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昨天不是……嗯……”
等等,这个尾音是什么调子啊?!林泽觉得自己可能和贾宝玉一起说话是个不理智的选择,他应该立刻马上离开才对!
“林表哥,昨天蓉儿媳妇儿的房里睡了一宿,梦见了一些别的东西。”扯了扯手指,贾宝玉的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瞧得林泽心也抖了三抖,这都没完呢!贾宝玉又抿着唇低头道:“林表哥,梦见过什么仙姑不曾?”
仙、仙姑?!
林泽握住茶杯的手抖了抖,差点没把杯子里的茶水给抖落出来。贾宝玉这话说得可真吓,仙姑什么的,林泽对《红楼梦》里最强大的金手指警幻仙姑还是知道一两分的。又想到这警幻仙姑一出场,好像就教了贾宝玉做了什么坏事……该不会?
林泽看了看贾宝玉酡红的脸颊,又瞧瞧他今日只带了两个平日里不大常带的丫鬟,心里就猜到了一两分。哎呦喂,贾宝玉啊,如今可才九岁啊九岁啊知道吗?想到那袭也不过就十一岁,林泽表示心里某一处名为“下限”的东西似乎被这个世界刷新了。
“向来睡得熟又没觉扰梦的,再没机会梦见什么仙姑仙子的,想来也是各的缘法。二表弟这样问,莫不是二表弟梦见了么?”
一句话把宝玉也问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林泽就明白了……明白了。
“二表弟,咳嗯,咱们改天再叙罢,今儿个身子有些不大舒服呢。”假意咳了几声,果然贾宝玉就上了当,一时问这问那把警幻仙姑所教之事也抛了一边。
直到林泽再三说只是小病并无大碍,贾宝玉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又陪着说了几句。不觉又把话引到了那警幻仙境中所遇之景物上来。林泽本来还想怎么打住这话题,可听了贾宝玉几句话后,又把这担忧放一边了。
原因不为其他,只因贾宝玉也没说起警幻所教授之事,只把自己对那仙境中朦朦胧胧的些许印象深刻之物说来与林泽听听罢了。
“那茶清香味美,醇美非常。只听那仙姑说,那茶出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此茶名曰‘千红一窟’。又有一杯酒清香甘冽,异乎寻常,问后方知,那酒乃以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曲酿成,因名为‘万艳同杯’。”
说着,便笑道:“那茶呀酒的,味道纯美非常,取了这样的名字,再雅致不过的。只可惜独一尝了,若和林表哥一起吃一口,才好呢。”
林泽听到这里连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千红一哭”、“万艳同悲”这是什么好名字?还一起去呢,依他看来,那什么仙姑就是和癞头和尚一道儿的红尘神棍。都说天家无情,那所谓的仙姑道不也一样是无情之么!
宝玉又絮絮地说了数句,见林泽神色间恹恹的,便打住了话头。只笑道:“林表哥身子不舒服,就不多坐了。等林表哥好些了,再来罢。”
若不是不合时宜,林泽是当真十分想要诚实地说:别呀,那就一直不好下去,可别来!
但是瞧着宝玉笑着出门,林泽又觉得自己对这么一个九岁大的孩子是不是太苛刻了。想了想,还是把这些抛一边,也含笑送他出去。
“给大爷请安,给宝二爷请安。”
林泽见紫鹃笑吟吟地过来请安,便也笑道:“怎么这里呢?”
紫鹃便笑道:“姑娘去了老太太那里,正要去黄雀那里给她看针线呢。”说着,便拿眼去看宝玉。
宝玉见紫鹃看着自己,忙笑着对林泽道:“林表哥,就送到这里罢,只让紫鹃送出去就是了。身子不好,原该多歇一歇。”
林泽听了,也只含笑应了。就对紫鹃吩咐好生送宝玉出去,这才回了屋。
宝玉见林泽回了屋子,便一把拉住紫鹃的手,只问道:“好姐姐,上回不是说要把林妹妹的诗词送给瞧瞧的么。这都多久了,还没瞧着呢。好姐姐!”
紫鹃被他一把拽着手,脸上红了一片,见周围只几个粗使婆子,却还是嗔道:“这像什么话呢,可要别瞧见了说出什么来!”一边说着,便一边去推开宝玉的手。
宝玉更加不依了,扭股糖似的猴紫鹃身上,紫鹃被他这样一闹,云髻都有些松散。幸而他们边走边说着,现已经出了梨香院,正拐角的假山石后面呢。紫鹃见四周无,便轻声劝道:“要再这样的淘气,更不拿东西给了。”
宝玉一听,忙收回了手,反倒惹了紫鹃一笑。她便道:“如今姑娘的诗词也不大爱看了,就是练字也不勤呢。要找了那诗词纸张来,可是难为呢。”这话却大有不实。黛玉如今看书反而是更勤快的,就是练字也是每天分出一个时辰来。只是紫鹃身份拘着,哪能近前服侍呢,自然也就拿不到黛玉的手迹。可又不愿意宝玉面前掉了份儿,只好拿这话来哄着。
宝玉便道:“也不拘什么,纵使是林妹妹零散些的东西也就是了。”说着,又去拉住紫鹃的手,只一个劲地央道:“好姐姐,不知道,林妹妹每日里只老太太跟前略坐一坐,别的时候都自己屋里。再寻不到机会和她说话的。好姐姐,只求带了林妹妹的东西来给做个念想也好。”
紫鹃听得他这样说,又被他拉着手,脸上红晕久久不退。便只笑道:“别说们姊妹间感情了,就是大爷和姑娘间也少有这么亲昵的。”说着,还是不忍宝玉失望,便笑道:“只瞧着什么就给什么也就是了,可不许挑三拣四的,否则是不依的。”
说得宝玉喜笑颜开,又趴紫鹃肩头,嗅她云鬓上的香气。他因领略了警幻仙姑所教之事,又正是精力勃发好奇年纪,晚间便拉着袭共同研习了一番,果然有趣。可今早一起来,袭就因腰酸躺床上犯困,他又因这等羞的事不好告,只好来寻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林泽说话。
现下和紫鹃靠一处,夏日酷暑,衣衫单薄,紫鹃又是身段窈窕不输晴雯的,脸蛋也十分温柔可亲。宝玉先前猴她身上一番笑闹,早已经有些异样生出,便靠她肩头上笑道:“好姐姐,擦的什么头油,这么香。”
宝玉的呼吸近咫尺,紫鹃脸上又是一烫,她年纪虽不大,可也对这男女情.事略有耳闻的。可她一贯觉得宝玉年纪小,又是不知事的,哪里会往那里想。只是觉得两贴合得这样近,终究不合适罢了。
紫鹃便笑着推了推宝玉,只笑道:“哪里是什么好的东西,不过是去年剩下的茶花头油罢了,偏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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