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啊。她也不知道韩骄子会下这样的手。
南门哭喊着跑了,一边哭,一边叫着;我还会回来的。
望着他仓皇的背影,春心叹口气。你何必打他那一下?
瞧他不顺眼。他淡淡道。
好吧,她终于知道,狐狸精的喜怒无常从哪儿来的了。白天的时候还看他挺开心的,这会儿突然间就翻了脸了。
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韩骄子扯扯嘴角,从屏风上抓起一件烫金滚边的外衫,优雅地穿起来。
她眨眨眼,你要出门吗?
有个约会要赴。
他要走。春心不甘心地追上去,西门真的没法治了吗?她可不想以后看见他,都是这吓人的模样。
本来鬼是精魂,靠拳头是打不出变形的脸的,可谁叫他碰上一个鬼王,又遇上个狐狸精呢。碰上法力高深的,把他揉成球都有可能。只是她以后还有用他的地方,实在不想他顶着这么张脸。
韩骄子道:我今天见你把那块地的水浇了,我阳明屋的后院还有几桶水,你把灵芝种下去,等收成的时候摘下来挤成汁,没准他能长出一层新肉也未可知。
春心双眼放光,得多久才能种好?
也就一千年吧。
她立刻胯下脸来。
韩骄子劝:没事,他等得了。
问题是她等不了啊,她只是个凡人,又不是妖怪,能活一千年才怪了。
气呼呼地走出去,耳边听到他低低地声音轻吟:往窗外瞧,残月高悬,你我心情犹如柳丝摇曳,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咬你。她回应了一句,磨着牙走了。
韩骄子望着她气愤而走的背影,神色间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算是别离吗?心会痛,会酸,会觉得舍不得?
或者他也应该觉得庆幸吧,至少在临走之前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空气中忽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山茶花香,是他们山上的山茶花,他最喜欢的花。
低低地声音道:都出来吧。
眼前黄光一现,出现四个人……
春心没想到这回见他,竟是最后一次,等过了几天她气消了,再来阳明屋,这里已经狐去屋空了。
那一晚他出去,应该再没回来过。整个阳明屋里冷冷清清的,似乎是好几天都没住人了。
韩骄子走了,没打声招呼就走了,这让已经习惯他存在的她,心里受了很大的创伤。她以为他不会这么快走的,至少要她道个别,可是他没说,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有暗示她,他要走了。
她坐在阳明屋里对着他遗落的东西大骂,骂他无良,骂他没有心,又跑到山岗上,大声喊着韩骄子——,没有回应,恐怕他以后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她伤心欲绝,抱着肩头在山岗上大哭了一场,哭得嗓子都哑了。明焕的走得时候她都没这么伤心,好歹他还是当着她的面走的,让她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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