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了。”
黛玉也点头笑道:“是啊,也这么说呢。只是琏二嫂子今日来,却是要请过去玩的。”说着,便耷拉下眼睛,只低低地说:“可一点儿都不想去呢。”
林泽便笑道:“为什么不想去呀?还怕那贾家的把按那里不让走呀,甭怕,有哥哥和老爷呢,他们要是扣着不放,哥哥就亲自去接回来。”说着说着,便很有一副十分豪气,万丈干云的气势来。
黛玉被他这个样子逗得笑了,只拿手去轻轻地打了一下林泽的手臂,又笑道:“也不必去接了,才中了解元,还得想着年后的春闱呢。”说着,便又笑道:“只是却没想到,宝玉年下竟进了衙门里去了。”
这话让林泽倒是一惊,想来贾宝玉平日除了喜欢沾惹些姐姐妹妹花花草草的,别的吃喝嫖赌的恶习倒是没有的。可黛玉冷不防地一说贾宝玉进了衙门,这就让林泽吃惊了。那贾宝玉看着外强中干的样子,能惹到什么呀就进了衙门了?
“听说是因为他结交了一个戏子,又拐走了那戏子。”咬了咬唇,黛玉想到这话不该是她说的,便忙打住了。
林泽听到这话,又想到那贾宝玉原著里和忠顺王爷府上一个叫祺官的小戏子的缠绵情缘,心里顿时一阵不舒服。可看看黛玉轻咬着下唇不再说话了,心里又立时一惊。不会吧……黛玉提到这事儿欲言又止的,下午还因这事儿红了眼眶?天呐,难道黛玉对那个臭石头还有什么余情?呸呸呸!说什么呢,满嘴胡说八道的,女儿家的清白闺誉能这么说么!
林泽一脸的纠结,看得黛玉也惊了一下,忙问何故。林泽便犹犹豫豫地说:“玉儿,为这事儿哭红了眼睛也太不值得啦。那贾宝玉原和戏子结交什么的,都不干咱们家的事儿,为他把眼睛都哭红……心里可不舒服了。”说到底,就是吃醋了。
黛玉听他这么一说,先还有些愣愣的,可听完就笑了。只对林泽笑道:“怎么这么想呢?就是为着谁哭红了眼睛也再不为他的!”
“那怎么把眼睛红了呀?”
“是因为琏二嫂子家受了好些个委屈,也替她难过呢。咱们外祖母家住着的时候,瞧着琏二嫂子那么要强的,偏现不管家了却要受下的闲气。因和她说,近日也学着管家了,所以们之间很有话聊。这么一聊开,才知道琏二嫂子表面上看来光鲜亮丽的,可内里却是受足了委屈。”
林泽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凤姐一贯是最要强的,贾府住着的时候,那时凤姐还和王夫没闹崩呢,就能瞧出来她十分有才干,而且爱卖弄才干。可现一下子撂下了这管家的担子,虽说是给王夫添了不少的不方便,可说到底,凤姐心里一定也十分失落的。
林泽心里一叹,仍笑着对黛玉道:“既然琏二嫂子怀了身子,想来咱们也该送些东西贺一贺。”正说着,就听得外面传来绿柔的声音,林泽忙笑着说:“绿柔姐姐快进来罢。”
绿柔外面低声地应了,掀了帘子进来后就见黛玉和林泽正说话,便把手中的盒子往桌边一放,只笑道:“姑娘要找的东西,找着了。”
黛玉便笑道:“到底还是绿柔姐姐知道这些物事摆哪里,快给瞧瞧。”说着,便接过那盒子打开了。林泽凑过去看了,只见盒子里正放着一只赤金累丝盘螭八宝项圈,同套的长命锁、手镯、脚镯。一套金饰极细巧极别致,项圈镯子锁片都用极细的金丝编就,穿着米粒大的八宝,掂量掂量,一整套不过三两重,端的玲珑细致。
林泽把那长命锁拿手里反复地看了看,不由地笑道:“这东西,记得小时候玉儿也戴过是不是?”
黛玉便抬头看向绿柔,绿柔听罢只抿了唇笑道:“可不是,姑娘小的时候最喜欢戴这长命锁的,别的什么项圈儿脚镯手镯的,都不爱戴。”
说得黛玉也抿唇笑了,只说:“这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怎么偏这时候还拿来说呢。”又笑着问:“怎么澜儿没戴过?”
林泽便笑道:“怎么没戴过,也有戴过的。只是澜儿淘气,每每给他戴上了,他就要放嘴里啮咬,这东西虽是真金白银打造的,可上面沾了灰尘也怪脏的。况他那时候年纪又小身子又弱,只好把他的东西都收好了,等日后只给他的小媳妇看去。”
说得黛玉便轻笑起来,又让绿柔把这一套收拾好了,才笑道:“明日去荣国府作客,就让绿柔姐姐和甘草陪过去好了。红杏姐姐前日才着了凉,身子还没好呢,留着青杏家里也好照应。”
绿柔便笑道:“虽然是姑娘好心体谅们,可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既是去作客的,更该把礼数顾得周全些。”说着,便看向林泽笑道:“便要向大爷讨两个了。”
林泽因想着绿柔此番要讨必是得青梅和白果了,便也笑道:“随绿柔姐姐做主就是了,是不管的。”说着,又瞧着时间不早了,便和黛玉一起去用饭。等到饭毕送了黛玉回去,林泽正要回屋呢,路上却又碰着了微醺的林如海和沈愈二。
“老爷,先生?”
沈愈神色还算清明,只是脸上微微有些泛红,见林泽过来,便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顶,笑道:“既中了解元,也不知道第一个去那里,该打该打。”说着,竟真的伸手过来林泽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
林泽苦笑一声,先生这么说话可少见的很,必是醉了无疑。又见林如海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便忙过去扶住了林如海,问向沈愈说:“先生怎么和老爷一起回来了?”
沈愈揉了揉额角,又瞧了瞧四周的景色,果然这里并不是蔚阳书院。便指着林如海笑道:“还不是老爷硬要拉着一起喝酒,说是同进了内阁,好好儿地要喝酒庆祝一番。可瞧瞧,家老爷素来也不是个能喝的,才几杯陈酿下去就已经醉得晕晕乎乎的了。又不放心别送他,只好亲自送他回来了。”
正说着,林福已经带了林成过来,见林如海已经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了,忙伸手扶住他,几一起把林如海送进了主院。林泽见这里有林福打点,一切得宜,便回头看向沈愈道:“先生,都这样晚了,今日不如就这里住下,等明日一早再回去书院就是了。”
沈愈正要说话,林福那里已经收拾好了林如海,回头也对沈愈道:“沈先生,客房都是干净的,只叫拿了被褥过去就行了。您住这里也十分便宜的。”
沈愈听他们二这样说,便也点头同意。三正要去客房的时候,就听得已经睡床上的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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