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问,他也知孰真孰假,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龙希宁:“老四,你糊弄朕?”
龙希宁眼神微闪,很快镇定下来,“父皇,其实在成亲那天晚上,夏楚悦不愿和儿臣洞房,儿臣不过是碰他一下,就被她打了手。如若不是心虚,为何不让儿臣碰她?洞房花烛夜,哪个新娘不是娇羞地坐在床头盖着红盖头等待新郎回来的?她倒好,自己掀了盖头早早躺在床上睡觉。”说这番话的时候,龙希宁语气里带了丝丝闷气,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
“父皇,我们现在要赶紧想办法解决外面的谣传,而非在这里争论四弟到底有没有洞房,又为何没有洞房成功。”太子觉得被他们这样搅和下去,皇上可能会被绕远绕偏,赶紧出声。
皇帝沉声道:“不知道前因后果如何解决?若你四弟妹真是个不守妇道的淫妇,朕定然严惩不怠,铲除皇室毒瘤,以正风气。”
太子闻言只好息声,看皇帝的意思是要严肃处理这件事了。处置一个宁王妃对他无益,留着还能时不时给老四使点绊子,抹点黑,要是没了倒是可惜了。
“父皇,四皇嫂是不是清白之身当日已经验明过,此事毋庸置疑。”琪王突然开口,提醒了大家那日由华妃亲自检验,夏楚悦确实是清白的。
“华妃是不是验错了?”龙希宁嘴角一勾,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儿臣从未和王妃同床共枕过,她若真清白,此刻必然仍为完璧之身,请父皇派宫中最德高望重的嬷嬷亲自再检测一遍吧。”看到了风飞和夏楚悦的暧昧关系,华妃的证明也就不足为信了。
夏楚悦和风飞的心同时一紧。
“安福海,去把以前伺候太后的肖嬷嬷请来。”
“慢着。”夏楚悦出声阻止。
安福海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
“夏楚悦,肖嬷嬷侍候太后几十年,刚正不阿,最看不贯那些罔顾礼教,有违女德的女子,但也不会冤枉人,你不用担心。”龙希宁皮笑肉不笑地道。
夏楚悦充耳不闻,她咬了咬唇,迟疑地开口:“皇上,我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一直藏在心底。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说。”
“什么秘密?”皇帝眯眸打量着她。
“既然难以启齿,就别勉强自己。”龙希宁冷哼。
“不说就要被人冤枉,我不想背一辈子的污名。”夏楚悦垂眸讽刺。
龙希宁脸黑了。
“那就说吧。”皇帝悠悠开口。
夏楚悦深吸一口气,一副上断头台的模样,看得龙希宁冷笑,太子等人好奇不已。她眼睛一闭一睁,语气平静:“小时候学骑马不小心摔下来,将那东西摔没了。”
那东西?什么东西?
众人先是一愣,随往陆续反应过来,一个个脸上瞬间爬上红云,连皇帝那张老脸也破天荒的红了一次。
风飞嘴角抽搐,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亏她能那么平静地说出来。那一晚他虽然神智不清,可在感觉方面却是有印象的,想到那一晚,他的耳根不禁微微发烫,漂亮的桃花眼闪过迷离雾色。
龙希宁握紧拳头,怒声低斥:“不要脸!”这样的话竟然也说得出口。
皇帝捂着嘴轻咳两声,脸上有些臊热,他端起案上的茶杯,掀开杯盖喝了一口,过了半晌才道:“确实是难以启齿的事。”
这样私密的事都被逼得一个女儿家说了出来,他们想据此深究,貌似太那啥了。可是若不追究,外面的风言风语要怎么处理?皇帝犯难地拧眉沉思。
“那么春宫图你作何解释?”皇帝有意揭过,话峰转到事情焦点上。
“这个更简单了,一看就知道是画师杜撰的。”
“哦?如何解释?”
夏楚悦挺直腰杆,面不改色地说:“画上女子身段妖娆,前凸后翘,小女子离那等段数还差得远。”
“咳咳咳!”
御书房内再次响起连绵的咳嗽声,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个宁王妃,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太彪悍了!天下有几个女人敢像她一样在一群男人,哦不,还有不男不女的人面前聊这些露骨话题的?而且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平静得诡异。
风飞掩唇轻笑,双眼含笑,世人都说他风飞放荡不羁,言行放肆,和这丫头比起来,他要甘拜下风啊。看着一群人从刁难到被她耍得面红耳赤,还真是有趣。
夏楚悦继续道:“分明就是有人将我的脸安在了其他女子的身上,而且能够在一夜之间将画贴满京城的,显然是有权势的人,除了和我有仇的人,谁会闲着无聊干这种事?”
龙希宁的脸青白交加,谁闲得无聊了?他要休了她,怎么就无聊了?
“四弟妹鲜少出门,和谁结下大仇,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于你?”太子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是呀,我也不知道自己和谁有仇。不过我貌似没有得罪过人,不会是被波及的吧?”夏楚悦反问他。
太子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看来此事是有人针对老四。”皇帝下结论,说话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太子。
太子心中一紧,父皇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吧?这事他可是一点都不知情啊。他凝眉沉思,脑中灵光一闪,问:“父皇,会不会是他国所为?”
皇帝示意他说下去。
太子将推测在脑海中理了一遍,说起来颇有条理:“这件事明显就是他国探子所为。您看,此事若处理得不好,不仅宁王府名声受损,皇家颜面更是难堪,如此,必会影响百姓对皇家的崇敬之情,影响我们龙家江山的统治。眼下,天下四国鼎立,西有凤西,南有南唐,北有苍国,东有我们龙兰,边境之地摩擦不断,战事各有胜负。若是龙家失了民心,对边疆军心亦有影响,到时打仗了,肯定会对战局造成影响。他国就是想借此事干扰龙兰民心,再予以重击。”
皇帝的脸色随着太子的话逐渐凝重起来,“你说得有理,依你看,哪国最有可能耍这种阴谋手段?”
太子眼睛越说越亮,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居然想到了前因后果,撞破了他国一次密谋:“依儿臣之见,凤西的可能性最大。之前,儿臣曾在张家村围剿到凤西派遣到京城的细作据点,这次的事应该是他们所为。苍国骑兵了得,民风彪悍,不屑计谋;南唐软弱,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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