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睡呀?你看外面天都黑了。”
小家伙嘟着小嘴道,“我怕我睡着了,醒过来,妈咪就不在了,我不敢睡。”
安暖的心微微抽了一下,心疼的把孩子揽进怀里,“早早,妈咪不走,哪里都不去,一直陪着早早,等你病好了。”
“那我希望我一直生病。”
安暖啐了他一口,“再胡说妈咪要生气了。”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我一直生病的话,妈咪就一直不走了。”
安暖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继续给他讲故事。最后哼了好久的睡眠曲,小家伙才睡着。
安暖帮他掖好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精疲力尽,快要撑不住了。
从早早的房间出来,去了她以前的房间,林易川把她的行李放在了那个房间。
安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她赌气似的拎着行李就走。
下了楼,林易川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这么晚,你去哪?”
安暖冷冷的回了句,“去哪儿都行,只要不住这里。”
林易川着急的挡在她面前,阴沉着脸,闷哼,“哪儿都不准去,上楼睡觉。”
安暖挑高下巴,没好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别忘了戒指已经还给你了,我现在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安暖拖着行李径直离开,林易川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怒吼,“三更半夜的发什么疯?”
“放手!”
安暖的声音异常冰冷。
“林易川,你放手。”
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林易川非但没放手,反而捏得更用力了。
安暖深吸一口,突然平静了下来,“林易川,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架,请你放手。”
“我放手,你能去哪里?你的公寓已经退租了。”
“我去住酒店,我还就不相信了,这么大的伦敦,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林易川轻叹一口气,好声好气的妥协,“好了,别闹了,你看你黑眼圈多重,只顾着照顾早早,自己也没好好休息,上去睡一觉,不管什么事,明天再说。”
“放手。”安暖用力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外走。
林易川被气疯了,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半拖半抱着将她弄上楼。
“林易川,你放手,你放开我。”
他一句话不说,一股蛮力将她拉上楼,推进房间,‘砰’的一声用脚把门关上。
“林易川,你想要发疯,恕我不奉陪。”
安暖还想去开门离开,林易川一直将她推倒在大床上。
安暖挣扎着坐起身,林易川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走开,别碰我。”她怒吼。
他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嘲讽的说道,“就许别的男人碰你,我这个正牌男朋友都碰不得?”
“滚开,滚开,林易川,我他妈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安暖一边咒骂,一边用手去抓他的脸,锋利的指甲硬生生的在他脸上抓出两道血痕。
林易川疼的‘嘶’叫了一声,闷哼,“你是属猫的吗?”
她用力推开他,站起身,抚平身上褶皱的衣服。
“林易川,你是我见过最不是男人的男人,比女人还娘炮。从没见过有谁谈恋爱谈成我这样的,口口声声说爱我,一个月没有一通电话,我他妈的要你这样的男朋友干什么?”
安暖越说越伤心,用力抹了把眼泪,“如果不是早早生病,如果不是我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拉倒了?”
“我说我那天跟莫仲晖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相信我,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跑回伦敦。你知不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早早的生母回来了,你在我面前一个字也没提,我难过,我心里不舒服。林易川,你怎么这么讨厌,你要是个男人,你现在就跟我分手,咱们分手算了。你是钻石王老五,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再找到。我也不差,再找个爱我的人也不难,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回头去找莫仲晖,他对我的爱可比你深多了。”
林易川无奈的张开双臂将她揽进怀里,不悦的说道,“开始口不择言了,敢在我面前再提莫仲晖,小心我饶不了你。”
安暖用力推开他,似乎还没骂过瘾,“林易川,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有种干脆些,我们分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他怒极反笑,扯了扯嘴角,挑眉道,“我是不是男人,得试过才知道,你敢试吗?”
安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林易川再次将她抱进怀里,“好了,这次是我不对,你也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想,早早的生母,我压根儿没把她当回事,何必在你面前提起她,让你不痛快。你发疯给我打了那通电话,我放下手上所有的事,跑去中国找你,我担心得都要疯掉了,你却在别的男人那儿睡了一夜,脖子上还有暧昧的痕迹,你想我什么感受,我没用刀砍人就不错了。你倒好,哄都懒得哄我,直接摔门走人。我都被你气回伦敦了,你还连通电话都没有。”
“林易川,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他生气的哼道,“你真想试试?”
“大男人这么小心眼,跟个女人似的赌气不理人,林易川,我今天把话先搁这儿,以后我们吵架,不管谁对谁错,你都得先跟我道歉,否则咱趁早散了。”
林易川又生气又想笑,最终很是无奈的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堵住了她的嘴。
这是在跟谁赌气呀,到头来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每天想她想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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