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晚卿十根纤纤玉指轻轻附于琴弦之上,十指微动,琴声瞬间从琴弦上迸发而出。
伴随着琴声,西晚卿内心默默催动琴煞的口诀,她的十根手指轻轻拂过琴弦,演绎一曲十面埋伏,十面埋伏琴声的萧索之气配上琴煞的绝杀之气,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整个户部尚书府笼罩其中。
琴声所过之处,树断花折,西晚卿一边弹奏十面埋伏,一边用伸手将音色挥出,音波随着她的动作而流动,被她随心所欲的引到一个地方。
音波所及之处,无论是回廊,还是楼阁,都已肉眼所见的速度断裂,假山也被音波震得崩塌,户部尚书府院子内鸡飞狗跳,崩塌之声震天,物件崩塌的巨响招来了户部尚书府大部分的侍卫。
西晚卿的嘴角微微勾起,内心十分满意,没想到琴煞初成便有如此大的威力,用起来也得心应手。
“夫人真聪明,这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用得甚妙,将这些巡夜的侍卫引开,舀走萧云鹤的金山银库,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宫行琰神色轻松的坐在西晚卿的身侧,他墨发依然如丝垂在肩上,一袭黑袍随风舞动,俨然王者的气势,纵使琴煞龙威虎力,也完全不受其丝毫影响,两道柔和的视线落在西晚卿的身上,对西晚卿那是毫无根据的宠溺。
“萧云鹤将金山银库堆在家里发霉,本姑娘今夜发发善心,将他这些金山银库搬出去见见日头,这是功德无量的善举,”西晚卿一边说话,一边流利的操纵着琴弦。
西晚卿口中的善举,再次令宫行琰嘴角狠狠抽了抽,这丫头果然够狠,够毒,够狡猾,连打家劫舍这等飞贼干的事情,都能被她一张巧嘴说成是光宗耀祖的美事。
宫行琰头一次无力的抬头望望天空,心下暗想,安国候府的紫月轩到底是何风水,居然能将这丫头养成至此。
几十名侍卫闻声赶到,而这些侍卫瞧见楼阁断裂,假山崩塌,十面埋伏的琴声似阎王的催命符般传遍院中每一个角落,吓得这些侍卫一个个哆嗦着双腿,别说是捉拿西晚卿与宫行琰了,这群酒囊饭袋吓得半步都不敢前行。
随之,萧云鹤也带了属下闻声而来,他寻着琴声而望,一双老眼昏花,看了许久终于发现房顶上盘膝端坐着一男一女,男子腹黑无敌宫行琰是也,女子刁钻狠辣西晚卿是也。
萧云鹤瞧着两人风轻云淡的端着在屋顶之上,而堂堂户部尚书府都快被两人掘地三尺了,他一张老脸顿时气得皱成一团。
西晚卿瞧见萧云鹤的脸色像是吃了大便一般难堪,于是很好心的停止了弹奏。
随着西晚卿停止弹奏,琴声瞬间戛然而止,音波退去,院子中归于平静。
“来人,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盗贼给本官拿下,”琴声而止,萧云鹤怒吼着,吩咐府中的侍卫去捉拿西晚卿与宫行琰二人。
萧云鹤怒吼着一声令下,但是几十名侍卫未有一人行动,虽然户部尚书府的侍卫脓包了一些,但是却还是有些眼力劲,知道对面房顶上的两人不好惹。
萧云鹤眼见一群侍卫纹丝不动,胸中更是恼怒,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吼道:“本官养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作何用,还不赶快给本官抓贼。”
“贼,”屋顶上,宫行琰薄唇微动,冷冷重复了一个贼字,想他堂堂的烈焰门门主,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说他是贼。
虽然宫行琰那一个贼字吐音极轻浅,但是还是不偏不倚落入了西晚卿的耳中,房顶上的气温剧降,眼前一袭黑袍也陇上了寒意,焰纹面具显得更加嗜血,西晚卿可以深深的感觉得到有人发怒了,后果很严重。
扛不住萧云鹤再一次怒吼,萧府的那群侍卫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个哆嗦着腿脚准备冲上房顶拿人。
这厢萧府的侍卫还未跃上房顶,一道黑影眨眼功夫就落在了院中。
宫行琰抢先一步跃下房顶,正欲冲上来拿人的侍卫,又被吓得倒退了几步。
“萧大人,你说我们是贼么,”宫行琰一路行得毫无阻碍,几步快速走到萧云鹤的身前,他两边的嘴角向上勾起,露出冻死人的一抹淡笑,焰纹面具仿若炼狱魔鬼一样妖艳。
萧云鹤乃是一介文臣,哪里曾与江湖人士打过交道,今日遇上气场如此强大的烈焰门门主,他不害怕才叫怪事。
“你……你……。想……。干什么,”一向口若悬河的户部尚书,今夜面对烈焰门门主,却是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顺溜。
宫行琰将视线从萧云鹤的身上移开,他微微侧身看向房顶上的倩影,温婉如玉道:“夫人,既然萧大人说我们是贼,我们是不是应该付诸行动,从他身上偷点什么东西走。”
“萧大人身上有什么呢……”宫行琰不待西晚卿回答,就先撤回视线,两道冷冷的视线在萧云鹤身上上下打量。
此刻,西晚卿抱着琴,一副看好戏的坐在屋顶上,凭借她对宫行琰的了解,萧云鹤必然是要倒大霉了。
宫行琰将萧云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扫了一遍,两道视线最终落在他的头顶之上。
萧云鹤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他强抬起双眼,迎上宫行琰的视线,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你……你要干嘛,本官乃是朝廷一品大员。”
“噢,”宫行琰听闻一品大员之后,就轻轻的噢了一声,便再没有下文,他神色依旧,两道目光依然落在萧云鹤的头顶之上。
“夫人,咱们家似乎正缺少一把清理灰尘的浮尘,我瞧着萧大人这一头青丝,倒是很适合用来扎一把浮尘。”
噗……宫行琰话音刚落,萧云鹤只觉得口中一股腥甜之气,紧接着一股热血从胸中汹涌上浮,一口鲜红的热血从他口中喷出。
萧云鹤吐完一口血后,面如死灰,想他堂堂南衡国一品大员,在朝廷之上呼风唤雨,今日居然落得将要被人剃光头发,而且还是用他头发去扎浮尘。
房顶瓦片之上,西晚卿随意盘膝而坐,她的两道目光也落在萧云鹤的一头黑发之上,瞧着萧云鹤一头乌黑的头发,她的内心也跟着邪恶起来,配合着宫行琰道:“难得萧大人将一头黑发保养得如此极好,不用来做浮尘,确实是有些可惜了。”
西晚卿一席话刺破夜幕,一字不落的传入萧云鹤耳中,此刻萧云鹤心中既是愤恨,又是懊恼,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今夜遇上这一男一女,一个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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