慢慢睁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视线落定,待恢复清明,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心中的感觉五味杂陈,感动,幸福,酸涩,震惊,不是只言片语能够形容的。
夜色极黑,但是周围的景物却被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排排红色的灯笼挂在眼前。
“夫人,可还喜欢,”宫行琰挑眉问道。
西晚卿眸子微动,四周的景物皆落入她眼底,此情此情,应了那句“农夫山泉有点田。”
夜幕之下,眼前不远处立着一间简洁雅致的竹屋,竹屋内三四间房,没有亭台楼阁的簇拥。竹屋的屋檐之下,风铃随风摇弋,叮铃叮铃,发出阵阵悦耳的脆响。
竹屋前,一条曲曲折折的溪流潺潺而过,溪流旁边几洼水田,一条竹桥将竹屋与前面的院子连接起来。
竹屋前的院子内,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院前的小道上,十几株丹桂树一字排开种植,每棵丹桂树上皆挂上了一盏灯笼,灯笼数几十盏,一直延伸到竹屋的屋檐之上,昏黄的灯光,将整间竹屋照亮。
“喜欢,非常喜欢,”西晚卿双眸盈盈含着感动过后的泪光,她莞尔一笑,淡淡而道
听西晚卿说喜欢,宫行琰眉眼更柔,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将西晚卿拉入怀中,两人深情的相拥在竹屋前。
“卿儿,我很庆幸,当时从屠刀之下将你救了下来,不然我这一辈子将会注定孤独”宫行琰将西晚卿紧紧的抱在怀中,他微微屈身,将脸窝在西晚卿的脖颈之间,微热的气息微微吐在西晚卿的耳际。
西晚卿的双臂同样环绕在宫行琰修长挺拔的腰际,她将脸深深埋进宫行琰的胸前,任他将自己抱着,她早已料到,可能是他救她于屠刀之下,她一直没问,他也一直没说,今日听他说出来,她的内心还是有几分感激。
或许自从宫行琰救她于屠刀下那一刻,便注定了他们这一生的纠缠。
两人深情相拥,听着风铃叮铃的脆响,听着溪流潺潺而过,繁华世间,此刻只此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卿儿,随我进屋瞧瞧,”片刻过后,宫行琰贪恋的在她脖颈间吸了一口气,才轻轻将她松开。
西晚卿微微的点了点头,轻答道:“嗯。”
宫行琰迈开步子转身走在前面,夜幕之下,他依然一袭黑袍,纵使身处山野之中,脸上亦没有那面妖艳的焰纹面具,只是天生的王者之气,无论是何时何地都尽显无疑。
西晚卿细细迈着步子,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顺着院子中的小道,慢慢的走过竹桥,走向竹屋。
两人走到竹屋后,嘎吱一声,宫行琰伸手将竹屋的大门推开。
推门而进,便是一处花厅,花厅不大且简洁明了,一眼便可以洞悉四周。
西晚卿刚踏步走进屋,只觉得脚下似踩在云端,她低头一看,地面之上,全铺上了毛茸茸的地毯。
花厅中的陈列很简单,中央上摆放着一面宽大的矮几,矮几之上陈列着几盘瓜果,糕点,香茶之类的吃食,几案之下,躺着几个蒲苇坐垫。
矮几之上,一顶铜质镂空香炉之中正中熏着檀香,香炉之上青烟寥寥,香气缭绕,檀香的味道不浓烈,一股浅浅淡淡,似有若无的香气充斥在鼻尖。
矮几背后,垂着一片紫色水晶珠帘,珠帘之后摆着一架古琴,几盆兰花吊在窗前,整个花厅的布置极其雅致。
西晚卿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走进花厅,然后盘膝坐在蒲苇垫上,宫行琰紧随她也走了进来。
“你何时建造了这座小竹屋,”西晚卿扬眉,淡淡的问道。
宫行琰未随她坐在蒲苇垫上,而是继续迈步朝珠帘走去。
“自从那夜你对我说,你会努力发现我的好,感受我的好,会尽快的爱上我,我便开始着手建造这座小竹屋了,”温润如玉,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从西晚卿的身后传来。
行了一路,西晚卿正端着一杯清茶润口,“着手建造”,在听到这几个字后,她端着茶杯的手突然僵住,红唇微动问道:“这座小竹屋是你亲手建造的。”
宫行琰已经走到珠帘背后的古琴前坐下,一袭黑袍倾洒而落在地毯之上,他修长的十指轻轻附在琴弦,两撇剑眉飞扬,玛瑙般的眸子透着淡淡的柔情。
“嗯,这座小竹屋是属于你我二人的天地,一花一草皆是我种,一竹一木,皆是我垒。”
西晚卿侧脸,瞧着珠帘后面俊美无双,宛若天神的男子,如此王者气质的他居然亲手建造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天地,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堪比花娇的一抹笑容。
宫行琰的视线至始至终都停留在西晚卿的身上,他瞧着西晚卿拨开内心的一层乌云,撇去以往对他的疏离,露出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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