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凉,不可能沒有任何代价。席止君想要什么,他非常清楚。
可是真到了这么一天,他心里还是很痛。
司徒靖恒微微地叹了口气,想通透了夙薇凉应该还活着以后。他便不似刚才心急如焚了。出了玉谷县以后,他便找了一家客栈。
他司徒靖恒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弄得这么狼狈。闻一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司徒靖恒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去制办了一身衣裳,又郑重地洗了澡,把那秀发也整个弄干净了以后,他才满意地躺在了床上。
师父,我听说这白谷县的胭脂特有名,你就让我去看看嘛!一个熟悉的女声就在这样突兀地钻进了司徒靖恒的耳朵。
他咻地从床上坐了起來,原本积攒的睡意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不,不可能是她。司徒靖恒拉了拉自己的耳垂,夙薇凉不可能忽然出现在这里。先别说她病重,就算是被席止君治好了,她应该是最先去联络自己才对?
正想着,又听着门外央求道:师父,您就陪我去吧。
这回司徒靖恒连鞋也沒來得及穿上,直接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穿着袜子踩在地上的感觉冰凉直入心扉。但司徒靖恒却顾不得这么多,只向那已经在走廊尽头的两人望过去。
夙薇凉!司徒靖恒先叫了一声,接着便不顾形象地跑了过去。搭上前方女子的肩。他的手才刚触及到衣裳,却被对方直接一个擒拿,显些将他甩了出去。
司徒靖恒反手一挣,轻而易举的挣脱开來。
夙薇凉奇怪地盯着他。
司徒靖恒更为奇怪地盯着夙薇凉。
虽然她戴了一袭面纱,但司徒靖恒一眼就认了出來。那眉心的朱砂痣,和那气息,他不会认错。
但是……又有哪里觉得不对劲?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夙薇凉,又把目光落在了席止君的身上。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徒靖恒问道,接着便伸手,想要抓住夙薇凉的手臂。哪想夙薇凉直接后退一步,防备地看着他。
若不是看他刚才和席止君说话的语气似是故人,夙薇凉早一脚将此人踢下楼去。
他们所住的是这个客栈二楼的上房。而此时夙薇凉正要陪同席止君楼下去吃饭。
席止君面上看不出表情,戴着半个面具的脸隐藏了他所有的情绪。他瞟了一眼司徒靖恒沒有穿鞋子的双足。并沒有回答。
夙薇凉问道:师父可认得他?
司徒靖恒吃惊地看着夙薇凉,难道说解了毒,夙薇凉便把自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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