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早朝之后,偃墨予返身去了御书房,与皇帝关在御书房内议事近一个时辰。
御书房内,威严四射的蜀夏皇帝夏高从见到偃墨予开始,那褶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在他蜀夏国内,竟然有人走私兵器,这事关国土安危的事,他怎么能马虎对待?
在他对面,年轻俊逸的男子拱手说道:“臣奉皇上密令,密探茅山村,虽确定了冶炼兵器之所,但却让幕后之人逃掉,有负皇上重托,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夏高摇了摇头,皱眉轻叹道:“你深入虎穴,已经算是立了功,能平安回来,眹已觉欣慰。只怪幕后之人狡猾,未能留下线索......”看着对面年轻男人神色中的疲惫,他忽然满怀关切的问道,“你深入茅山村可是遇到何危险?否则气色怎的这般差?眹立马宣御医前来替你看看......”
“皇上——”偃墨予拱手将他打断,低沉的回道,“臣是受过一些伤,不过已无大碍,不用劳烦御医了,臣谢过皇上的美意。”
闻言,夏高突然从龙椅上站起了身,脚步急快的走到他身前,将他手臂抬起,冷着脸问道:“是茅山村的人伤到你的?为何回来不说?快告诉眹,到底伤情如何?伤到哪了?”
偃墨予微不可查的蹙起了剑眉,眼底眸光复杂又无奈。这样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了,外人都道皇上宠信他,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皇上不算宠信他,而是宠爱他。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这皇上到底在想些何,这般对一个外臣宠爱,是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让各皇子憎恨于他么?
可凭着自己的直觉和观察,他却发现根本不像自己猜测的那样。皇上对他是真的好,言行举止总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皇上,臣受伤期间,多亏遇到一名女子相救,使臣不但脱离了性命危险,也让臣有机会查出冶炼兵器之处。”
“有如此女子,是该多感谢她。你确定伤势已无大碍?”对于偃墨予有意提到的女子,夏高简略的带过,随即依旧把话题放在偃墨予的伤势上,似乎就要他给个明确的答案才能放心。那饱含威严的视线带着一抹难掩的担忧在偃墨予身上不停的打量,很明显就是在找寻他受伤之处。
见状,偃墨予暗自叹气,点头沉声回道:“是的,已无大碍。”
闻言,夏高这才松了一口气,似是发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了,他转身又坐回了龙椅,神色一敛,刚才显露出来的紧张突而不见,有的仅仅是属于帝王才有的威仪。
“你母亲昨日进宫见皇后,想让眹做主为你赐门婚事,不知道你有何想法?”
偃墨予眸光隐隐黯沉,垂眸沉声道:“劳皇上费心了。臣母亲向来如此,她之言皇上不必挂记于心。”
夏高挑了挑眉,试探的问了句:“你可是有了中意的女子?”
清幽的眸光微微一闪,偃墨予也不隐瞒,直接点头应道:“回皇上,臣的确是有了中意的女子。”
闻言,夏高双眼豁亮:“是何人?”
“正是在茅山村救过臣的那名女子。”
突然的,夏高神色变得大为不喜:“那如何能行?你是世袭的王爷,虽是外姓,可眹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以你的身份怎能娶一名山野村女为妻?”
偃墨予的俊脸沉了沉,神色比之平日都要显得严肃冷冽。拱手说道:“既如此,那臣就不劳皇上费心了。臣母亲那里,臣会尽力说服她,反正臣府中妾室已有数名,这正妃之位不急,臣定是会擦亮眼睛好好挑选。”不等夏高出声,他顿了顿,紧接着说道,“若皇上无事差遣,那臣就先回去了。容臣告退!”
说完,拱手拜了拜,偃墨予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御书房。
“......?!”夏高有些不是滋味,双眼失神的盯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良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跟当年她的性子如出一辙,看似好说话,实则执拗得很。
刚才真不应该反对的那么强硬,瞧那孩子的态度,似乎非那名村女不娶一般。若真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算一算,他虚岁都二十六了,太子二十七,可太子妃都娶了七八年了......
。。。。。。
从宫里回到承王府,偃墨予算是被殷杜求奶奶哄爷爷一样的催到了邱氏的院子——梨院。
每次一到梨院,看着满院的梨树,他心里就极为不舒服,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何会这么讨厌这些梨树。
可他又不得不来这里。毕竟再不喜,这也是他母亲所住的地方。
有丫鬟先一步去通知了邱氏,说王爷来了。邱氏烦躁了近一月的心这才稍稍舒坦了一些,赶紧将今日请到府中的客人带上来到前厅。
“儿子向母亲请安。”站在邱氏面前,偃墨予面无波澜的行了一礼。
如此的冷漠和疏离,邱氏似乎习以为常,所以视而不见一般,从高位上站起了身,走到客座旁,牵起一名身姿婀娜、容貌艳绝的女子走到偃墨予身前,一脸和蔼的笑容,温声说道:“予儿啊,这是白府上的大小姐,名心碧,今日是母亲特意请来的客人。”
“小女白心碧拜见承王爷。”女子低垂的头,羞羞怯怯的,极为端庄的给偃墨予蹲身福了一礼。
偃墨予蹙眉,心中又如何不明白母亲的做法。见女子主动,他颇显不悦,半眯起了眼正准备向母亲告辞,突然间,他冷眼盯着面前羞怯的女子,半眯的眸孔猛得放大,高大硕长的身躯也突然间僵硬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竟然出口命令道:
“抬起头来!”
这般冷硬的嗓音让女子错愣了一瞬,不过随即抬起头,迷人的水眸对上了男人打量的视线。
“王爷?”面前的男子,丰神俊逸,优雅尊贵,身姿如仙,是蜀夏国少有的美男子,其在朝中的威名甚至压住了那几位皇子亲王,是她日思夜想许久的人。以往都只能在宫宴上远远的看着,如今近身一看,更是峻峭迷人,不由的,她绝色的脸颊微微浮出两团红晕。
“你是白府的女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的容颜,偃墨予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捏握成拳。平日里清幽无波的深眸此刻却充满了异样的光泽。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是有多震撼,震撼得几乎让他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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