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饭不是这么吃的。”
我刚想笑他,我虽然笨了点但倒不至于连吃饭也要别人教…
“咳咳。”一口鱼肉下去,我指着嗓子说不出话来,急的直掉眼泪。
我急,章钰比我还急,他扶着我的双肩,急道:“执箫,快,请大夫,阿凝好像被鱼刺卡到了。”他束手无策,不自禁出口骂人:“混蛋!你心里不快就说,哪怕打我两下出气都行,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拉住他的衣袖,泪水滚落我的脸颊,我冲他缓缓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修长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为我擦去泪水,叹道:“你这个傻姑娘。”
章钰盘膝坐在毡席上,颓然低首,半晌吐出一句话来:“早知今日你会这般难受,不若一开始我就将你赶出军营好了,这样你也不必受这样的罪了。好好的一国公主,非得把自己委屈成这个样子,我一个旁人都心疼你,更何况你高丽的兄长们。”
我低眉不语,半刻时间宫医就过来了,诚惶诚恐地给我看了嗓子,用细长的竹丝拨弄了一下我的喉咙,然后又被灌下一碗极难闻的药汤。
“可会有什么残症?”章钰皱眉问那个老者。
那位医官一揖行礼,如实道:“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只要好生养伤,半月后便会痊愈,只是这期间尽量少言,不讲话是最好的。”
章钰送那个医官出门,我向执箫和侍凤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按原计划办事。
夜深,树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孤寂而婆娑。执箫、侍凤还有我,一行三人着玄色衣衫,小心避过宫里耳目,匆匆地上了宫门外的一辆马车。
执箫办事,我向来放心,今晚谁都别想阻止我的脚步。
临行时,执箫问我:“主子,当真决定了么?”
我口里不便,再看这座宫城最后一眼,然后放下了车帘,冲执箫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启程了。
马车渐渐驶离,木轮压在青砖道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心里好像也随着这声响不平静起来。
玄衣映着侍凤的脸色越加惨白起来,半晌她担忧的说:“小姐,咱们真的不会高丽么?殿下他们若是知道小姐出走,怕是会把这天下都弄个底朝天的。”
执箫拉住她的手,摇摇头,眸光里藏着叹息。
这一回,我是下定了决心离开,回高丽怕是还没等回去就会被苏珩捉到,所以我要到江南去,去瞧瞧那座如水墨画般温婉的杭州城。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天下评价最高的两个地方,不知是怎么样的风情……我勾起唇角,心里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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