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逐烟拉着西晚卿过了朱雀门,一路进了皇宫。
南衡国的皇宫和西晚卿想象的差不了多少,这一路走来,巍峨的殿宇林立,一排排的琉璃瓦错落有致,殿宇翘起的屋檐之上,飞龙盘旋,地面清一色的汉白玉,栏杆之上也盘旋着腾龙,这些腾龙图案处处显示出皇家的威严。
皇宫的景色自然也是不错,绿荫倒水,假山怪石嶙峋,殿宇与殿宇之间由曲曲折折的回廊相连,道路有些错综复杂。
今年的琼芳盛宴是设在庆丰殿,可是这一路走来,视乎没见到几个人,西晚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二姐姐,我们是否是走错了路,怎么一路上没有见着几个人,”西晚卿试探性的问了问西逐烟。
西逐烟听到西晚卿的问话后,心里虚了一下,却又很快掩饰道:“五妹妹别担心,去往庆丰殿的路,姐姐可记得清楚了,不会有错了。”
“喔,”西晚卿发出一个单音,继续跟着西逐烟前行,其实西逐烟刚才那略微的心虚,她是有所察觉的。
两人又行了半柱香的时间,此时刚好路过一片莲花池,已是过了莲花盛开的季节,莲花池中显得有些萧条,莲花池不远处有一座大殿。
“哎呀,五妹妹,姐姐将随身携带的丝绢落在了马车上,反正庆丰殿离这儿不远了,你先前一步去赴宴,姐姐回马车去将丝绢取来,”两人走着走着,西逐烟突然在身上摸了几下,表情像是少了什么东西,随后便对西晚卿说,她将随身携带的丝绢落在了马车上。
西晚卿听闻,摆出一副很关切的样子:“二姐姐,反正离开宴还有些时间,我随你一道去取吧。”
西逐烟立马拒绝道:“不用了,这一来一回也够累的,姐姐一人去就行了,庆丰殿就在前面了,你先一个人前去,”西逐烟说话间,还伸出一只手为西晚卿指明了方向。
“那好吧,二姐姐快去快回,”西晚卿不再多说,她敢说西逐烟所指的方向不是庆丰殿,她倒要去看看,那前方有什么妖魔鬼怪等着她。
西逐烟将西晚卿一人留在了莲花池边,按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西逐烟走得不见人影时,西晚卿继续迈着步子朝前行。
前面就是云华宫了,我就不相信,你这个小贱人这次还能逃过此劫,莲花池附近的一座假山背后隐藏了一抹白色的身影,这人正是西逐烟无疑,其实她并未离去,也未落下什么丝绢在马车中。
西逐烟一双眸子阴暗的盯着西晚卿的背影,嘴上拢着一抹计谋得逞的冷笑,看着西晚卿一步步的逼近云华宫,她才迈开脚步离开了荷花池。
西晚卿走了一小段距离,驻足立在一座宫殿前,宫殿四周一片漆黑,只在宫殿门口挂了两盏照明的灯笼。
“云华宫,”西晚卿离宫门口有些距离,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这座宫殿的名字。
这是一座冷冷清清的宫殿,宫殿虽然很冷清,但是周围被人打扫得很干净,四下无一名宫女或是太监,想来这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宫殿。
西晚卿微微迈开脚步,想走近些一看究竟。
“站在那里,别动,”正当她要迈步前行之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西晚卿转身回头,刚好看见凤易晨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孤立立的立于黑夜之中,夜风拂起他的墨发与衣角,显得他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西晚卿见到他后问的话。
凤易晨薄唇动了动,声音轻轻浅浅:“这里是我母妃生前所住的宫殿,”凤易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显得有几分落寞。
凤易晨的生母乃是云贵妃,当年南衡国皇宫内储秀三千佳丽,玄德帝却集万千宠爱于云贵妃一人之身,然而云贵妃并能未永享盛宠,她诞下凤易晨不久便香消玉殒了,当时玄德帝极为伤心,遂将云贵妃生前所住的宫殿立为了皇宫禁地,除了玄德帝与凤易晨,任何人不得踏入云华宫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西晚卿瞧着凤易晨眼神中隐现出的忧伤,对于自己闯入了云贵妃生前的宫殿感到有几分歉意:“我不是有意闯进这云华宫的,我是迷了路。”
“这皇宫之中有很多禁地,以后不识路,也别瞎逛,若是我再来晚一步,兴许今日你的小命就没有了,”凤易晨一点也未责怪西晚卿,对她说话的语气还是那般温润如玉,只是提醒了她别在皇宫瞎逛。
“是,晨王殿下,”西晚卿轻声应了一句,然后微微眯起双眼,原来这云华宫是老皇帝立下的禁地,擅自闯入者死,西逐烟带她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儿,目的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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