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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家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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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父女对峙土地庙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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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扬的尘土扑面而来,九月猝不及防,被弄了个灰头土脸,呛得连连咳嗽,她却顾不得其他,那叫声太过凄惨了,要是闹出人命,可就了不得了。

    双手不停的挥去面前的灰尘,九月怒声喊道:姓祈的,发什么疯呢?想到牢里吃免费牢饭了是吧?

    怒气之下,也不管这人是不是她这世的爹了。

    怎么是你?灰尘的那一头,传来祈丰年沙哑而明显惊讶的声音。

    那你以为是哪个?九月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总算换去了面前的灰尘,走了进去,这时,听到大动静的张义也跑了过来,到了那个倒在九月面前哀号的乞丐面前。

    张义,送他去医馆疗伤。九月见状,忍不住心里一突,忙掏出身上所有的碎银子吩咐张义把人送去医治。

    小虎,你怎么样?张义扶起那人,上上下下的检查着那人身上的伤势。

    我没事儿,咳咳……那人倒也结实,在张义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佝偻着腰,手按着xiong膛不断咳着。

    张义丝毫没有嫌弃那人身上的脏乱,把人架在肩上,缓缓走了出去。

    土地庙里只剩下九月和祈丰年这对父女。

    九月目送张义他们出去,听着牛车的声音远去,才缓缓的回转身来,看着靠在土地像前的祈丰年。

    他手里还拿着他的那个酒葫芦,身边扔了三四个酒坛子,披头散发,醉眼朦胧,那形像堪比方才被他扔出去的那个乞丐。

    瞧着他这付样子,九月心里竟涌出一丝丝异样的感觉,她忽然觉得有些愧疚,也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祈丰年在她眼中便成了不负责任不顾家庭子女没有作为的懦夫,可此时此刻,她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这个老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的了解这个老人。

    说说吧,他们哪得罪你了?九月心头的火气顿时消散无踪,她左右瞧了瞧,这个土地庙,她还真没有好好参观过,于是,她不经意在里面漫步了起来,一边轻飘飘的扔出了一句问话。

    快滚,少来管老子的闲事。祈丰年拿起身边的坛子就砸了过去。

    九月停住脚步,不躲不闪,任由那个坛子砸在她tui边一尺处:这儿是你家吗?你管我滚不滚?

    祈丰年见她竟然不躲,眼神一紧,直到坛子落地破成碎片之后,他才若无其事的转开了目光,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之后,说道:那几个小崽子是你派来的?

    没错。九月很光棍的承认。

    你让他们来干嘛?当老子是囚犯啊?啊!祈丰年说着又是一阵暴怒,再次扔了一个坛子出去,这次,离九月更远,足足偏离了好几尺,最后落在土墙上,坛子支离破碎,那土墙上的泥也抖了三抖,掉了一地。

    谁敢当你是囚犯啊。九月这时已然更加明确祈丰年不会对她这么样,心里莫名的一暖,说话也底气十足,我也没想管你的闲事,你是老子,我们也管不着你的事,我管的,是八姐的事。

    哼,知道老子还是老子就成,她的事,老子说了算。祈丰年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ji,在九月面前也是一口一个老子,态度极其粗暴。

    九月忍不住想,他说的这个老子,到底是在向她声明他是她老子呢?还是属于出口成脏的那一种?

    不好意思,那是我八姐,我还真就管定了。九月一抬脚踢开脚边上的碎片,居高临下的对着祈丰年说道,你以为你是我们的老子,就能随意决定我们的命运吗?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媒妁之言,在我看来,都是狗屁,你要是真当自己还是我们的老子,你就不会给八姐找这样的人家,一个四十多岁奔五十的老鳏夫,你是觉着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婿会给你脸上增光还是咋的?黄土都埋了半截的人了,存心让我八姐过去当寡fu是吧?

    屠家至少比水家好吧。祈丰年又灌了一大口酒,抬眼看了一眼九月,心里竟突然觉得痛快,她回家这么久,与他见面也只有那几次,每次见到他也是摆着一张冷脸,说的话更是能省则省,哪像今天,至少还让他感觉到了她还是他家的人,还在乎这个家。

    水……九月想要反驳,却找不着有力的话。

    没话说了吧?祈丰年睨着她,嘲讽的说道,水家有什么?穷酸一窝,一大家子全靠了那小子走南闯北的走镖过活,水家那老乞婆还有一大伙儿的七大姑八大姨,哪个是省油的灯?那样的人家,你好意思让你八姐过去受苦?还有,你知道镖师是干什么的吗?镖师,那就是提着脑袋干活的一种人之一,万一一个不好,这趟镖出去,遇到强人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哼,人都回不来,女人不成了寡fu么?一个寡fu也就算了,可你也不瞧瞧水家那些人,现在就容不下人了,以后,他们还容得下一个寡fu吗?

    确实容不下。九月一想到水家人那副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屠家又怎么了?祈丰年见堵住了九月的嘴,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得意,说话更加大声起来,屠大发那老小子地道,家境好,子女都孝顺,在他们家,他说一不二,他是四十多奔五十没错,可他身子骨壮实,最起码,小二十年没问题,八喜过去后要是争气些,有了儿子傍身,就算屠大发死了,在那个家里,也没有人会亏了她。

    你又知道小二十年以后没有欺负她了?九月哼了一句,可在心里,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至少,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屠家确实比水家好,既然知道屠家不错,为什么你不把八姐许给他们家儿子?屠家那大儿子,不是和八姐一般年纪吗?

    你以为我不想?祈丰年闷了一会儿才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九月只一转念就明白了,又是因为她的灾星之名,不由冷笑道,他当娶个续弦就没事了?哼,惹急了我,一样克死他全家。

    闭嘴!祈丰年暴怒,手中的酒葫芦猛的往地上一掼,指着九月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说这样的话很好玩?是不是觉得自己是灾星就很了不起?啊?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对得起一心维护你的外婆吗?

    九月看到祈丰年这般,忽的平静了下来,她眯了眯眼,调整了一下脚上的着力,看着祈丰年淡淡的问道:这与你,又有何干?

    我……祈丰年猛的扬起右手就要落下,不过,最终还是停在半空,目光死死的盯住九月好一会儿,才颓然放下了手,没错,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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