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说瞎话的事他也干得出来,“再说了,薛书记日理万机,肩负木棉县十万人的发展前途,片刻松懈不得,说起来,我还得多向薛书记学习这种为民为公的作风。”
很多东西捅破就都没面皮了,两人心照不宣地寒暄着,谁也没觉得自己的话尴尬。
几杯酒下肚,薛凯的话渐渐多起来,他颇有些感慨地看着林凡,说道:“木棉县能发展到今天,这功劳要算在历届的县委县政府身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是捡了前人留下的便宜,不过木棉县也确实不容易,前后风雨不断,从年初开始,发展的势头才初步出现,看样子,我们两个都是等不到发展起来的那一天了。”
“这偌大的木棉县总不会忘了薛书记的劳苦功高,现在这人的眼睛擦得很干净,孰是孰非,他们甚至比我们还看得清楚,听得明白,我倒是托了薛书记的福,正赶上木棉县发展的好时候。”林凡侃侃而谈,张嘴就是大话连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薛凯也好这一口,单看他那裂开的嘴角,就知道林凡这一手正中他的下怀,作为一个县的一把手,谁不想在离任后还有人记得这么一个人。
“这林家……”薛凯轻抿了一口酒,脸上泛起绯红,他酒量不佳,借此掩饰刚才的失态,他看到林凡一直在绕,始终没有进入正题,索性挑明了。
“林家。”林凡一口抿下,五十九度的白酒刺激着林凡的心肺,他夹了一块素菜,良久,说道,“林家是个大麻烦,就像毒瘤,切之,怕是问题不断,不切,心有不甘。”
“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薛凯隐隐猜到林凡的想法,补充道。
林凡似是点头,又是摇头,没有说话,两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参天古木,死而不僵,如若拔地而起,难呐。”薛凯摇了摇头,他摸准了林凡的脉搏,开始替他惋惜。
林凡轻笑一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说道:“锯子在手,只要这力道借得好,两人足矣。”
薛凯再度摇了摇头,两人闲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很快就各自分开了。
几番试探下来,林凡把薛凯的想法猜了个透,这人打定主意处在中立态度,看着窗外摇曳的路灯,林凡暗暗叹息了一声,问题有些难办了。
某个周五下午,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乱了林凡平静的心情,是何雯,她这次是代表林家林耀生来邀请林凡前往下马乡林家,这林耀生总算坐不住了,林凡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对这只老狐狸,林凡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和林家交锋了这么久,他对林耀生也多了一丝好奇,这次他没有拒绝,直接应下,周六,林家,林凡多了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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