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掉就会是自己一样,不免心里发毛,觉得四周鬼气森森。
梁大人面色同样不好看,自己手下出了人命,说出去不好看不说,还会闹得人心惶惶,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事。
小虎是死在这里的,他只好向夏楚悦询问。
夏楚悦也希望能还小虎一个公道,便把今天的事简要说了一遍。梁大人亲手接过夏楚悦递来的一盘桂花糕,“夏姑娘放心,本官会加派人手看守这里,绝对不会让人再有机可乘,加害夏姑娘。”
其实事情很简单,梁大人听完夏楚悦的讲述后就知道此事不是冲着天牢来的,而是冲着面前的女子来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庙里住进了一个不好伺候的佛,随时可能带来危险。
小虎连带牢房里的两只老鼠,都被狱卒带走了。虽然有夏楚悦作证,他们仍需要经过仵作尸检,获得更确切的证据。
等大家走后,牢房内恢复平静。
夏楚悦心情沉重,一夜未睡,她无丝毫睡意。
不久,天牢里又来了人,当看到那抹在昏暗牢房里依然白得耀眼的身影时,夏楚悦心里百感交集,竟然有种找到依靠的感觉。
“你还好吗?”风飞长眉微蹙,邪魅的桃花眼似雨后的青山,罩着一层迷雾,沉沉望着她,昏暗的光线中,眸底残存着一丝害怕。
“你来了。”她动了动唇,嗓音沙哑,熬了一夜,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找到了落脚处,然绷了一夜的脸却有些僵硬,想要扯出一点笑,却扯不出来。
他站在牢门外,她在牢门内,面前的牢门,阻拦不住两人视线的交集。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长眉轻蹙,低声道:“瘦了。”
夏楚悦只是看着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刚才憋了那么久,也只憋出了‘你来了’三个字。她知道,风飞既然关照了梁大人,出这样大的事,梁大人会很快通知他,他必会来天牢。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现在才天亮而已。
风飞的手突然停在她头上,胡乱地摸,将她披散下来的头发给摸成鸡窝头,“傻了,那么久不见老朋友,变成哑巴了?”
之前的气氛瞬间被打乱。
夏楚悦往后退了一步,手指当梳,将被弄乱的头发理顺,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人气,“你怎么来了?这地方可不适合风国舅的天人之姿。”
“想来就来,只要我风飞想去的地方,哪里不能去?”他说得有些狂妄,看着她时美眸含笑,她没被吓傻就好。他该知道的,她的胆子比谁都大,一直都是宠辱不惊,相识数月,他从未看过她害怕流泪过。
他表现得狂傲,夏楚悦却心里微微一暖,他能第一时间赶来,必是将她放在心上。之前心里的怀疑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并非担心他人非议,才不亲自来天牢。
风飞又继续道:“再不起眼的地方,有爷出场,那也要变成人间仙境。”
饶是刚经历了死亡危机,此时也不可避免地被风飞转移了注意力。夏楚悦嘴角微微一抽,满头黑线,阴郁的心情因为他的自吹自擂倒是稍稍好转。
“唉,真不知道你这丫头得罪了什么人,每次都是惊心动魄地杀人之法,还好没事。”风飞看着她,心有余悸。
他处处算到了,唯独漏了一点,那就是有人会在饭菜里下毒。
“查到下毒的人了?”夏楚悦眉眼一正,提起了正事。
“查到了,天牢里的一个狱卒。”风飞直言。
夏楚悦挑眉,她当然不会相信一个狱卒会无缘无故下毒,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风飞看她等着自己的答案,却没有开口的打算,不由撇了撇嘴,“可惜吞毒自杀了,想要找到幕后黑手,一个字——难。”
夏楚悦顿时皱起眉头,脑子中闪过四个字——死无对证。
“你想想,哪个大仇人想要你的命。我记得之前救过你一次,那时有一群杀手在追杀你。”
“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夏楚悦摇了摇头,接着她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风飞闻言一笑,“不会是皇帝的,你和皇帝接触得不多,不了解他,我却熟知他的为人,他想要一个人的命,那就干净利落,决不会如此麻烦。”
他之所以那么肯定不会是皇帝下的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华妃的枕边风。皇帝刚愎自用,又素爱面子。既然皇帝采纳华妃的建议,那便是真的同意,不会再轻易改变。
夏楚悦看他说得笃定,眉皱得更紧,“不是皇帝还能有谁?”她从原主锦绣郡主的记忆中知道,锦绣郡主自幼甚少出门,性子有些软弱和内向,对什么都冷冷淡淡,并不太会投放感情,因此也从不去招惹别人。
可以说锦绣郡主是个很低调的人。唯独对龙希宁的感情,才让她后来频频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无非是想多看龙希宁一眼。只要她出现的场合,往往龙希宁都在那里。因此,大部分人都知锦绣郡主爱慕龙希宁,两人自小有婚约,也没人去说什么。要说敌人,也就是同样爱慕龙希宁的女人而已。
可如今,她不再是宁王妃,她们也没必要把她当成假想敌。
风飞也皱起了眉,夏楚悦否认了一个人,他却觉得很有可能是下毒的凶手。
但他没有告诉夏楚悦,一方面是不想听到她再说出什么拒绝他的话,另一方面是因为怕她多想,他和永宁公主从九年前就认识,要是她误会了什么,就麻烦了。
他决定自己去解决,只希望此事最好和永宁公主没关,不然他就算打乱棋盘,也不会再姑息养奸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下毒没能得手,凶手应该会有后招。能够买通狱卒下毒,想必不是等闲之辈,我会让梁大人多派一些狱卒在这边看护,你自己也小心点,用膳前记得先检查一下食物有没有被下药。”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根银簪,样式简单朴素,簪头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血红花骨朵。
夏楚悦知道银可验毒,没拒绝。
“我替你戴上。”风飞手一晃,躲开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夏楚悦看了外面守候的狱卒,结果一个人都不在。
“早被我打发了。”风飞又是一笑,眉飞色舞,竟有孩童一般的得意。
夏楚悦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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