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么?”
我轻轻扯出我的衣袖,慢慢的抚平褶皱:“陛下是说讨厌现在的我么?”笑意漫上眼角:“即是讨厌,妾身以后就不来了。”
走出未央宫的那一刻,凉风刮上我的脸颊,心头忽然涌入酸涩之感。
从我嫁给你的那刻,我就知道我会面临怎样的艰难困境。相同的,从你娶了秦梓的那刻,你也该明白眼底揉不进沙子的我是会变成什么可怖样子。
而后几天,我命执箫眼睛擦亮点,毕竟过瞎子聋子的日子可并不好受。
“什么!你…你说他还是拒绝?”我简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执箫。
执箫担忧地点头,说道:“广平候这几日甚至拒绝上朝,陛下能忍到现在已属不易。”
我心里咯噔一声,跌坐在毡席上。章伯清到底想怎么样,这般举动就是苏珩想保住他都是不行的。
“朝堂上有什么举动?”
“已经开始弹劾,以昌成候为首。”执箫沉声道。
我冷声笑笑,昌成候何嘉?那人是平南王的妹夫,都是一家人的关系,这么做不过是掩耳盗铃,傻子才看不出来平南王的算盘呢,这事情大概就是由平南王一手策划的。
“执箫。”
执箫恭声道:“属下在。”
“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拖住他们的弹劾。”我转身走到几案边,挥手写下一行字,折好递给她,认真道:“这张字条我要你秘密交给章潇,切记不准惊动任何人,连高丽的人都不行,听见没有?”
“属下明白,只是高丽的人……”执箫皱眉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握紧她的手,眸子紧锁着她,道:“执箫,并非是我信不过高丽的人,我自己家的人我自然信,只是你要明白,势力这种东西不是死水,本就是你渗透我我渗透你,你仔细想想,我们对待苏家的势力是如何做的?”
执箫闻言,眼睛倏然一亮,然后一揖到底,给我行一大礼,沉声道:“主子,今日执箫方才真正领悟主子之智,执箫佩服。”话毕,转身离去。
这件事即便是交给执箫还是有些费劲,不惊动苏家的眼线,谈何容易。
两日时间,战战兢兢的度过,执箫也已经两天没见到人影,有好几次我都想唤侍凤找她回来,但是又一想章伯清的境遇,便是再也狠不下心唤执箫回来。
我只能选择相信执箫……
半夜,我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辗转反侧睡不着。
执箫踏月而归的时候,我还没有睡着。
听见廊下有声响我便急切地推门而出,这么多年,执箫的脚步声我再熟悉不过,再加上她本就宿在我的隔壁,我几乎可以断定是她回来了。
一推门,她明显愣了一下,道:“主子,是执箫惊到你了?”
“快说说,事情办得如何?”
执箫闻言抱拳,轻声笑道:“属下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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