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月朗风清,道不尽的却是他无尽的漠然,清雅的背影,洒下的却是万千的愁绪。
冷千叶凝视着慕寒瑾淡雅的身影,却觉得他身上似是有沉重的枷锁,将他彻底地禁锢了起来,周身更是乌云密布,如今月淡风轻,也散不透他身上层层包裹的黑雾。
他不禁气道。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对旁人都是和善,对自己就是一副冷若冰霜,视若无睹的模样,她转身,折下一根竹子,对准松软的湿地画着,接着轻轻一挥,便将竹子丢至一旁,接着转身离开清辉阁。
冷千叶站在一旁,看着凤傲天离开的背影,接着垂眸,待看到地上的图画,眼眸闪过一抹喜悦,转身,拿了笔墨,便冲了出来,将地上的图形画在纸上,不禁赞叹道,果然奇妙。
邢无云跟着凤傲天走出清辉阁,他突然上前,将手臂搭在她的身上,凑近她,注视着她如女子般莹润的唇,身上依旧残留着芙蓉醉的酒香,让他沉醉不已,他缓缓靠近她的唇,伸出舌尖,添了一下她的唇瓣,轻声一笑,真甜。
凤傲天被邢无云这出其不意的举动不免受到了一丝的惊吓,抬眸,看着他嘴角含笑,靠在自己肩膀上,就这样睡了过去,她眸底闪过一抹冷光,向来只有爷调戏别人的份,今儿个,还被一个浪荡子给轻薄了,而且,还是个醉酒后的浪荡子,她抬起手,轻轻一抛,邢无云便被直接丢进了一旁的池塘内。
啊!邢无云在池塘内挣扎着,大叫出声,顿时,酒醒大半,看着远处,正冷视着自己,如一把利剑般的双眸,他顿时哆嗦了几下,自个从池塘内爬了出来。
他看着自个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不禁哀嚎道,他翩翩风流公子的形象如今便毁在这里了,幸而,除了这摄政王,并无旁人看到。
凤傲天转身,抬步向前走去,邢无云此时一身污泥,但,看着已经离开的凤傲天,只能硬撑着紧随其后。
慕寒瑾顿觉气息顺畅了许多,随即收工,手指微抬,倒在地上的书案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软榻上,他下了软榻,将奏折逐一地放在书案上,不过,砚台与御笔却被打翻在地,他抬步,走出书房,便看到凤傲天阴沉着脸踏入了寝宫。
他敛眉,垂首,立在门口,王爷。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见他还是一副老样子,接着上前,抓着他的手腕,爷碰你,就让你如此不自在?
慕寒瑾沉默不语,他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说,这两年来,每当她碰自己时,他便会感到恶寒吗?可是,如今,她碰自己时,他的心会忍不住地发颤。
好,很好,你放心,爷日后绝不会在碰你一下。凤傲天说罢,拂袖而去。
慕寒瑾身形一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力地向后退去,直至跌坐在软榻上,他轻抚着心口,嘴角溢满苦涩,他终究是无法跨过心里的那道沟壑。
凤傲天忿然转身,踏出寝宫,便看见邢无云一身狼狈地走了过来,头顶上飘着海草,衣衫黏在身上,污泥不堪,她眸光冷凝,还不带他去换衣。
是。冯公公自然知晓王爷心情不爽,连忙递给身旁四喜一个眼色。
邢无云也看出了凤傲天眼眸中的怒火,他还是赶快离开为妙。
凤傲天抬眸,看着这无际的天空,原来这便是两相生厌,她隐去眸光内的怒火,接着转身,入了寝宫,进入书房,便见慕寒瑾呆坐与软榻上。
她扫过地上散落的笔墨,冯公公,重新上两份文房四宝。
是。立于寝宫外的冯公公早就备好,连忙垂首端了进去,放于书案上,便退了出去。
凤傲天径自坐与软榻上,拿起奏折,翻阅批注着,自此,不发一言。
慕寒瑾亦是盘膝而坐,接着提笔,收敛心神,专注地翻阅的奏折。
宜欢阁内,夜魅晞正在运功疗伤,突然,房门被打开,他随即收工,抬眸,便看到随喜躬身走了进来。
随喜,你进来做什么?夜魅晞眉宇间多了几分防备,因着此人的气息并不是他所熟悉,而是带着危险的气息。
主子,这是王爷特意命奴才给您煎的药,王爷说要您趁热喝。随喜双手端着药碗,垂首说道。
夜魅晞眸光闪过一抹狡黠,坐与床榻上,看着随喜缓缓向他走来,立于他一步之遥。
哦,本宫怎不知此事?夜魅晞媚眼微眯,更是风情万种,猝然间身形一闪,他的手已然掐住了随喜的颈项。
殿下……你的武功?眼前的随喜惊愕地看着他。
夜魅晞云袖一挥,眼前的随喜脸上的面具便被撕了下来,露出女子姣好的容貌,她顿时泪如雨下,接着跪在地上,殿下,奴婢终于找到您了。
夜魅晞云袖拂动,翩然坐与床榻上,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美眸流转,划过一抹晦暗,香寒,你回去吧,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
殿下,难道您忘了公主是如何惨死的吗?难道您忘了这些年您遭受的苦吗?难道您忘了‘墨颜阁’被谁灭的吗?公主死不瞑目,阁内三百人被生生活埋,这些人的仇,殿下,难道您都忘了吗?女子跪在地上,眼中含泪,眸光带狠,似是有万般地仇恨,扬声说道。
夜魅晞隐与袖袍内的手微微蜷缩,他怎能忘记,怎会忘记,可是,如今,他又怎能舍得离去?
让我想想。夜魅晞摆手,你怎知我在这里?
奴婢偷偷听到娘娘与暗卫的谈话,才知晓殿下您这一年来竟然遭受如此的羞辱,您可是堂堂的皇子,为何要沦落至此?香寒忍不住地心疼,哽咽道。
夜魅晞魅惑一笑,抬眸,沦落至此?他眸光一冷,手掌一挥,眼前的屏风被震碎,他肃然起身,负手而立,你且先回去吧,我知道该如何做。
殿下……香寒抬眸,见他眸光冷凝,垂眸回道,奴婢告退。
径自起身,便转身离开。
他伸手,抚摸着自个的容颜,她说过,让他收起自己的心,不是吗?那么,离开会不会好些,这样,便不会相见,也不会失了心?
邢无云换好衣衫,又是一身清爽地行至寝宫,这才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情,他觉得自个肯定是神志不清,怎得会觉得一个男人的唇甚是诱人呢?而且……还凑上去亲了……这还是他吗?以往,他可是千杯不醉的,可是,那酒不过才喝了两壶,便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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