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容失色,瞪大双眼,眼中恼怒、胆怯又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装打扮、神色冷酷、说话无情的人。
“你、你敢在白府造、造次......我、我、我......”
她结结巴巴的声调泄露了心底的害怕,血影冷眸中闪出寒光,突然扬脚踹向了她腹部,直接将人给踹了出去——
“告诉你们老夫人,要见我们王妃,就让她亲自来!”
被踹到地上,女子捂着肚子呻吟,面色愤怒,看着血影手中的那把小刀,却颤抖着双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地上爬起来,慌恐的跑出了院子......
打开房门,白心染斜靠在门框上,有些莞尔的勾着笑,看着门外犹如女罗刹的人。
汉子!绝对的女汉子!
感觉到身后有人,血影转过身,低着头颅说道:“王妃醒了?小的这就去打水替你梳洗。”
白心染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面前的女子虽说太过冷感,却让她突生喜欢,那一身阴鸷骇人的气势收放自如,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开口,她轻言问道:“你这般对待别人,就不怕为我树敌太多?”
血影微微一愣,随即抱拳:“王妃息怒,王爷有令,凡是上门对王妃不敬之人,可先杀之。”
闻言,白心染嘴角抽了抽:“......?!”
杀人这么容易?她肿么赶脚这人不是人,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扬唇,她轻笑出声,朝血影招了招手:“来,过来——”
血影面无表情的走向她。
“杀了他们,我不自在,你不自在,他们死的太快,大家都不自在,这是何必呢。以后啊,这种打打杀杀的话就不要随便说出来,免得别人说你太血腥、太残暴、太不是人。而且我们是良民,怎么能跟杀人魔头一样动不动就杀人呢,你说是不是?”末了,她再次朝血影挑了挑眉梢,又抛出一个媚眼。
血影嘴角轻抖,垂头抱拳,一字一句冷冷硬硬的说道:“王爷有令——”
“停停停——”白心染不耐烦的抬手将她打断。别动不动就王爷王爷的,赶脚没了那劳什子王爷就吃不起饭似地,大清早的,别拿那种种马男人给她添堵行不?叹了口气,她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虽然说不杀人,可是我没说不整人啊........”
血影眼睫毛不自然的颤了颤:“王妃有何吩咐请明示!”
她一口一个‘王妃’,叫的白心染直起鸡皮疙瘩。特别是在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有七八个女人还要娶她之后,她更是恨不得想暴走。
可眼前被男人派来监视她的女子,说话做事就跟机器人似地,按着某种程序做事,这让她心口郁闷都不好开口骂人。试问,她好好的一正常人对着一块看起来又冷又硬的石头开骂,这岂不是自己犯抽浪费口水?
暗自叹了口气,她抬手指向花园一角,示意血影看过去:“你看看那个东西,认识不?”
血影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是花圃中的一株灌木——铁海棠。
“可认得那是什么东西?”
血影颔首:“认得。”
“那就好。”白心染点了点头,视线从那株铁海棠上收回,正色的看着她说道,“你想方法给我弄几十株回来,然后摆在我房门口。”
闻言,血影蹙眉,明显不解:“王妃要这些铁海棠做何用?”
用来欣赏的么?不大像!这铁海棠也会开花,可花瓣单调,比起芙蓉牡丹,简直差远了。
而且铁海棠茎杆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刺,又尖又硬......
“呵呵~”白心染笑道,“当然有用了,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记得,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你们王爷送给我的,你弄回来摆我房门口之后,顺便写块牌子......就写‘承王所赐,任何人不得随意挪动’。”
血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王妃,王爷并未下此令。”
看着她死板的样子,白心染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他没下令,难道你就不能装成是他下的令?!”
她一口一句‘王爷有令王爷有令’,听得让人冒火,这会儿多说一句又能怎样?
见她不为所动,白心染有些不耐烦,抬脚就准备往外走——
“王妃要去何处?”再一次的,血影伸出手臂挡在她身前。
白心染皱眉:“既然你不愿意做事,那我自己出去寻找行么?你可以回你们王爷那里去了,告诉他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任何人伺候!”
闻言,血影眼中闪过一丝为难,默了默,她收回手臂,抱拳说道:“王妃回房等候片刻,小的这就安排人给您寻找铁海棠送过来。”至于王爷那里,相信王爷应该不会怪责才是......
。。。。。。
一个时辰后,当几十株铁海棠被人从白府大门口抬进白心染所住的院子时,白翰轻带着张氏听到消息赶忙过来,从管家那里得知是承王殿下送来的以后,白翰轻没说什么,带着张氏又离开了。
在白翰轻看来,承王殿下要娶他这个废女本就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让他摸不着头绪。不过他的目的也就是想和承王攀上关系,至于承王要如何做,他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在两人成亲之前去干涉什么。
一株株的铁海棠被放在白心染房门口,将房门堵得密密实实,从房门口向门外蔓延,所占面积差不多有一间小屋这么宽。
待院子里安静下来了,白心染才打开房门,顿时裂开嘴角笑得夸张又得意。
她不知道血影是如何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办到的,但不得不说这办事效率杠杠的。
“王妃,您所要的铁海棠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摆放好了,您看这样是否妥当?”隔着一片铁海棠,血影面无表情的问道。
“好好好......”白心染笑着直夸赞。
突然,耳尖的听到有人朝自己的院子走来,她神色一敛,顿时坐在了门槛上,摇晃着脑袋傻乎乎的伸手去戳铁海棠茎杆上的硬刺,试探性的戳一下就收回手,像是很疼的样子皱着眉头将指腹放在口中吮吸,然后又戳、又吮吸......
“......?!”看着她傻里傻气逗玩着铁海棠茎上尖锐的硬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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