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点点头,也就是说这封信当年其实没能上法庭,可是她还是想看看这封信,当拿起信封打开,确认这封信是真的没经过几个人的手,因为真是干净整洁,里面的信纸已经被压的有些脆弱,但是还是工工整整的。
直到她打开那封信的时候,长睫下的深潭渐渐地放大,放亮,就那么痴痴地一下子像是天塌了下来而且还是压在她的身上。
后来老领导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到。
“这个举报人没有写姓名,并且地址都没有留下,也就是说他其实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不过看这字迹的力道,应该是个年轻人写来,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得罪了这样的人。”
她的心却早已经麻木不已,一双眼睛望着那信纸上的字迹,却是如何都无法移开眼。
何凡微微皱眉,看着她那严肃震惊的表情,眼眸垂下看着她手里的信纸,眉心更是蹙起来。
“怎么?这字你们俩认识?”老领导从这兄妹俩的眼里看出了一点什么,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
偌大的办公室里原本温暖的色调这一刻却显得那么冷漠枯燥,甚至暗沉。
她想知道的结果不是这个。
当何耀这阵子对她格外关心,她以为是何耀身边的人做的。
但是当打开这封信,她曾经模仿了上千遍的字迹,真是万万想不到,也不敢想。
他说不想让她来,她便只以为是他不舍的跟她分开哪怕是短短的几个小时。
可是,原来结果是这样。
她的心怎么能不疼?
当下她根本就说不出自己的心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心疼吗?
她问自己。
答案竟然是不。
已经麻木。
想到他那要留住她在家里时候烦闷不悦的表情。
她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她只以为他那是不舍。
只以为是自己的身子刚好些,他还不能从差点失去她的心情中平复过来。
若不是自己今天偷偷地要来查出点什么……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曾经写过这样一封信,是对她的父亲。
尽管,上面只写了她父亲在任的时候做的一些不足,尽管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内容。
但是她的心,突然想起父亲的遗书。
他说,让她去找傅忻寒,让她去找她的爱,他说他错了,当年不该拆散他们。
那个人再怎么狠心却始终是她父亲,并且,这些年从不曾亏待她,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着。
可是……
原本是要来查别人,最后竟然查到自己身上了。
她的心怎么能不冷?怎么能不麻木?
但是,当回过神,她还是努力地挤出一点微笑,尽管眼眶已湿,已经看不清。
但是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不,不认识,只是这信上跟我父亲所被定罪的内容根本不一样,我可不可以申请把这封信带走?”
她轻声说,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脾气。
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在笑着说。
老领导看她那样子然后想了想:“罢了,反正这封信到我这里就没别人知道,你拿走吧!”
她点点头:“谢谢您!”
兄妹俩起身告辞,老领导送到门口:“听说你老公可是个事业能手,改天去了你们省,还希望你能引荐引荐?”
她没料到会突然提到那个人,于是在抬眸对上老领导的那一瞬间竟然滞住了一下子,但是后来还是从容的点头:“好的,一定。”
老公?
能手?
是啊,她老公可真的是厉害的能手。
心里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俱全,复杂的无法形容。
进了电梯里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忧伤愤怒的表情,然后什么也不说的低了头。
到了车里后他刚想问她接下来怎么办,她却说:“明天是之美的生日吧?我今天不走了,去酒店吧!”
她不愿意去他的住处,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点了点头,路上立即给酒店拨打电话订了房间。
他忙完后才拿手机看,只是当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再看看时间,他立即拨过去。
工地还黄土朝天,脏兮兮的灰尘在他的背后。
但是手机里熟悉的铃声却迟迟的没有人接起来。
不自禁的皱起眉,她现在难道已经看到什么?
C市的天气,像是刮起了沙尘暴,而他上了车还在继续打她的电话。
而她却只是任由包包里的手机不停的响着,不用猜,也不用看,她知道是他。
可是她如何在接他的电话?
她的丈夫竟然那么对她父亲,他竟然那么恨她父亲,她从来不知道。
分手的时候只以为他会恨她,恨她一个人。
可是今天她才真正知道,原来,他那么恨,恨她,更恨她父亲。
怪不得她父亲离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当时他知道自己心里有她,在她最需要人依靠的时候,她当时还只以为他是不想见她。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是恨。
原来,他是有原因的。
靠在座位里望着窗外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最后竟然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
终于,无声的沉吟,车子出发,他把手机放在了一旁,再也不打过去。
她既然不接,原因他已经料到。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车子出发,回公司。
到了酒店后何凡想了想还是说:“要不要先吃点什么?”
她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告诉之美我明天过去找她。”
“小醉!”他叫她,担忧。
“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她低声道,还能笑的出来。
他点点头离去,不敢再打扰她,她的故作坚强是习惯,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一些情绪。
就在何凡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瘫坐在了沙发里。
白色的沙发里她颓废的坐在那里双手穿过柔软的黑发里。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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