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林泽的间接帮助是分不开的。
“明儿个咱们一块儿去荣国府,贾老太君让琏二表哥来接过去。”
黛玉秀眉一挑,看着林泽笑道:“怎么现说要去了,之前老太太打发了几次来,都推说有事去不了。老爷也说要用功读书的,回了那些个。们倒是轻松了,只受累。去了那里,没见着琏二嫂子之前,老太太和姊妹们问了好几次。”
说起这个来,黛玉还有气要生。那薛家的宝钗也不知道是那一根筋不对了,几次三番的拐着弯儿地来打听林泽。黛玉心思本来就敏感,听得薛宝钗一个劲地提到林泽,不免会想到这薛家对林泽的打算。又想到那薛家和王夫又都是一路的,心里就有些不快。
只是这些话,她都按心里,不想说来平添烦恼罢了。
林泽只笑道:“就说老太太问好了,哪有姊妹们也问的道理。”说着,林泽伸手揉了揉黛玉的发顶,又笑着说:“明儿个还去看琏二嫂子么。”
“怎么不看。”
“既去看,倒有话要嘱咐。”说着,便低低地略把那馒头庵的事情简化着说了说,只是去掉了那凤姐所为,也只把馒头庵一带而过。重点还是说起那守备之子和张家之女金哥的事情。
黛玉听罢,果然十分感动,不禁微红了眼眶道:“世间竟有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可惜不能一见。她父母那样的,竟有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儿,说来也是最大的讽刺了。”
林泽便也笑道:“正是啊,所以咱们就算不能帮他们,却也不能害了他们不是?”见黛玉抬头看着自己,林泽便笑着把自己的打算附黛玉耳边轻轻地说了。末了还道:“好玉儿,这事儿成不成的,可就明日了。”
黛玉听罢眉头却微微一皱道:“只是不知道,琏二嫂子她……”
林泽忙道:“或许琏二嫂子并不曾沾染这事儿呢?只明日小心地问一问就是了。”
说得黛玉也点了点头,二又说了几句话,林泽才回房歇下。第二日大早,林泽和黛玉用罢早饭,便往荣国府这里来。林泽才一出门,就见贾琏坐车辕上,果然如他昨日所说,亲自驾车来接。
见林泽出来,贾琏便笑着迎了过来,说:“林表弟,来接了。”
林泽被他这样一说,也不免笑道:“有劳琏二表哥亲自来接。”说着,便踏着小凳子上了马车,不一会儿,贾琏也进得车内来。二车中彼此说笑,不多时就到了荣国府。
林泽下车时,就见黛玉已经换乘了小轿进去,当下便也对贾琏笑道:“玉儿定又是赶着去看琏二嫂子了。她回来常说琏二嫂子如今性子温和,和往日大不一样呢。”
贾琏便也笑道:“可不是,连也要吃惊的,何况林表妹呢。”说着,二便先去拜见了贾政。
这日正是贾政的生辰,宁荣二处丁都齐集庆贺,闹热非常。林泽和贾琏一起进来,就见贾政坐正席上,贾赦也陪坐一旁。更有贾珍、贾蓉等也都列。林泽一一见过,便听贾赦抚须笑道:“外甥怎么这么多礼,原是一家子的骨肉亲戚。”说着,便亲自要来扶林泽。
林泽忙笑着让了一回,只笑道:“大舅舅慈爱,这里给两位舅舅请安了。二舅舅的好日子,家父却因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要略备了些薄礼。”说着,亲自捧了一只紫檀木盒奉上。
贾赦笑眯眯地瞅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心里却有些好笑。这林如海分明是借辞推脱,可又送了这么名贵的礼物来,叫老二也说不出话了。
果然,贾政听闻林如海身子抱恙不能前来,脸上就有些郁色。可见林泽笑着捧上一只紫檀打造的木盒,再一看里面的东西,当下喜得不行。他原酷喜读书,前也最喜欢做出那读书爱学的性子来。这林如海送来的东西当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一时又有同来恭贺的宾客上前送礼说笑,林泽便退到一边,只和贾琏偶尔笑着低语几句,便不大显了。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些戏文,林泽也不怎么听得懂。偶然间一个回头,就见贾赦冲着他笑了笑。林泽眉头微微一挑,他怎么以前没发现大老爷原来是个聪明?
这时,贾琏也执了酒杯对着林泽手里的酒杯微微一碰,笑道:“林表弟,这戏听得可好呢?”
林泽因笑道:“这台上的戏有什么趣儿,不过都是照着戏文唱出来的罢了。要说呢,这台下的戏才真真儿的好呢。”他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几分笑意,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泛出些许粉色。
贾琏一时看得愣住,回过神来时就又听得林泽低低地凑他旁边说:“今儿个怕是宫里有喜事呢,可得预备着给家老爷说说。”说罢,也不管贾琏的神色,径自又吃了一口酒。
今天是贾政的生日,贾元春不就是该这时候晋位么。林泽笑眯眯地吃了一口酒,这么讨好的当口,贾元春晋位到底是托了谁的福,谁都说不准。也许她当真是自己告密讨来的恩赏,又或许那只是老圣一时兴起打算要封她为妃。可不管怎么说,林泽知道的是,这事儿只有将发未发之时揽自己身上,那才能讨得了便宜。
林泽眯了眯眼睛,看着贾琏神色慌张地跑去贾赦耳边低语数句,又见他们父子二时不时地朝自己看过来,心里一阵好笑。如果他生为贾家的,现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把这么大一个功劳背身上的!想到这里,林泽托起了酒杯,遥遥地冲着贾赦敬了敬。
贾赦像是被吓到了一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他惊疑不定的表情慢慢的褪去,剩下的只有坚定。林泽笑着看他对贾政说了一两句话,那惊疑不定的神色就出现了贾政的脸上。
如果这不是席上,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有这么多。林泽说不定会忍不住站起来为贾赦的演技鼓一鼓掌。这么会演戏的大老爷,不当演员太可惜了!
正如林泽所料,满屋欢庆的时候,忽有门吏忙忙地跑了进来,到席前报说:“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唬的贾政等一干不知是何消息,忙止了戏文,撤去酒席,摆了香案,启中门跪接。
早见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乘马而至,前后左右又有许多内监跟从。那夏守忠也并不曾负诏捧敕,至檐前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口内说:“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临敬殿陛见。”说毕,也不及吃茶,便乘马去了。
贾赦已经得了林泽的话,心里虽有些惊疑,却比贾政等沉稳许多。贾政虽也听了贾赦的话,但是那么似是而非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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