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来。”
“好。”卫梓陌想着如今天色已经大亮,外面的人都在等着服侍,他起身,特意行至铜镜旁,便看到自个的颈项上的印痕,他拢了拢衣襟,却是挡不住,他转眸,狠狠地瞪了凤傲天一眼,便抬步,向我走去。
猫公公一早便备好了姜汤,待卫梓陌推门,他便冲了进去。
卫梓陌看着猫公公对他视若无睹,而是疾步,行至内堂,端坐在床榻旁,看着凤傲天,“主子,您感觉如何了?”
凤傲天看着他,“红了。”
猫公公一怔,云袖一挥,内堂的帘帐便落下,将卫梓陌的视线隔绝,接着,猫公公上了床榻,将帷幔放下。
卫梓陌看着猫公公如此娴熟的动作,他隔着帘帐与帷幔,看不清床榻上二人在做什么,可是,想着在床榻上能做什么,胸口不知为何,涌上一股怒气,抬步,踏出了寝宫。
听风与听雨早早便侯在殿外,看到卫梓陌走了出来,二人连忙改口道,“参见侯爷。”
卫梓陌听着二人的话,微微一怔,显然对于这新的称呼有些不适应,不过,他知晓,自昨日开始,他已经自由了。
他转眸,看着站在他十步之遥的二人,淡淡地应道,“嗯。”
二人垂眸,自然未发现卫梓陌颈项处的印痕,接着卫梓陌又抬步,入了大殿。
听风与听雨连忙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去,放在一侧,便退出了寝宫。
卫梓陌站在金盆前,将面纱揭开,背对着,如此看去,却无法看到他的容貌,而他则是不紧不慢地净面之后,将新的面纱穿戴好,转身,便看到托盘内放着他素日穿着的锦袍,他拿起,转身,步入一侧的侧厅内,将身上大红的嫁衣褪去,换上艳红的锦袍,只因,那衣摆上绣着大朵的牡丹,看起来更显得华贵。
他一切妥当之后,便缓缓走了出去,那内堂的帘帐依旧合着,他冷艳的双眸闪过一抹怒气,却未听见床榻上有任何的声响,他的怒火这才缓缓地消散,而后,坐在软榻上,端起已经备好的早膳,不过是一些清淡的吃食,甚是精致。
卫梓陌对于食物是极其挑剔的,每一样都讲究功力,而且,都是他特定的,故而,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吃食,便知晓,这些出自何处,看来凤傲天是将他身边的人都带了过来,当真是算好了一切。
猫公公半跪在床榻上,凤傲天自床榻上起身,微微挪动着,便看到床榻上已经大红一片,她幽幽地叹着气,昨日实在是有些无力,因着第一日,便更加地难受,便沉沉地睡去,也未顾得。
猫公公红着脸,“主子,这该如何出去?”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卫梓陌可是洁癖的很,适才,莫不是爷连忙将他支开,如今,怕是已经被他察觉。”
猫公公点头道,“可是,这床榻?”
凤傲天摆手道,“将这床榻毁了,重新订做。”
猫公公嘴角一抽,主子这是要毁尸灭迹,不能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啊。
凤傲天抬眸,看着他,“待会,爷先走,你即刻便将这床榻给爷毁个粉碎,但不能让卫梓陌察觉。”
猫公公点头道,不就是让他担上个善妒的罪名吗?
“是……”猫公公拖着尾音,应道,接着将姜汤递给她。
凤傲天今日比昨日有些气力,端着姜汤趁热喝下,便下了床榻,如今,因着血沾染在衣衫上,幸而,她身着着是暗红色锦袍,只要她一闪而过,便看不出来。
她接着抬步,踏出了内堂,在卫梓陌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见了人影。
卫梓陌显然被凤傲天这样的怪异的举动弄得满腹疑惑,随即,便听到内堂传来碎裂声,他抬手,入了内堂,却还是敏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可是,这股味道却不属于他,他还来不及想清楚,便看到猫公公正收手,而他眼前的床榻已经被震成了粉碎。
他站在猫公公十步之遥的地方,沉声道,“你做什么?”
猫公公转身,看着他,“适才主子与奴才说,这床榻有些硬,唯恐侯爷睡得不舒服,故而让洒家给侯爷重新换一个,侯爷放心,洒家还有事,便先告退。”
猫公公说罢,还不等卫梓陌开口,便闪身离开,速度比起凤傲天适才,不相上下。
卫梓陌看着眼前被震成粉碎的床榻,只有那大红的帷幔孤寂地躺在地上,他眼眸闪过一抹黯然,他听着猫公公适才的话,难道她是嫌弃,昨夜洞房花烛夜,让她睡了冷榻?
“哎呀,昨夜还真是激烈。”邢无云的声音不期而至,透着肆意的张扬。
卫梓陌回神,转身,冷然的看着他,“见你这幅模样,定然是一夜未眠。”
邢无云收敛笑意,接着说道,“皇上太不温柔了,瞧瞧,这颈项上的印痕还真是醒目。”
卫梓陌站在邢无云三步之遥的地方,待听到他的调笑之言,这才想起,自个适才忘了将这印痕掩盖,如今,怕是要被他笑死。
“你是来这处看好戏的?”卫梓陌的声音依旧冷漠。
邢无云摆手道,“嗯,你说,若是你皇兄知晓,凤傲天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然将你视为了她的人,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会如何?”
“这与我何干?那是凤傲天的事。”卫梓陌平静地开口,拿出一条丝巾,将自个的颈项遮盖住。
邢无云听着他的话,“你还真是过河拆桥。”
“各取所需而已,既然,她想要将我据为己有,那么,便要做好与玉罗国公然挑衅的准备。”卫梓陌抬步上前,邢无云则是缓缓后退,二人走出内堂,卫梓陌缓缓坐在软榻上,看着不远处的邢无云,“好戏看够了,该回去了。”
邢无云笑吟吟地说道,“不急,给我说说,昨夜滋味如何?”
卫梓陌看着他,想起昨夜看到的凤傲天,与素日判若两人,“你可曾见过,她软弱的样子?”
“此话是何意?”邢无云心下一颤,看着他问道。
“昨夜,我与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卫梓陌淡淡地开口。
“那你颈项上的印痕?”邢无云知晓卫梓陌从来不说假话,他说没有,那便没有,但是,他知晓凤傲天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卫梓陌看着他,“你可知她有身子不好?”
“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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