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合瞧见巩雪儿这副小心神秘的样子还以为她要问些什么重大的事情,却没想到巩雪儿所问的事儿又是与陈东有关。赵木合心生些许醋意,不过面孔却依旧保持云淡风轻的坦然样子,淡淡道:谈些什么?没谈些什么啊,我们初次见面只不过是说些客套话而已。
巩雪儿拧着眉头道:那我方才在门外听你在屋子里说些什么...走着瞧?
赵木合打了个马哈哈,呵呵道:雪儿小姐那你可就听错了,陈东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咱们崤山的客人。我说的是他初来崤山,在这山寨里面人生地不熟的,我的意流量不多,可是这每一个到此的客人无不在此一挥千金,花钱似流水!从街边两旁林立的妓院和赌坊就可以窥探出这两种产业的盈利的比重。因此不良街每年都会支付给县衙大量的税收。那税收总额就连其他几条街道的酒楼的总和也相比不上,所以这般高丰富的油水就连刘知县也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其发展了。
不良街的一众赌坊中,金万福的金氏赌坊绝对算是这一众赌坊的佼佼者。与那些低矮的搭棚似的小赌坊相比,金氏赌坊就可以堪称的上是豪华了。
金氏赌坊楼高两层,大堂内密布着些专用的赌桌,桌子上骰子,赌牌一一俱全。与这大堂不同,楼上密布着一间一间的小包间。有些客人喜欢在喧哗中赌牌,而有些人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亮相在众人的视野中,所以就会偷偷摸摸的在包间里私赌。金万福洞察力强,哪怕是做生意都会各个方面都会考虑的周道,老江湖的机敏细心由此可见一斑,也正因如此金万福的生意会如日中天,金氏赌坊也会一跃成为不良街赌坊中的龙头老大。能来此赌场的人,绝不是普通的伙计百姓,低者生意掌柜,高者可至达官显贵!
一个商人竟然能把赌坊开到这种地步,那他就绝不一般。
而现在,这个不一般的人就站在金氏赌坊二楼的楼台上,他的手里一如既往的紧捏着两只钢珠铁球,铁球在手中时而转动时而停滞,好似这玩珠之人心下有诸多心事一般。
金万福的身边管家可是看出来金万福似乎是有所心事,就迈步上前问道:当家的在此可是在等什么人?
当家的称谓只是山匪帮派之间称呼,却是极少用于一些生意人。不过来来往往的赌客,谁又会在乎这点小细节!
金万福神色凝重,拧着眉头,一双鼠目眯的快成一条线了,他也不回头,依旧居楼眺望着楼下街道稀稀疏疏的行人,叹息道:我的计划难不成出了什么差错?我洒下诱饵之后,为什么不见鱼儿上钩?
金万福没有指明那鱼儿的名字,可是这随行的管家却是心知肚明。思忖一会儿,管家幽幽道:王山老贼也是个贼精明的家伙,王立国倘若是在他面前露出半点破绽,咱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嗯,你说的对。王老爷子纵横在外数十载,所走的马帮也不可计数。打过交道的牛鬼蛇神也不下少数,他若是这么好对付,他也就不是王山了!金万福叹息着承认,眼眸忽的闪过一抹凶狠,终于忍不住破口道:他奶奶的,我为了引诱王立国,我可是下了大本钱的。这要是被王山识破,我岂不又输了一次?
金万福一想到这几日故意输给王立国的白花花银子,心里登时心痛,可是忽然他的表情兀的变了,这份心痛也消失遁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狂喜,因为他的视线中赫然多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鱼儿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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