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我骑上入夜,心里涌出的是不舍,真害怕此次一别再也见不到他了,虽然这么想确实丧气了些。
“去吧,路上莫任性,多听听江姑娘的话。”
我点点头:“那你自己保重,我这就走了。”
路边的绿树已经抽出新的枝条,春阳和煦,我和侍凤奔于古道之中。
“小姐,有句话侍凤想说,但小姐听了莫生气。”绯衣侍凤和我并肩策马,语气怪怪的。
我愣道:“你说罢,我不生气。”
“小姐对苏公子还是有所保留方好。”她顿了顿,又道:“不是说苏公子不好,只是依小姐的性子,将来怕是会被伤到。”
“那样的贵族…怕是不懂人心的可贵。”
我看着她,抿抿唇,道:“苏珩不一样的。”
侍凤说的在理,可我却执意相信苏珩是和那些人不一样的,彼时我还不知道后来的我是有多悔恨没有听侍凤的话。
在路上我不敢耽搁,饶是如此,还是用了近半月时间才返回高丽。
一路上也没什么可说的,唯一值得惊讶的是,我又和那个男子相遇了,那个曾在蓟县与我论茶的俊秀男子。
“这一回学会女扮男装了?”身侧突地响起一声淡笑。
我侧过头,看见一名着藏青深衣的年轻男子,惊讶道:“是你!”
他点点头,欣慰道:“难得你还记得我,也不枉我那次帮你了。”顿了顿,转头对侍凤说:“这位姑娘不必剑拔弩张的,我要是想对你家主子不利,只怕你阻也阻不住的。”
“上一回还没和你道谢,敢问兄台名姓。”想着他确实帮了我一把,遂也没什么可扭捏的,好好谢谢他便是。
“苏堤,字子桥。”他微微一笑,竟有种和苏珩相似的感觉,只是他身上的气场更偏于温和。
“我姓冷,字子丽。”我看着他真诚道:“上一回无论怎么说,我都是该谢谢你的。”我想了想,着实不知道该怎么道谢,送钱太俗,吃饭更俗。
于是我窘迫地问他:“那个,我该怎么谢你呢?”
“冷子丽?”他眼底的神色奇怪的紧,可还没等我扑捉便转瞬即逝,又恢复平常的模样:“至于感谢…以后再说吧。”
“好,只要不违背原则,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的请求。”我爽快答应他。
他微微一愣,骨扇一阖,似笑非笑道:“真是个机灵的丫头。”
偶遇的结尾就是苏堤先走了,然后又是默默的结了茶钱。我不禁感叹,这家伙到现在还有钱吃饭着实是个不容易的事情。
叫一脸狐疑看着我的侍凤打听了一下,发现这个苏堤竟是长安的金器商人。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这一场乱世,黄金价格飙升,苏堤他怕是赚的盆满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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