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仍然迅速从他身上起来,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风飞脸上的笑也敛了去,盯着她狼狈至极的模样,双眉深皱,那些野蛮人,真是该死。
夏楚悦闻言苦笑,人若失去理智,可不就是野蛮人嘛。她咬着唇看他:你又救了我一次。
是啊!看来我们两个果然有缘,说真的,要不你就以身相许好了,以后在一起,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出现得更及时的。察觉到夏楚悦脸上的失意,风飞勾唇调侃,想要抹去她脸上的失落。
夏楚悦抿着唇撇向窗边,心尖因为风飞一句话而微颤。
视线落到车窗外,黑衣人骑着马跟在他们身后,他已经把脸上的面巾摘下来,露出真面容,正是速风。
这是要去哪里?过了半晌,她问。
风飞见她躲避,眸光闪烁了下,没再说话逼她,有些无赖地道:走到哪里是哪里。
夏楚悦回头看他,双眉轻蹙。
放心,我总不会把你卖了的。风飞挑了下眉,你先换身衣裳,整理一下吧。说着,他从车厢里的一个小箱子中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她,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看了眼薄薄的车帘,夏楚悦迟疑半晌,你再不动作,我可就进去帮你换了。
似乎猜到夏楚悦的迟疑和磨蹭,风飞打趣的声音传了进来。
风飞虽说油嘴滑舌,但也就耍耍嘴皮功夫,不会真的做这种事。
于是夏楚悦快速脱掉身上又破又旧的囚服,换上风飞给她的长裙,马车内有一个小案几,上面放着一壶水,她扫了眼之前风飞拿衣服的箱子,从里面找到一块手帕,拿出来用壶里的水沾湿,然后擦掉脸上和身上的污渍,这些动作在她做来十分迅捷。
要知道,前世身为军人,讲究的一个字就是快,洗澡时从脱衣到穿衣,只要两分钟功夫,洗澡几乎等于是把身子用水冲一遍。
到了紧急时刻,尤其是出任务的时候,可能连洗澡的条件都没有,所以她受得住身上的脏,但条件许可的话,她也爱洗得干干净净,穿得整整齐齐。
好了。这次也不例外,她大致收拾好自己后,眼里轻松许多。
这么快?风飞讶异的声音传来,同时掀开车帘探入身子。
潋滟桃花眸在夏楚悦身上打转,啧啧有声:总算像样些了。
你也换身衣裳吧。夏楚悦看他进来,站起身要往外走。
不必。风飞伸手拦住她。
夏楚悦不解地看向他。
风飞瞧见她的神色,勾唇一笑:我不介意被面前的姑娘欣赏。
下流!方才就被风飞挑动了心湖,又听他如此说,夏楚悦耳根倏地染上红霞,啐了一句。
风飞听到她的嗔骂,也不气恼,反而郎声大笑,眉毛飞扬,一股风流俊逸的气质透过眉宇流露出来,丫头,想什么呢。
不等夏楚悦反应,他迅速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本以为夏楚悦会羞得闭上眼睛躲避,可是夏楚悦却双手抱胸,直勾勾看着他。
她的神情太过镇定,眼睛神是十分露骨,他不由得错愕,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手顿在第二层衣服上,不是继续脱,还是拿件新衣裳直接套上。
夏楚悦嘴角微翘,挑衅地睨着他。她已回过味来,风飞的衣服只是被她刚才蹭脏,只要把外套换下即可,根本不存在什么裸、体的画面,就算有,她一个现代人,看到裸男也是稀疏平常的,并没有什么羞耻感。在羽林里,大多数战友都是些大老爷们,常常就是袒胸露臂,只穿条短裤在面前晃悠,所以对此,她早就免疫了。刚才是被风飞调笑,差点儿忘记这些,才会出现慌乱之色。
她含笑看着他,眉毛微挑,那眼神似在说继续脱呀,我正看着呢!
风飞顿时有种反被调戏的感觉,觉得无措的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刺激,他兴味一笑,眸光微醉,似春日雨湖,蒙上一层朦胧水光,潋滟无双,你帮我脱吧。
夏楚悦眼眸一睁,这厮果然脸皮比城墙厚。她虽说不介意看看美男的身体,但要她亲手扒开那层衣服,她还是做不到的。
他把她当女流氓了吗?
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和风飞斗嘴,夏楚悦是赢不了的,毕竟某人脸皮非一般的厚。
风飞逗了她一会儿,便自个儿拿了件外衣穿上,他可不想把她逼急了。
夏楚悦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穿衣服,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优雅的范儿,浑然透出一股贵气。
古人云美人如玉,说得不假。玉指,玉面,连衣领下的颈项也如玉一般白皙光滑,泛着一层莹莹光华。
马车内陷入一片寂静,风飞换衣服时衣料的摩擦声也被马车震动的声音所掩盖。马车速度很快,在郊外泥泞的官道上摇摇晃晃往前冲,两人如同扁舟上的人,随波晃悠,但二人下盘都很稳,没再出现摔倒的现象。
对此,夏楚悦有些疑惑,你这么急着去哪里?
他出现在此处太过巧合了,而且马车里应有尽有,似乎一切都打点好,准备出远门。
风飞盯着她上下打量,不答反道:这件裙子很衬你,轻灵飘逸,清冷如霜。
自他的眼睛里,射出毫不掩饰的欣赏,迷人的水眸里倒映着她纤细修长的身姿,不错,不错。
夏楚悦看到他两次都避开自己的问题,双眉微皱,沉声叫道:风飞!
去玩。风飞听出她的不悦,才惜字如金地说了两个字。
夏楚悦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他若真的去玩,马车里会带着女人的衣服?
风飞眸光沉沉地定在她脸上,这丫头是不信自己的话呢,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他将案几上的食盒打开,露出里面精致的糕点,双指拿出一块,递给她:吃点吧,现在还热着。
玉指无暇,桂花糕晶莹剔透,相互映衬,美得让人心动。
夏楚悦微微一怔,闻着熟悉的香味,她起伏不定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心里像被注入了一道暖流,瞬间将整个心都煨得热热的。
谢谢。她动了动唇,伸手接过。
还记得她第一次坐他的马车,是她被龙希宁扔在皇宫外的时候,他的马车停下,笑着探出头来,问要不要送她一程。
车内,案几上同样摆着几层糕点,自那次吃过后,他便半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