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绣品和药材都卖了好价钱,如今赵家的伙食比孙灿烂刚来的时候有了一些改善,赵婶子每天都能给大家伙做顿比较好的,。
不过也只是比以前稠了几分的糙米粥里加了些玉米面,黑面中也没加野菜,连以前清水寡汤的青菜里也时不时能够看到星星油花。
就这样孙灿烂慢慢融入了赵家的生活,白天做做刺绣,晒晒草药,再与赵黑牛拉拉家常,逗逗小二丫,偶尔还教教赵家的几个孩子认认字。
这个时代的文字与中国古代的文字没有差别,那些个繁体字倒是难不到孙灿烂,毕竟她跟在老外公身边长大,从小接触的大多是中医书籍,老外公那里的书可大多都是繁体字版本。
对于孙灿烂能识字,赵家所有的人都没有表示出惊讶,毕竟赵家的人多多少少也是识字的,何况从哪个方面来看孙灿烂的出身都不错。
虽然孙灿烂是个女娃,但是大户人家的女娃识字的并不算少,这个朝代对女子并不算十分严苛,也没有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规定。
这点倒让孙灿烂十分开心,要是让她穿到一个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一迈的朝代,她还真无法想像那样的日子。
“大姑,我想明天跟大虎哥他们一起去趟集镇,我想再配些绣线回来。”这天等到大家都吃好了晚饭,孙灿烂开口了。
经过近三个月的休养,孙灿烂可以算是完全恢复了,赵婶子也不再天天把孙灿烂拘在赵家院子里,偶尔也会让二丫跟着让她在村子里到处转悠,只是严格要求孙灿烂不可进山。
偶尔孙灿烂出门转悠,就算二丫跑出去玩不在家,赵婶子自己也会放下手上的活计陪在孙灿烂身边,生怕孙灿烂再有个什么闪失。
听到孙灿烂要去集镇,赵婶子起初有些不太赞成,毕竟那二十多里的山路像孙灿烂这样重伤初愈的人是不太适合的,何况她可不是像大丫从小整日里就在山上东窜西奔,像孙灿烂这样的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就算没受过伤,只怕也是走不了那么多的山路。
见赵婶子犹豫,孙灿烂使出了撒娇功夫,拉着赵婶子的胳臂摇着,脸上是浓浓的期待。
“娘,明天就让山花妹子跟俺们一起去吧,最多俺们到了山下以后花点钱跟牛车走跟牛车回。”大虎开口了。
大虎开了口,赵婶子想了想孙灿烂来赵家几个月了,天天就在这靠山屯也够闷的,有大虎二虎他们看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于是也就没再继续反对,只是一再叮咛大虎、二虎和大丫一定要照顾好孙灿烂,仿佛孙灿烂是易碎的泥人。
大虎、二虎和大丫自然满口答应,这下二丫不干了,怎的就丢下她一个了呢?于是闹腾着也要去集镇上看看,说真的她长那么大还没去过集镇呢。
孙灿烂见二丫嘟着张小嘴哭丧着小脸,有些过意不去,心里想着多带一个二丫,应该也没什么事,此刻可以上集镇去看看的兴奋,让她忘记了自己现在也不过只是个八岁的女童,正要开口劝说赵婶子同意让二丫一起去。
大虎已经抢先出了声:“小妹乖,明儿个事多,没时间陪小妹玩,等大哥卖了东西回来,给小妹带糖回来,可好?”
“对啊,二丫,到时姐给你买个面人,可好?”大丫也连忙对着二丫许诺。
“那二哥给小妹带什么呢?”二虎见二丫把滴溜溜的目光转向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二丫带什么,毕竟太贵的东西他们也买不起。
“东西还没卖掉呢,就尽想着花钱,什么糖啊面人的又不顶饿,有那钱不如多买点黑面回来!”赵婶子眼睛一瞪不愉地斥道。
本来已经有些开颜的二丫到底还小,又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平时哥哥姐姐都宠着她呢,如今被赵婶子那么一说,顿时掉下了金豆子来。
孙灿烂见此情形,心里真的十分过意不去,要不是她提出跟着大虎他们去赶集,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于是连忙把二丫拉到自己身边,一边给二丫擦去眼泪,一边对着大家说道:“二丫乖,明天等山花姐姐回来,给二丫做个超级好看的荷包好不好?”
二丫一直想要个孙灿烂做的荷包,但赵婶子一直以她还小,不让孙灿烂帮她做,其实无非是为了能够多赚钱,毕竟孙灿烂的那手绣活目前还真是赵家的顶梁柱。
听孙灿烂主动提出要做荷包给她,二丫再也不记挂什么糖啊面人的了,用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亮亮的眼睛看着孙灿烂:“俺要比大姐那个更漂亮的。”
大丫现在用的荷包还是孙灿烂开始练手时候做的,那绣功自然比不过现在的绣功,经过近一个月不断的刺绣,现在就算闭着眼睛孙灿烂也能绣出比大丫身上更漂亮更好看的荷包来。
“好,二丫想绣个什么,想好了告诉山花姐,山花姐一定给你绣个独一无二的出来。”孙灿烂见二丫不再惦记赶集,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
“山花姐姐,能不能把俺家的小兔子绣在俺的荷包上?”二丫在院子里四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对着孙灿烂要求道。
“行,没问题。要不山花姐现在就开始赶工,很快就可以给二丫!”孙灿烂二话不说,就开始绣了起来。
赵家从山上逮来的兔子上次赶集已经带去集镇上卖掉了,当时的二丫哭得如同泪人一般,让孙灿烂想起了前世自己小时候的事。
眼前的二丫就幻化成了前世的自己,看着外婆把兔子拿去卖掉,不也是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吗?
现在听二丫提出要个绣了兔子的荷包,孙灿烂自然不会拒绝,何况现在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前世那只流氓兔的形象来,那就给二丫绣子流氓兔吧。
反正这时辰对于孙灿烂来说还早得很,加上今天的月光也不错,这流氓兔又如此生动形象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孙灿烂觉得如果不赶快把它绣出来,既浪费了好形象又浪费了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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