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我是该感谢你的,但是你看我这…”宓可思绪开始混乱起来,她心想看来还是好人多的,但怎么也算是救命之恩了,可是她又没法表达自己感激之心。
“理论上?”这下换成卫羽坤莫名其妙了,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来自什么国家什么部族,但他肯定她不是南朝人。
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宓可取下手上的SUUNTO表,放在桌子上。那表还是她登上第一座7000米雪山的时候敖宇霏送她的,价值也不菲啊,不过在这个地方估计也没有多大用处。
“你别误会,我是想说,我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表给你,限量版,百分之百芬兰原厂出品,外面买不到哦。谢谢你和你家里的人救了我,还给我吃了这么多好吃的。谢谢。”宓可起身,一边感谢,一边鞠躬,然后抓起身边的背包就打算走。毕竟这里她谁也不认识,人家既然不为难,她也是该识趣,早点离开为妙。
起身间,她回头望了一眼吃了一口的鸡腿,真想伸手把它也带走,但是为了有礼貌有气质有操节有面子,还是只有干吞了一把口水,把目光给收了回去。
该是卫羽坤吃惊的看着她了,“回报?”欠他的人很多,但从来还没有人说过要回报他什么?呵呵,真是有意思,他看着那块黑不溜鳅,莫名其妙的镯子一样的东西,上面还一闪一闪的小宝石,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微微一笑。
“王麽麽,去把这姑娘的衣服取过来给她换上,送她离开就是。”他看着她一身套着自己的衣衫,大得离谱,滑稽得可笑。
掂量着拿过桌上的叫“表”的镯子,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再次走出了屋子。
“限量版?”呵呵,真是有意思,不知道是何物?
“殿下?”一中年胖男人身着一身棕色华服,小心的伺候着。
“卫叔,有事不妨直言。”卫羽坤手里把玩着那只SUUNTO户外登山表,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那里是王麽麽领着一个女子翩然离去的身影。
“老夫只是好奇,为什么殿下没有为难这个姑娘?万一她是太子殿下或者别国派来的奸细呢?”卫叔若有所思。
“你不是查过了吗?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没有来历也不一定就是奸细,再说,谁会派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暴毙的女人来做奸细呢?随她去吧。”卫羽坤脸上突然泛起一阵苦笑,也不知道是在惋惜什么?
“殿下,这东西看上去很奇怪,千万不要是什么暗器、毒物之类的东西,为了安全起见,殿下还是小心为妙。”卫叔看了一眼男子手里的表,不放心的提醒。
“放心啦,她给我的时候眼神流露的是感情和不舍,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但也应该不是坏东西。”卫羽坤自信满满的对着卫叔笑了一笑。
她昏迷的时候,孙先生曾经来给她看过症,说是她脑子里有恶瘴,随时都有可能暴毙。孙先生一家五代行医,师承医圣归元尊者,断遍天下疑难,他断言的病,那是绝对的铁板定钉,从未出错。所以,还为难她做什么呢?一看就是个胆小鬼,再说,他也不是一天吃饱没事做和一个小女人纠缠的人。
路过合欢海的时候,宓可很是惊奇,这温泉还真是非凡,白天的时候居然是紫蓝色的,而上面的变异睡莲依旧开得盛茂非凡,她小心的试了试,水很温和,不算烫人,但为什么夜里那温度就会如炉上的开水一般升高呢?
难道是地壳下面有火山?她一下又联想到自己曾经采访过一个怪湖,很奇特的地质地貌啊,作为一名称职的旅游记者,要是以前她定会刨根问底搞清楚缘由。但突然一想,这也不该是自己关心的问题了。在这里,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可不再是什么国家地理的记者了,还瞎操什么心。
“麽麽,那是什么雪山啊”宓可发现那夜里看见的连绵山脉居然是一座巨大的雪山,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
“呵呵,那是我们南朝的神山,昆仑啊!姑娘难道不知道?那可是连绵七千多里的大山啊,也是北进东伐的最大屏障。”王麽麽有点耻笑她的无知,要知道她这样的问题,在街上两岁的孩子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
“翻过这座大雪山,那边就是西疆,西疆再过去就是北朝,那些人可和我们不一样,听说到处都是杀戮,奴隶、流民、姑娘想必不会不知道吧?”她试探性的问她,换来的依旧是她一脸茫然的表情。
昆仑?为什么和新疆的昆仑山不一样?为什么连山体都变了?虽然同样是雪山,但是完全没有那份霸气凌云的气势啊?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她边走边想,盘算着一定要想办法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两声跌荡起伏的鸟鸣,划破长空,流转回旋。宓可抬头,两只巨大的白色鸟儿在上空盘旋,鲜红的嘴壳像宝石一样在阳光中闪耀,让人实在惊艳。
“好漂亮的鸟啊。那是鹰吗?”宓可有点小欢喜,自由自在的生命总是能给人无限遐想。
“呵呵,那可不是鹰,那是雪鸳,一种只有在昆仑才有的鸟儿,又叫同鸟,意思是同生同死,可以训练成战鸟,袭击敌人,凶猛无比。但是必须得雌雄一对,如果少掉一只,另一只也不会苟活。你看到这两只是三殿下的战鸟。”
“雪鸳?好美的名字!”女子心里想着,迈出了合欢海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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