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的项圈,便也抿唇笑了,只说:“好妹妹,姐姐敬一杯。”说着,便一饮而尽。
宝钗也笑着喝了,才要放下酒杯,就又听王熙凤笑道:“好啊,妹妹这是不给姐姐面子呢。瞧着杯子里都能养鱼了!”说着,便拿起宝钗的酒杯要灌给宝钗,笑得众都揉着肚子。
等一杯酒全部灌下了宝钗的肚子,王熙凤才笑着要敬下一位,却又听宝钗笑道:“这凤丫头,又吃酒吃醉了!竟把酒就这样灌下来,等下回也要灌她一次!”
因她们小辈儿都坐下面,倒和贾母、王夫她们隔了距离。宝钗这番话语也只落了黛玉和三春耳中。王熙凤回头看了宝钗一眼,见她眉眼羞红,一张粉脸已经俏红,心里微微有些不喜。这“凤丫头”三字也是能说得?
当下却也不便发作,只往黛玉这里来。
黛玉因还孝中不敢吃酒玩乐,便只拿唇抿了一口,又和王熙凤告罪说:“凤姐姐饶一次,待下回必还的。”说得王熙凤也笑了,只说:“若有下回,可不依的。”
一时敬过酒来,贾母又行起了花令。由鸳鸯做了令官儿,王夫和薛姨妈也乐得奉承贾母,各饮了一杯,余下众也都陪着笑了一回。惜春因和黛玉脾性相投,故挨一起坐着,又见宝钗只一味讨贾母高兴,便撇了嘴道:“林姐姐,看这位宝姐姐并不好呢。”
黛玉便笑了笑,只轻声道:“快别胡说,仔细家听到了要罚的。”
惜春便抱着黛玉的胳膊撒娇道:“有林姐姐呢,自不怕的。”又看探春和宝钗靠一起说话,便道:“三姐姐平素里谁都不爱搭理的,倒是和宝姐姐好呢。”
黛玉便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探春正和宝钗说笑着,当下也只抿唇笑了。探春是二房庶出之女,如今又是记王夫名下养着的,自然事事都要看着王夫的脸色行事。那宝钗是王夫的娇客,就看着王夫明里暗里抬举宝钗的举动,探春也能看出讨好了宝钗就是讨好了王夫。和宝钗亲密些,也是之常情了。
可见惜春撅着嘴撒娇的样子,黛玉却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摸了摸她的发顶,就像对林澜时一样,惹得惜春只笑嘻嘻地又凑近了些。
一时众都吃了好几杯酒,就连惜春都有些微醺了。倒是难得黛玉只吃了一杯,神色还算清明。便想着先送惜春回去,才往梨香院去。谁知薛宝钗却笑着过来,黛玉本不想和她说些什么,可薛宝钗却笑着说:“林妹妹,咱们平日里倒没多大机会一块儿说话,不如便一起罢。”
两先把惜春送回了住处,才出来,黛玉便笑道:“薛姐姐,住梨香院,和倒是两条路呢。”
薛宝钗只笑道:“正好往姨妈那里去,不碍的。”
黛玉便抿唇一笑也不说话了。一路上,宝钗暗暗地打量黛玉,见她仪容不俗,眉目清澈,真真是个美坯子。心里有些不虞,又想到她那哥哥,虽只才见过一两次面,可却也能从林家大哥的言语行动中瞧出来,他对黛玉是极好极好的。一想到这里,宝钗咬了咬下唇,薛蟠虽待她也不差,可是和林家大哥的温柔细致相比,却差得远了。
黛玉正庆幸宝钗能一路沉默的时候,宝钗却发话了。
“林妹妹,林大哥今日不家吗?”
黛玉便笑道:“薛姐姐这话问得,要怎么说呢,薛姐姐可是找哥哥有什么事?”
宝钗便笑着说:“并无别事,不过一问罢了。”又笑道:“听说,妹妹有一块美玉,只不知有没有幸能一见呢?”
黛玉听她这样说,也不说话,只抿唇笑了。倒是甘草开口道:“薛姑娘不知道,这玉自是们姑娘贴身戴着的,哪有说给看就给看的呢?”
薛宝钗便也笑道:“是唐突了,妹妹别笑话罢。”顿了顿,又道:“听说林大哥也有一块玉的,也不知是何物。倒是好奇得很,想来们兄妹三都有玉戴着罢?”
这下,连甘草都懒得答话了。
一路就听得宝钗说说停停的,一会儿一个“听说”,黛玉心道:“听谁说的啊,说啊!”但是想到这薛家姑娘自打来了贾府,日日就陪着那二舅母,那么不是听二舅母说就是听那个凤凰蛋说的罢。想到这里,黛玉更觉得头疼了。
宝钗见黛玉只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不大说话,脸上虽不大显,却也有些烦躁。按着薛姨妈的话来说,贾府的老太太喜欢黛玉,可姨妈却又看不大惯。薛姨妈原本就觉得自家商贾出身,好歹要给女儿求个好前程,原想着送女儿进宫,可中间又出了薛蟠的官司。不得已,只好上京来,又想着这宝玉是个有大造化,一心想要和宝玉结亲,这才看黛玉哪哪儿都不顺眼。
黛玉这里正不耐烦呢,甘草忽道:“呀,到了。”说着,回头对薛宝钗笑道:“薛姑娘,您到了。”
原来不知不觉,王夫的屋子已经近眼前了。
黛玉也笑道:“薛姐姐就止步罢,请代向舅母问好,就不去打扰了。”说着,便往梨香院的方向去了。徒留宝钗一站那里绞着帕子,咬住下唇也不说话。
比起黛玉贾府里的多姿多彩,林泽简直觉得自己是出门前就没看黄历,才能碰着这么倒霉的事情。瞧瞧面前“堵着”的几,带头的就不看了,反正也不认识。那个长得又黑又粗又胖的,明显是当初林泽以为会干掉结果却还活得好好的某位。再看看被某位拉着的穿红戴绿的少年,林泽郁卒了。
真是仇见外分外眼红。
林泽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拉起了警戒线。可是对面的某位才不这么想呢!
薛蟠年仅十三的岁月里,他觉得自己曾经老父活着的时候,那是痛并快乐着。至于期间一个小小的插曲,虽然是他生的一个败笔,可至少也是一段令深刻的记忆。至少说,薛蟠每每想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时,心里就一阵阵地发痒,尽管下.身现有点不给力,可是对薛蟠而言,他银子是一大把一大把的,自打薛父死了,家里的大小财产还不都是他的了!要什么男的女的没有啊,为了他手里的银子,那还不得扑上来?
后来他们一家子上京,薛蟠虽然一心想出去撒野,可是他老娘不同意啊,偏偏要住姨妈家。这一来,要薛蟠可烦躁急了。幸好后来又发现一个好去处,那就是贾家的学堂,那里头稍微穷苦些的旁支,那还不都是任由他来作为的?就算吃不进肚子,过过手瘾嘴瘾的也好过于没有啊!
再看看姨妈家的凤凰蛋,那模样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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