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09
她……她胡说八道!朱安有些恼羞成怒起来,臭丫头,我当初要不是看你爹娘可怜,才帮你找个差事做的,可你居然敢恩将仇报,反咬我一口,你也不瞧瞧我是什么身份?还敢诬赖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哼,我看不想活的是你吧。沈月尘眉宇浮上了一丝怒气,做贼的喊捉贼,还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李嬷嬷,给我重重地掌他的嘴,一直掌到他头脑清醒,老实交代为止。
沈月尘很清楚,春芳和迎春都是李嬷嬷亲自挑中的人,所以她也必定知情,脱不了干系。想来,自己一忍再忍,总算没有白忍,终于,等到她们自动现出原形,犯下大错。
李嬷嬷眼皮突地跳了跳,没了平时雷厉风行的气势,缓缓走到朱安跟前,一脸怨恨地瞪向他,咬着牙骂道:黑心窝子的下流东西,狼心狗肺,竟敢算计主子,我今儿绝不能饶了你。说完,便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巴掌打下去,每一巴掌都极其用力。
朱安被小厮们押着胳膊,毫无招架之力,几巴掌挨下去就觉得吃不消了,哎呦哎呦地叫唤个不停。
沈月尘没理会他的求饶,肃着一张脸,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抿了口茶,随后,抬眼扫了一圈院子里站着的其他人。
该来的都来了,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这么多双的眼睛瞧着,这么多只的耳朵听着,自己正好可以杀一儆百,以正视听。
沈月尘没说停,李嬷嬷也不敢停,只把朱安打得半昏不醒,脸上浮肿得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才停下来,暗自揉了揉打到红肿的手。
沈月尘一双黑眸打量着气喘如牛的李嬷嬷,淡淡道:嬷嬷受累了。
李嬷嬷面色苍白,嘴唇抖了几抖,强自镇定下来:这都是老身该做的。她不敢抬头看大奶奶的脸色,静静退到一边。
春茗望着朱安,冷冷地说道:你们用凉水把他浇醒,大奶奶还没问完话呢。
小厮从井边提起半桶水来,径直地泼在朱安的身上,激得他打了一个冷颤,立刻清醒过来,咳咳咳地咳个不停。
曹氏瞧着朱安半死不活的模样,也出声附和道:朱管事,亏得你平时还是个体面人,怎么就如此不知好歹呢?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认了吧。
朱安疼得厉害,实在没信心再与沈月尘对抗下去,张了张口,似乎想招,却又不敢招,最后只说出一句:捉贼见赃,捉奸成双。大奶奶,您不能单凭那小丫头的一句话,就治了奴才的罪!
沈月尘面沉如水,眼底光芒闪烁,见脏?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什么脏?她说完一拍桌子,来人!给我再打他二十板子,重重地打!
二十板子……朱安闻言,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大奶奶,您这是……这是屈打成招……奴才不甘,奴才要见大爷,要见大夫人……
沈月尘听罢,只是冷笑:再加二十,打四十大板!
小厮们手握木板,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啪地一声狠狠地打在朱安的屁股上。
朱安疼得惨叫连连,众人听得也是心头一颤,眉头紧蹙,不敢直视。
李嬷嬷额上冷汗直流,默默在心里祈求上天,不如就这样直接将他打死了事。
重罚之下,必有懦夫!果然,朱安只挨了几下板子,就受不住了,嚷嚷着要服软承认。
沈月尘抬一抬手,示意小厮们停手,静静地等着他老实交代。
朱安瘫在地上,跪也跪不住了,咳了两声,嘴里全是血,气喘吁吁道:,奴才……奴才全招……那丫头是奴才安排进来的,也是奴才让她去偷账本的,都是奴才……奴才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他好不容易才说完这番话,尾调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哭腔。
沈月尘看着他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锐利,你既然敢在账本上做手脚,就早该料到会有被人识破的一天。就算把账本偷回去,又能瞒得了多久?你暗中抬价,偷梁换柱,这几年贪得还不够多吗?如今,看我挡了你的财路,你就急了,背地里算计我,又在我的身边安插眼线,偷我的东西。朱安啊朱安,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朱安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浑身颤抖不已:奴才知错了,奴才该死,还请大奶奶您菩萨心肠,饶奴才一条贱命吧。
沈月尘双眸一瞪,谁是菩萨心肠?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刁奴,也配提神明二字吗?我再问你一句,你是托谁把春芳送进我院子里的?
朱安的嘴角有血丝缓缓流下,他稍微迟疑一下,觉得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也顾不上别人了,索性直言道:奴才给了李嬷嬷十两银子,让她帮忙。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望着脸色难看之极的李嬷嬷,神情各有不同。
李嬷嬷一听这话,顿时焉了,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却双脚发软,一个趔趄,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有心想扶她一把,却被沈月尘严肃的神情给镇住了。
李嬷嬷虽然知情,却不知朱安打得是这样的混账主意,她虽然贪钱,却还不至于要出卖主子。可是如今,她身上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可是,解释不清楚,也要解释,总不能就这样白白被朱安连累,丢尽自己这张几十年来积攒下来的老脸不说,还可能赔上这条老命。
李嬷嬷镇定一下心神,随即伏在地上喃喃道:大奶奶,老身没脸为自己辩解,老身确实收了那混账的十两银子,只是,老身从来没有想过要帮他偷大奶奶您东西。他说春芳是他的穷亲戚,老身念在和他多年的交情,才帮了他这一回儿,谁承想,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存了这样混账的心思。
沈月尘猛地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众人一惊:我万万没想到,嬷嬷你竟是这样吃里扒外的人。李嬷嬷,我自认平时对您不薄,每次见您都是恭恭敬敬,把院子里的事,全交给您一个人做主。上次,你不分谁对谁错,重罚丫鬟,将我的陪嫁丫鬟春娥打得半死不活,落下残疾,我可曾用过主子身份对你为难计较,或是,苛责过你半句?这次,你说要往院子里添人,我又可曾有过一星半点的反对?因为,我信任你,人是你选进来的,所以我才敢放心地留下。谁知,你竟然和朱安窜通一气地算计我!好啊,你们这差事做得真是太好了。
沈月尘说得有些激动,捂着心口,连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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