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莫氏。
谢谢哥。
沈亦铭也是个爱操心的人,想着安暖的事,他怎么也睡不着。
薛玉兰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人,她起身查看,看到沈亦铭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寒风将他的睡衣吹起,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和凄凉。
她轻叹了口气,拿了件他的外套,走出阳台。
把外套搭在他肩头,她陪着他坐了下来,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在想暖暖和晖子的事?
一早我就知道,这俩孩子走到一起不是那么容易,当莫平山和我站在对立面时,我就开始担心,当初也想着拆散他们,可这俩孩子爱得太深。后来我想,他们那么相爱,也许家庭并不能构成任何威胁,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晖子多次在我面前保证,无论他的家人怎么反对,他一定能安暖幸福。我相信了他的话,把暖暖交给了她。到头来才发现,我当初一时的心软,给这丫头带来了更多的痛苦。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他们还能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吗?我家丫头还是那么坚定,晖子已经犹豫了。
薛玉兰也难过,握住他的手,安慰,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算操心也没用,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总觉得晖子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沈亦铭摇头,声音有些低沉,如果俩孩子最终以分手告终,我会自责。
薛玉兰皱起了眉,认真的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莫平山和莫平江都是自杀,与你无关。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心狠的父亲,用自己的死来反对儿女的感情。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都死在我的地盘,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放过他们,不等到他们悔改,悲剧就不会发生。
薛玉兰眉头蹙得更深了,亦铭,你千万不能这么说,对莫家,你已经够仁慈的了。换做任何人,那俩兄弟都会被定死罪,可是你顾及到暖暖的立场,已经对他们法外开恩,只是他们不懂得珍惜。亦铭,你千万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两兄弟的死与你无关。
沈亦铭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再多说。
我去看看暖暖睡得怎么样。他有些不放心。
安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不停的跑到浴室呕吐,吐到后来变成干呕,整个人瘫坐在浴室,浑身无力,站不起来。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身边能有个人,用他温暖的大手,扶她一把。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巧合,每次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不在她身边。
这时,沈亦铭轻轻推门进去,看到大床上竟没有人,他着急的呼喊,暖暖。
听到声音从浴室传来,二舅,我在这里。
浴室的门是开着的,沈亦铭从外面就看到安暖坐在地上,趴在马桶上干呕。
心里说不出的疼痛,他赶紧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在地上呢。
安暖笑,淡淡的说道,我刚刚站不起来。
沈亦铭心疼得说不出话,眼睛都红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大床上,细心的帮她盖上了被子。
二舅,这么晚,你怎么会过来。
我不放心你,想看看你睡得好不好,看来以后晚上也得留个人在你房里照看着。
安暖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刚刚吐得有点厉害,这会儿躺下好多了。
你妈妈当初怀你的时候妊娠反应也很大。
安暖瞪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的?
从你妈妈的日记里看到的。
安暖豁然开朗,开玩笑说,二舅,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会生女儿?
沈亦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道,哪有这么多说法,不过我倒希望你生女儿,我喜欢女孩。
安暖努了努嘴,打趣,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您老是重女轻男,孩子不姓沈您就希望是女儿,这要是以后辰鹏的媳妇要生,您肯定希望她生儿子,为沈家传宗接代。
沈亦铭大笑出声,我可没那么封建,况且为沈家传宗接代也轮不到我,我可不是真正的沈家人。
外公听到这话可得伤心了。
沈亦铭宠溺的笑笑,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和沈亦铭轻轻松松的聊着,安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沈亦铭久久都没有离开,一直坐在床头陪着她,深怕她随时会醒来。
看着她睡熟时皱起的眉头,他心疼得厉害,伸手帮她抚平。
他在想,倘若她不是他沈亦铭的女儿,她和晖子会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也许早该幸福了,又或者早被莫家给解决掉了。
暖暖,作为我的女儿,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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