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倒在地,‘嗷嗷’的叫。
这杀猪般的叫声,惊醒了呆滞中的众人,立即有衙役上去,将扈博易拉住,控制了他继续殴打扈少安的行为。
“扈少安,你说什么?!”文青竹臀下离开椅子,指着扈少安,双眼中的震惊之色还未退去。
刘贺冷眼看着这一幕,如此闹剧,他开始庆幸,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搅和进去,而此刻坐在堂前审案的也不是自己。
不由得,他眼神飘向公堂便,扶着楚正阳看戏的楚清。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一桩桩闹剧,似乎都与这个清丽脱俗,娉婷无双的少女有关。
身上的疼痛,让扈少安心中的歉意少了几分。他和着口中擦破流出的血液,向外吐了一口,恨声咬牙道:“小人要举报的人,是扈博易。”
“畜生!你说什么!居然要举报你亲生的老子,你脑中进水了不成?”扈博易被衙役拉住无法上前,只能口中大骂。
骂完之后,他又着急的看向文青竹,恳求的道:“大人,扈少安定是喝醉了,才大胆滋扰公堂,还请大人勿怪。小民这就待他回去,让他醒醒酒,好生教育。择日登门向大人赔罪。”
文青竹冷哼,对着扈家父子已经失去了耐心。但此刻,并不是把事情闹大之时,他和扈博易的目的都是为了击垮楚家,进入被扈少安如此搅乱,已经不易再生事端。
“将扈少安送回扈家,退堂!”文青竹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直接拍下惊堂木。
“大人!小人没有说谎!大人明鉴,小人是大义灭亲啊!自古忠义难两全,小人可是选择了忠心于我大楚啊!若是大人不信,可派人去扈家搜查,在扈博易书房暗格之中,还藏着他与北韩人的来往账目还有信件。”
见文青竹要退堂,扈少安急急的道。
这一番话,如连珠炮一般打出,将文青竹和扈博易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对于围观的群众来说,却是都升起了心知肚明的神色。
“逆子!孽障!你我骨肉血亲,为何要陷害于我!”扈博易脸涨如血红,气得双唇打颤。
他心中害怕,因为扈少安说的话中并不仅仅只是胡编乱造,这些年他暗中是与北韩商人做了些交易,从私底下的渠道将一些北韩没有的药材出售,换来裘皮高价卖给富贵人家。
可那最多算是一些违禁的交易,和与北韩朝廷勾结,煽动民暴,意指大楚江山是根本不搭边的。
如此重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逆子!你在这里诬蔑扈家,难不成你忘你自己也姓扈?扈家没了,你也好不到哪去。”扈博易希望能骂醒扈少安,让他改口。
可显然,扈少安已经考虑过这一点,他乞求的眼神看向文青竹和刘贺,唯唯诺诺的道:“两位大人,小人大义灭亲,有功于社稷,扈家之事与我无关,还请明鉴。”
说完,又垂下眸光,不敢与父亲对视,咬牙道:“扈博易,我此举是大义灭亲,若是真个被处死了,那天底下还有谁敢像我如此这般?”
“你你你……”
扈博易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很想两眼一黑直接晕倒过去。可是又怕自己真的晕了,待醒来时,全家都被押赴刑场。
堂上,文青竹面目阴沉,死死的盯着楚清,后者却不给他一个眼神。似乎不甘心,事态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刘贺则好似看戏一般,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堂下,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扈家父子的眼神更加的不善,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蔑视。
父子两人堂上争执半天,各执一词。可是,明显扈少安的话可信度要高许多,毕竟在常人的思维你,谁会没事陷害自己老子?毁了自己原本富贵的家?
高居主审之位的文青竹,迟迟不发言语,百姓的议论之声更甚。
原本是事件中心的楚家,变成了扈家。本就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证明楚家有罪,而现在指认扈家的却是扈家之人。
“阿离,为何……”楚正阳在楚清耳边低语。
他已经看出些味来,知道眼前这一幕,女儿出力不少。只是他十分好奇,到底楚清做了什么,让扈少安听从差遣。
“父亲等着看便是。”楚清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这一次,扈家仗着勾结了文青竹,想用收买人的手段,栽赃陷害楚家。这本来是轻而易举之事,在这个时代,证据,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可惜,他们忽略了一点,楚家如今在安宁城的名望。只要给楚清开口的机会,所谓的证据就无法在百姓面前站住脚,当着百姓,极为珍惜自己仕途的文青竹,自然不敢肆意而行。只能顺应民意,这也就是楚清为什么一直要逼着文青竹公审的原意。
若是私下审讯,恐怕屈打成招并不是一句空洞的话,只有公审,利用舆论和百姓的压力,才能迫使文青竹被牵着走。
“搜屋!搜屋!搜屋!”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句,立即引爆了全场,跟着一起高喊。
楚清眸光移动,看到隐匿在人群中的扶苏,淡淡一笑,后者狡黠的笑了笑,悄无声息的退出人群。
支持搜屋辨明父子二人说话孰真孰假的呼声越来越大,文青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种被百姓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十分的不好。
暗室里,水千流无声笑着,充满魅惑的眸光里光泽连连,看向楚清的眼神中,宠爱似乎更深了一分。
“爷,楚姑娘到底是如何操纵这扈家少爷的?”阿禄也不傻,自然也猜得出来,这盘棋已经不知不觉,落在了楚清的棋盘之上。
“清儿做事,不会无意为之,定是计划好了一起。这扈少安,恐怕早在那一次之后,就被她盯上了。”水千流骄傲的道。
“那一次?”阿禄好奇。
可是,水千流却不答话了。脑海里,浮现出当然楚清被扈少安胁迫,差点受到欺辱的画面,看向跪在公堂中的扈少安时,眼中多了几分冷冽的杀意。
“大人?”文青竹的不知应对,让刘贺轻声提醒了一下。
文青竹一怔,惊醒过来。望着公堂外情绪激昂的百姓,他眼中突生惧意。他为官这几个月,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自觉的,他看向官场老油条的刘贺。
后者心中微微得意了一下,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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