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了,今儿我还有事要求你呢。”
姚燕语忙道:“不敢,长公主有话尽管吩咐。”
庆华长公主微笑道:“这些日子我忙着赶路,可能有些上火。这头有点晕,眼睛看东西也有些模糊。刚还跟凝华说起来,她说现在咱们大云帝都的太医院可比不上国医馆。说回头请你给我瞧一瞧脉象。可巧,他们说你在国公府那边,这不就把你请过来了?”
姚燕语细看了看庆华长公主的脸色,轻笑道:“请长公主抬手,让下官看一看您的脉象。”
庆华长公主伸出自己的手,姚燕语静心的给她诊过脉后,微笑道:“长公主不必惊慌,这只是一点小毛病。天气冷了,人的血液容易粘稠,再加上长公主赶路来帝都,未免奔波劳碌,所以会有不适。回头下官让人送几颗银杏丸过来,长公主用温水化开,早晚各服一粒,五到七日之后,症状就会好很多。”
“那可谢谢你了。”庆华长公主笑道。
“长公主客气了,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姚燕语笑着摇头。
康平公主在一旁问:“我听说,萧帝师的病就是在你的调理下日渐好转的?”
“是啊,听说萧帝师在姚御医的诊治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梁夫人在一旁赔笑道。
姚燕语谦虚的笑了笑,摇头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凝华长公主朝着姚燕语招招手,把她叫到跟前来,问道:“我听说有人在皇上面前告了你一状,说你的药延误病情,徒有虚名什么的?”
姚燕语一怔,皱眉道:“真的?”
“你看看你!”凝华长公主叹道,“整天只知道治病救人,自己得罪了人还不知道。”
姚燕语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儿皇上没有找到自己的头上,肯定是凝华长公主给压下去了,于是忙起身行礼:“燕语谢长公主大恩。”
“你跟我说这些!”凝华长公主把姚燕语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叹道:“你跟灿儿情同姐妹,在我这里还这么客气?”
庆华长公主笑道:“说到灿儿,她现在怎么样?”
昌平公主笑道:“听说她有孕了,靖海侯府可小心着呢,都不许她出门了呢。”
凝华长公主笑道:“说起来还真是操心,她跟老大媳妇一样,胎儿都不怎么稳,太医建议在家里好生安胎。五个月前不要随意走动呢。”
“没关系的,那就好生在家里安胎好了。再说,不是有姚御医呢吗?”庆华长公主笑道。
姚燕语忙道:“我对外伤和血液疾病还可以,对妇科……真的不擅长。”
庆华长公主笑道:“你不是神医么?还分什么科什么科啊?”
姚燕语心里一凛,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几分。
从长公主府回来,姚燕语没有骑马,而是钻进了马车里。卫章看她似是有心事,也跟她一起进了马车。
姚燕语靠在垫子上看着马车车棚的淡青色的锦缎包起来的车顶以及车顶上垂下来的细细的一串小金铃。双手插在白色的貂毛手套里,双手的拇指互相围绕着转。
“想什么呢?”卫章在她身边坐下来,把人拉过来搂进怀里,轻轻地把她耳边的一缕碎发塞到耳后。
姚燕语轻声叹道:“今天,凝华长公主说,有人在皇上面前说国医馆配制的药厌恶病情,徒有虚名。”
卫章眸色一暗,剑眉微微蹙起。姚燕语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叹道:“你说,会是谁呢?”
“回头叫人去查一下。”卫章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道。
“嗯。”姚燕语点点头。不是她斤斤计较,也不是她不容许有人质疑自己的医术,实在是这人太过分了,居然去皇上耳边说这样的话,这是往死里逼自己的节奏啊!
且不说卫将军如何去查在皇上耳边嚼舌根的人,先说陆夫人病重,定候爷上书给皇上,请皇上把长子苏玉平调回京城侍疾。
说是侍疾,其实皇上心里明白,差不多等苏玉平回来,也差不多是奔丧了。皇上以仁孝治天下,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驳回。
苏玉平听说母亲病重,接到圣旨后立刻动身,快马加鞭往云都赶,几日的功夫便回到了云都城。
时值年底,定候府却并没有多么热闹,上上下下也不见几分喜气。
苏玉平回来后先去见父亲,苏光崇的病虽然有所好转,但也还没好透,只守着火盆靠在榻上,偶尔还咳嗽几声,汤药也没断了。看脸色,精神,果然大大的不济,原本一头乌发中不过鬓角处稀稀落落的几根白,现在不到半年的功夫竟白了一半儿。
“不孝子给父亲请安。”苏玉平在榻前跪下给定候磕头,心里可谓又痛又乱。他北去的时候家里都好好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父母和妻室皆病重,任凭他是铁血男儿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定候咳嗽了两声,方道:“起来吧。”
“是。”苏玉平缓缓地起身。
“坐。”定候指了指身边。
“谢父亲。”苏玉平说着,在定候身边坐了下来。
定候又咳嗽了一阵子,稍微有些喘息的问:“你匆匆赶回来,可去见过了皇上?凤城那边的军务都安排好了吗?”
苏玉平转身拿过身后贴身小厮手里捧着的盒子,说道:“回父亲,儿子一回来便先递了牌子请见皇上,皇上拨冗见了儿子,儿子把那边的军务已经妥善安排。皇上让儿子回来在父母跟前侍疾,并赏赐了极品宫燕和姚御医配制的枇杷清肺丸给儿子,说这个对咳嗽有极好的疗效,父亲试试,若是有用,儿子再去国医馆找姚御医求。”
定候听了这话,忙推开身上的被子下了榻,朝着皇宫的方向叩首谢恩。
苏玉平忙把盒子放在一旁,等定候谢恩毕,方把他搀扶起来:“儿子回来了,父亲大可放心养病。府中之事,儿子会妥善安排的。”
定候点点头,又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服侍的众人。这些下人极有眼色,忙一个个躬身退了出去。
苏玉平见状便知道父亲有重要的话要跟自己说,便垂首恭听。
定候把府中之事原原本本的跟苏玉平说了一遍,自然,主要是大长公主的死,然后明确表明了他自己对陆夫人现在的看法:“我决不能让她久活于世。不过,她现在之所以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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