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不对的,也不过是提了一下薛宾鹤,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清水接着说道:“你没看沈雪如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像是要抄了离院似的。”
霜子环顾屋内,这才发现,但凡好一点的物什,虽然没有减少,但是都已经被更换过了。小到桌上喝水的茶杯,从前是景德镇白瓷的,现在变成一套再普通不过的白瓷杯,床上锦缎的被面,也换成了绸布的。
看来沈雪如此番是有尚方宝剑在手。
清水见霜子东瞅瞅西看看,却并不表态,有了急眼了:“你还不去问王爷求求情?”
求情?
霜子冷哼一声。
傅余婉不就是将皇甫北楚奉为上宾,言听计从乖巧和顺嘛?最终却被不屑一顾弃之如履,女人若是上赶着,那便不是买卖。
更何况,皇甫北楚对她如何,已经影响不到她的心情了,有了皇甫瑞谦的保证和承诺,霜子没由来的觉得心安。
清水见她无动于衷,有些恼怒了:“你既然身在楚王府,这么不争不抢的,任由着王爷心情好时,便对你照拂些,心情不好时,便任人欺负,如同砧板上的肉,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霜子见她动了震怒,微笑着道:“那些东西就那么重要?”
清水一听她的反问气得语结,意儿扶着清水嚷嚷道:“不是东西重要,是所代表的意思重要。王爷从前看重你,才送来那些个好东西,如今都搬走了,也就说明王爷心里没有你了。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偏巧是沈雪如,她还不趁机把咱们欺负死。”
霜子也发觉清水是真的急了,拉过她的手说道:“我只是说不与她争夺宠爱,可没说任由她欺负啊。难道你们觉得在这楚王府,没有了王爷的宠爱,就被置于死地了?”
清水反问道:“你觉得不是?”
霜子摇摇头:“你们哪,从来没看清楚过。”
主宰你在楚王府地位的,表面上看起来是皇甫北楚,这的确没错,而背地里的意义,却是谁能够在他成功的路上裨益最大,谁的位置就高。
这一点,霜子凭着浣衣房的出身,是永远也不可能赢得过沈雪如的。
她从来都明白,不只是今天。
沈雪如的低谷,都是表面的,只要沈国公府不倒,或者不背叛皇甫北楚,沈雪如的位置,就永远是稳固的。
同样,薛宾鹤的死,也恰恰是薛之前先抛弃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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