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石臼破开,再用铁碾船细细碾压成粉。而冰片是极易粉碎,却有挥发性,需要用先期粉碎好,又相对廉价的药粉,混合了冰片一起碾磨,从而防止冰片的损耗。粉碎之后,快速过筛存入罐中密闭,可以避免冰片挥发损失了药性。是个既需要耐心又需要细心的细发活儿。
刘占祥在三人中年龄最大,体格也最壮,三七最开始的破碎工作自然有他,用一只特制的大石臼捣碎,然后交给林子用铁碾船碾成细粉。泉哥儿则用捣筒一点点捣碎着冰片,邱晨看了看,指点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又看了蒸馏这边的情况,就取了一只竹箪子,回了前院。
前几天,旋制保险子的药料已经粉碎好,她要带着俊文开始旋制保险子丸药了,好看的小说:。
旋制药丸,需要用巧劲儿,才能转动竹箪子把湿润的药粉旋成小丸,并且保证药丸的颗粒均匀。最后,还要颠动竹箪子,摔丸整形,从而使得药丸有一定的牢固度,不然,药丸会在运输过程中散了,彻底报废;或者造成脱落药粉,造成剂量不足。
开始练习,邱晨拿来给俊文练手的是高粱面儿,从干粉起模,再一点点加大药丸直径,直到达到符合要求。一上午,俊文就站在东厢里练习着旋制药丸的基本动作,到了中午,俊文已经能够旋动竹箪子,能让高粱面旋制成的绿豆大小的‘丸子’在竹箪子里滑利地旋转起来了。
鉴于有庆和家的两个大闺女,中午饭分开了男女桌,男人和小子们被安置在了后院中的矮桌上,妇人和几个闺女则占了前院的矮桌。
吃了一半,邱晨去后院看是否需要添菜,不经意地看到,俊文夹了菜在半途掉落……心里咯噔一下,上前捉住俊文的手,掰开手指一看,俊文的右手拇指、食指和掌心部位,因为练习旋制药丸被竹箪子磨起了泡,之后又把泡磨破了,这会儿,俊文的右手手掌满是溃破的水泡,溃破面还在往外渗着掺了血丝的液体,红肿的让人目不忍睹。
邱晨暗暗懊悔,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茬儿了,当初她练习药丸旋制的时候,戴了手套还被磨起了满手泡……
忍住心疼,邱晨抬头看着俊文道:手都磨成这样了,怎么不吱声?你这孩子傻啊,手疼,不会找块布垫着啊!
俊文嗫嚅着,低下了头。
用竹箪子旋制药丸,手感非常重要,俊文初学,手感本就难以掌握,若是垫了破布就更难以体会掌握,是以这孩子为了尽快学会药丸旋制,竟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邱晨都不敢想,俊文的手磨成这样仍旧抓着竹箪子旋药丸是该疼成怎样……她心里不仅是懊悔,还有愧疚。兄嫂将几个孩子全心托付给她,她只想着教孩子们学本事了,竟连基本的保护都给忘了!
见俊文反而一脸愧色,邱晨哪还能再说什么,去东厢取了一瓶疗伤药过来,还取了一坛酒精过来,给俊文的伤口消毒敷药……
酒精抹在伤口上,疼的俊文脸都白了,嘴唇哆嗦着却还咬着牙忍着不吭声,俊书俊言俊章几个在旁边看的心直抽抽,最后还是阿福阿满看不下去了,扑到邱晨身边,抱着邱晨的胳膊哀求道:娘亲,大哥听话,娘亲不要惩罚大哥了……
被俩小鬼头这么一通哀求,邱晨都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指一个脑门儿戳了一指头,笑道:你们两个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是给你们大哥治伤呢,哪里是惩罚他了?你们大哥的手破成这样,又沾了水,我不给他消消毒,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那群人,特别是对蒸酒还暗暗垂涎的大壮和泉哥儿都暗暗冷汗,这以后再不对那酒有啥想法了,这仅仅抹在伤口上就疼成这样,真喝到肚子里还不给疼死啊?
酒精进行伤口消毒,有疼痛也是短时间的,说话功夫,俊文的手就不疼了,脸色也就随即缓和过来,就笑着用左手拍拍阿福阿满,安抚两个弟妹道:阿福阿满不怕,大哥不疼的!
阿福阿满点点头,只不过那黑亮的大眼睛里明显还存在怀疑。
吃过午饭,其他人稍事歇息,俊书则带了俊言俊章一起,收罗布麻。收药也算是入库的一项工作。
邱晨则取了一床替换下来的旧被面,去了二魁家,让二魁家先把做衣服的活计停停,先用比较柔软的旧被面缝几副夹手套出来。
因为要干活用,邱晨要的手套都是五指分开的,与这里冬天戴的仅仅拇指分开的手闷子不同,做起来费事许多。邱晨细细地解说了一遍,二魁家的听得懵懵懂懂的:……我先做一副试试,你看着行,我再接着做,好看的小说:!
其实缝制手套并不算复杂,奈何邱晨自己就是针线盲,虽说她戴过许多手套,但并没注意具体结构,说起来有些地方就描述不清。二魁家又没见过实物,听着邱晨含含混混的讲解,自然有些糊涂。
邱晨也没有办法,只要点头道:成,我看着你做,随时可以改动!
二魁家的皱着眉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拿了见到开始裁制……她心里想的是做裤子的样子。裤子和手套一样,都是分叉的,不过数量不同罢。还别说,不过两刻钟功夫,二魁家就缝好了一只手套,邱晨拿过来戴在手上一试……还挺合适。
就是棉布做成的手套没有弹性,松松垮垮的,不太贴合,想必戴了这个,做些粗拉活儿还行,细发活儿是做不了。
由此,邱晨不由想起了那种棉线编织的劳动手套,那一种手套工艺简单,耐磨有弹性,做活的时候戴上很舒服!
由编织手套,邱晨又想起了袜子……丝袜什么的她不敢想,用棉线编织袜子若是做出来,她就不用再穿手工缝制的厚厚的布袜子了……
要说邱晨到这里,大裆裤也罢,宽的像扯旗的上衣也罢,她都没觉得太难接受,千层底布鞋除了刷洗不方便外,穿着还是挺舒服的,穿衣方面唯一让她怨念的就是棉布缝制的布袜子了。。布袜子全是棉布缝制的,没有弹性不说,为了耐磨,脚底部分还是几层布纳起来的,穿上这个布袜子再穿鞋……那种感觉太难忍受,这都将近两个月了,邱晨还一直未能适应!
邱晨和二魁家的交流了手套的改进方法后,二魁家继续缝制,邱晨则坐在二魁家的炕沿上,倚着墙在记忆中搜索起来……
编织怎么弄来着?大学时期倒是经常见舍友们抱着毛线织,基本的针法她倒想起来一点点,但毕竟没什么底气,她觉得还是暂不露怯了,回家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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