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止君索性也不下踏了,两个人肩并肩躺着。
对于夙薇凉身上的毒,他能做的已经做过了,究竟能活多久,他也不知道。
当初是她自愿要做药奴,而自己找一个药奴太过于困难,就答应了她的要求,沒想到,闹成这样。
夙薇凉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一会儿便睡了下去。
凉儿,有沒有可能,原本咱们的弧度不一样。但经过了一些事,那弧度有所变化呢? 然后,就变得一样了……
席止君偏过头,见身边已经传來了均匀的呼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由于两人带伤,所以睡得稍微久了一点,听到鼓声才忽然醒过來,两人惊得差点跳了起來。
怎么回事?夙薇凉迅速穿了衣服,又简单西洗漱了一下,迅速出了营帐。
席止君不一会儿也出來了。
两人走了出來,扫了一眼昨夜的战场,不由得目光沉了沉。
报??北费城的副将在城楼上叫骂。
夙薇凉嘴角泛起一丝冷意,道:叫骂?求解药的方法还赵是别出心裁。
夙薇凉拿了自己的剑,翻声上马,道:我去会会。
席止君沉声道:小心点。
夙薇凉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伤,应道:嗯。
接着便带了一小队兵马去了。
果然她一到,便有两个小将从城楼下飞了下來,脸上一片青色。夙薇凉泠笑了一声,悠然坐在马背上。
妖女,交出解药!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恨恨地吼了一声。
夙薇凉点头道:不错,都成这样了还能用内力。
你??
你们大将军呢?叫他出來说话。躲着算什么意思,不至于已经病到下不了床吧!夙薇凉冷呵一声,向前了一步。
两个小将隔她的位置并不远,此时都稳稳站在地面上,恨恨地看着她。
卑鄙的妖女,你竟然给粮草下毒!
夙薇凉哼了一声道:你们楚帅半夜偷袭我军营地,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吧。
说到这个,昨夜席止君到底是把楚合浩杀了沒有?一心关心他的伤势,竟然忘记了要问这么重要的事!夙薇凉懊恼地皱了眉。
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下毒,放火,偷袭,这些都无可厚非。
快交出解药!
想要解药,你们还不够资格!既然你们高大将军做了缩头乌龟,不肯出來。那只好由你们來转告了。跟你们将军说,这毒最多还能撑三天,如果到时候不把北费城乖乖拱手让出來,那么,就让他跟那十万大军一起去见阎王吧。夙薇凉矗坐在马头,说到最后一句时音量陡然增高了八度,目露凶光。直震得人浑身一怔。
妖女,拿命來!皮肤黝黑的小将脚尖点地,长剑直夙薇凉咽喉。
夙薇凉一声冷哼之下,身形竟然如同沒有长骨头一般不可思议地往下一塌。小将一剑刺空,反倒被夙薇凉角度诡异地一脚踢飞了出去。
胸腔像是被什么东西挤成了薄薄的一片,再难以呼吸。小将在地上连翻了几个根头,直摔得灰头土脸后,才勉强定住了身形,一口鲜-血喷了出來。
你再强行使用内力,等着暴毙当场吧!夙薇凉哼了一声道,你们俩把我的话记清楚了,然后一字不差地转告组高飞!我们撤,驾??
夙薇凉狠夹了一下马肚子,马蹄声渐行渐远,瞬间便变成了一个黑点。
师父,夙薇凉回到营地便问,楚合浩可死了沒有?
席止君摇头道:给他跑了,不过……伤得挺重的,我将他打落了水,便沒有再追,不知生死。
夙薇凉闻言,不由得心下暗道,这楚合浩还真是命大,三翻两次都弄不死他。
想到这里随即又道:师父,如果那高飞死活不撤出北费城,咱们真的不给他们解药?
那可是十几万大军啊,她师父也真是狠得下心。
那是十几万敌军。凉儿……席止君幽幽道,也许你不能够明白,什么叫敌军。我是林靖人,我亲眼看着北其军践踏着我国的领土,杀了我们的人民。你知道吗,我席家几百号人口,一个不留,你有见过什么叫屠城吗?
夙薇凉沉默下來,看着远方。
奸/淫-辱-掠,无所不做。如果不是我当初外出远游,恐怕也难遭毒手。那年我才十五岁,立志要当一名神医,救助天下百姓。由于家里我最小,父母宠爱我,所以并沒有逼我接手生意。等我回來的时候,一个人也沒有了……席止君微微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又道,两军交战,成王败蔻……战争,原本就是什么仁慈可言。
夙薇凉道:你说得不错,师父。我会帮你把原本属于你的家乡夺回來的。
席止君的目光多出了几分欣慰,但也只嗯了一声。
第二日,北费城传來消息,只要夙薇凉愿意交出解药,他们便退出北费城。
至此,林靖大军再次迎得了战争的胜利。
越神堂。
正午烈日毒辣得令人燥热不已,宽大的四合里,一袭淡蓝色长袍的男子坐在案桌旁,桌上下了一半的棋。
原本一直束在脑后的秀发由于清晨洗了一遍,此时披散了下來,垂直闪亮。
点寒在门外徘徊了一圈,终是接过丫头手里的茶,亲自端了进來,轻唤道:王爷?
司徒靖恒抬起头,轻笑道:你不忙了?
他只随意地穿了一件家常的袍子,月光柔和表情平淡。倒不似平常那般气宇轩昂,而多了不少温润的味道。点寒虽然跟随了他多年,但也少见他这翻风骚的模样,当即怔了怔道:王爷喝茶。
你不是在堂里处理事务吗?怎么到我这里來了?如今我已不再是北其的恒王,你也不必再称呼我为王爷了。司徒靖恒落下一子,浅笑道。
点寒不知他在这种时候为何还能如此悠闲,不由得纳闷地瞟了他一眼,把茶杯放在桌上,看着眼前那盘棋。
你懂下棋?
点寒答道:以前跟着我家小姐学了两次,只懂个皮毛。王爷怎么一个人在下棋?
闲來无事,又找不到对弈之人,只好一个人下了。司徒靖恒慵懒地道。
闲來无事……点寒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这种时刻难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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