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没事拿他们试试新研制的药丸,当然新研制出来的药性是有些不稳定啦,顶多就是拉个三五天的肚子,没事掉几根头发,或者腰酸背痛两三日而已,哪有他们表现得那般夸张。
陆希凝将那看起来七彩闪烁的药丸放入唇间,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连水都不用直接吞服之后,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脆生生道,“姐姐……”
“放心,以后你们可以讲蛊毒当成饭吃了!”江兮浅摆摆手,收回玉瓶。
“什么?”陆希瑞刚把药丸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此刻被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才松了口气,赶紧问道。
江兮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问清楚竟然就敢胆大包天地带着凝儿去冒险,怎么,凝儿难道没告诉你季巧巧精通蛊术?”
“什么?她精通蛊术?”陆希瑞面色沉了沉,“此事,为何我不知晓?”
以陆家庄的情报网来说,季巧巧行事并不低调,就算她有意隐瞒,他也不应该丝毫消息都不知道才是。
江兮浅再送他一记卫生球,“你不知道?那很正常,因为她根本就是才学会的。”
“什么蛊?”陆希瑞的面色陡然严肃起来。
“蜮蛊!”江兮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当真?”陆希瑞有些不信,这怎么会有初学者会选择蜮蛊呢,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现在知道怕了?”看着陆希瑞那幽深的双眸,微缩的瞳孔,一副后怕的模样,她这才没好气地道,“这还不是罪恐怖的。更恐怖的是,今日之事传得如此沸沸扬扬,她明日行刑之事,定然会被她身后之人知晓,若是那人公然劫刑,他若是不动用蛊术也就罢了,他若是用了,凤都多少老百姓,当真能承受得住?”
想到这里,江兮浅又是一副忧心的模样。
“放心,他不敢!”陆希瑞抿着唇,良久才淡淡道。
“为何有如此一说?”江兮浅不解。
“呵呵,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现在南疆的驭蛊秘术传承并不完全,虽然还有驭蛊高手存在世上,却再不敢大批量动用蛊虫,至多也只能同时对十人施蛊罢了。”陆希瑞深吸口气,将自己知晓的消息说出来。
“那就好!”江兮浅这才松了口气,可随即想到楚靖寒送给自己的羊皮卷。
——南疆的驭蛊秘术传承遗失,难道是他?
不,不可能的啊。
“浅浅可是知道什么?”感受到江兮浅身上气势变化,陆希瑞面带担忧。
“……”江兮浅摆摆首,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并不是不信任他们,只是到底人多口杂,她可是连若薇、若芸两个丫头都瞒着的,“我只是在想,反正现在我们也不怕那什么劳什子的蛊毒,明日去看看也是无妨。”
“真的?姐姐,你可是太好了!有间客栈顶楼视线绝佳,能将整条街到幽闭刑场都尽收眼底呢。”陆希凝到底神经大条,听到江兮浅同意,立刻闪烁着星星眼。
陆希瑞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捂脸、扶额、转头……
一系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自然浑若天成。一看就知,长期训练的结果。
隔天,辰时。
不管江兮浅是如何与陆希瑞解释她是有间客栈背后老板这个问题,反正他们是准时出现在了有间客栈靠窗临街,视线最好的顶楼中。
三人刚刚坐定。
若薇和若芸殷勤地上前将窗帘撩开,撑起窗户,陆希凝立刻趴了过去。
“姐姐,姐姐,快看,来了来了!”
昨日太累,今个儿早上刚起就被陆希凝抓了起床,看着明显同样命运的陆希瑞,两人空中相顾无言,唯余苦笑。原本想着到了有间客栈能好好吃点儿东西,可那丫头简直就是……
“行了,这就来!”江兮浅对着窗户边上的陆希凝应了声,一手抓着葱油饼,飞快地灌了一大口豆浆,然后松口气,“呼……”
陆希瑞无奈地摇摇头,他对那刑罚可没什么兴趣。
江兮浅刚靠近窗户,陆希凝已经激动地跳了起来。
“凝儿!”感觉到对面商铺中围观的人传来的灼热视线,江兮浅心中颔首,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戴上了幂离,只是这丫头也太疯了些,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衫。
“姐姐,你干什么嘛!”陆希凝撅着嘴。
江兮浅无奈地指了指旁边那些或好奇、或惊讶地目光,“你小声些。”
“哦!”陆希凝嘴上虽然应着,可双眸却是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心中暗自嘀咕着,“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姐姐,你看那季巧巧,呸,果然是个淫荡的贱妇,得此惩罚也是活该!”陆希凝轻啐一口。
看着她清凉依旧的双眸,江兮浅心中慨叹着,或许她真的并不如他们想象那般的,她虽然极是单纯,但同时也极是护短,因为那季巧巧欺负了她,所以她才这般兴致勃勃地看她受苦。
江兮浅心中感动之余,顺着她的视线朝左后方望去。
她心中微微诧异,那整整齐齐地站在街道两旁,手握长枪的是……御林军?
被清理出来的街道异常的宽敞,两边全是闻讯敢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一些自认有些身份、脸面的官家公子、小姐、夫人们都坐在沿途街道客栈中,那临街的窗台上、长廊的美人靠上,早就趴满了人。
“姐姐,你快看,那几个人抬着的就是季巧巧!”陆希凝压低嗓音扯了扯江兮浅的衣袖。
江兮浅嘴角微微勾了勾,从发呆中清醒过来,望着那街道中央,果然是兰嬷嬷领头,在她身后是四名五大三粗的嬷嬷,抬着的两根削扁的木棒中央,季巧巧身覆一层薄薄的轻纱,里面凝脂般的肌肤上青青紫紫,若隐若现,双腿被迫大大地张开着,那两根木棒的中央钉着的木驴随着嬷嬷们走动的动作,在空中不断地闪动着。
血,鲜红的血从那洁白的腿部顺着木驴弧形的坐骑上流下,走一路,流一路。
“还真是可怜啊。”
“嘿,可怜个屁,想想被她陷害的江小姐,她算什么,自作自受。”
“不过说真的,身材不错,前凸后翘的。”
“当真有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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