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经他提醒,夏楚悦这才想起是什么时候,那是她第一次坐凤斐的马车,他请她吃茶点,也是在旁笑着寻问如何,她当时不过随手将书上看来的评价扒过来用,那时的事他居然到现在都记得。
夏楚悦垂眸,杯中的茶水轻微荡漾,波光流转,犹如凤斐含笑的眸子。
“可记起来了?”他的手指轻抚着圆润的茶杯,“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点评一下。”
心被一股暖暖的水柔和地包裹着,夏楚悦噙着笑意抬头看他:“味更醇、色更秀、香更馨、汤更清。”
凤斐先是一愣,然后拍着手掌含笑称赞:“妙!”
夏楚悦无语,她对茶道不精通,他是知道的,让她对他泡的茶作一番点评,她发现自己词语突然变得匮乏,临时想到在原有八个字上面加个‘更’,这样也叫“妙”让那些爱茶懂茶的人如何自处。其实,他真没必要捧她的场,她并不在意这些。
“既然觉得我的茶比速水泡得好,那就快点喝吧,放凉了就失去那股味道了。”
夏楚悦喝完一杯,凤斐又给她倒上一杯。茶虽是水,但也架不住这样牛饮。若非知道这是茶而不是酒,真让人怀疑凤斐劝她喝茶的目的。
“你不是要聊些开心的事吗?”当凤斐给夏楚悦的茶杯再次斟满后,夏楚悦终于先开了口。
凤斐眉梢轻抬,轻缓地将茶壶放在茶盘上,“我觉得娘子能喝我的茶,便是值得高兴的事。”
夏楚悦只望着他不说话。
“娘子不觉得今日为夫很威武吗?”他朝她挤挤眉眼。
说实话,‘威武’这个词不适合用在凤斐身上,他身材修长却不魁梧,眉目如画,长得比女子更精致,说是漂亮更合适。因此,当夏楚悦听到凤斐的自我评价时,不禁哑然失笑。
凤斐美眸一瞪,入骨风流溢于言表:“娘子另有见解?”
夏楚悦摇头:“确实威武,霸气侧漏。”一人对抗整个武林,自然霸气。
那时的她,其实也被他凛然的气势震撼到了。夏楚悦一直觉得只有在战场驰骋的军人将士才会有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但凤斐让她看到,除了军人以外,还有人能够拥有那样的气场。
凤斐这才满意地牵起唇角。
外面传来敲门声。
“爷,外面来了一群武林人士,说是来给您赔罪的。”
“不见。”凤斐直接道。
夏楚悦知他故意如此,却没说什么。上午那些人在未弄清事实的情况下刁难他,以凤斐的性子没有把他们整得家破人亡,已是宽恕。现在想来赔罪求得心安,若真称了对方的意,也太便宜了他们。
传话的人静静地退下,不一会儿又来禀告,那些人把赔礼都留下来,人走了。
两人原打算留在清风楼,等方雄下山后再出手,但是第二天林子里又出现了一具死尸,打乱了夏楚悦和凤斐的计算。
原因皆出现在死者身上。
这次尸体旁边的地面上用手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银”字,少了一点一那;在死者的指缝中发现了银色的痕迹。而死者是岳家旁系,是岳凡书的亲叔叔岳超胜,武功一般,但长袖善舞,甚得岳兆正的重用。
种种迹象都将凶手指向了一个人,大家一下子就想到了清风楼主。
想想又觉得事有蹊跷,死者和之前遇难的几人死状类似,清风楼主若因为与岳兆正不和而杀害岳家人来报复岳兆正,不是不可能的。
但他杀害岳超胜尚有原可究,之前那几个遇害者却和清风楼主没有关系,根本没有理由杀害他们。
前不久才误会了清风楼主一次,众人又刚刚见识到清风楼的能耐,因此不敢再轻易质疑清风楼主。许多人都猜测凶手借机嫁祸清风楼主,于是几人再次到镇上请凤斐上山,共商抓凶之计。
凤斐不想去岳家庄。对付栽赃嫁祸他的人,他自然可以动用清风楼的力量,但是人一拨拨地来,清风楼不堪其扰,而他也没想把清风楼和武林放在对立面,这才同夏楚悦一起回到岳家庄。那些人来请凤斐,不乏有拉好关系的意味,更多的却是想借助清风楼的势力。
双方心照不宣,再次见面时,不说笑脸相迎,至少也是客客气气的,唯一例外的恐怕只有月华了。
自从知道此清风楼主非彼清风楼主,月华便对凤斐生出一股怨恨。他对谁都一副温和笑脸,唯独面对凤斐的时候,会沉下脸,眼里时不时地闪过阴郁之气。
凤斐一到岳家庄就被一群人拥挤入议事厅,回到原来住的院子,他便把自己的待遇说给了夏楚悦听,明则是在和她抱怨,实则却是想替她解解闷。
夏楚悦凉凉回道:“谁让你骗人家的,一报还一报,因果终相报。”
“娘子,你怎的不安慰安慰相公我呢?”凤斐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她。
“嗤,谁是我相公?别以为整日把娘子挂在嘴边,你就是我的男人了。”夏楚悦没搭理凤斐的可怜模样,而是继续道,“你满肚子坏水,应付一个清玉宫宫主还应付不过来?那你就继续接收他的白眼吧。”
“谁说我不是你的男人了?”凤斐双眸一眯,十分不满夏楚悦这句话,至于后半句的嘲讽,直接被他忽略掉。
夏楚悦瞄了瞄东边的方向,凤斐立即知道她在指哪儿,那个地方正是龙希宁暂住的地方,顿时不满地把她扯入怀中:“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你男人!”
最后,当然是没看成功了,就在两人亲热的时候,房门传来敲门声,今晚岳兆正特意请大厨置办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来者正是请二人去吃饭的。
凤斐懊恼地低咒一声,狠狠地在夏楚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
传话的人却不识趣地道:“晚安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小的是给风楼主和夏小姐带路的。”
“快起来!”夏楚悦用手推他,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消退。
凤斐垂眼看着双颊生粉的她,眸色愈发深沉,夏楚悦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由压低声音叫道:“凤斐!”
他回头看了眼房门,黑色的人影印在纱纸上。他忍不住在心里将那群武夫祖宗问候了一遍,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夏楚悦稳了稳情绪,也坐了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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