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这次呢?”他将胳膊随意地搭在我肩上,“还是大。”筛盅一开又被他给说中了。
只消两场,面前已堆了一座小金山,我伸出两根胳膊抱在怀里几乎笑出了口水,“夫君,我们发财了。”他含蓄地凑到我跟前道:“你……可以低调些。”我坚决地摇头:“崇拜是盲目得。”
他甚有感慨:“我真没有想到第一次被你崇拜是因为这个。”
一路平顺,我压低了声音问他诀窍,他不以为然,道这个有什么诀窍,玩多了就能听出来。我瞪眼,“你什么时候玩多了?”他压了压微有褶皱的锦袖,“在太原的时候经常玩。”我抚弄着他的耳朵,一本正经道:“这种东西只宜消遣,不可上瘾,更不能经常玩,所谓十赌九输不是妄言。”他目光陡然深切了几许,遂如千年冰湖将人影全然吸纳其中,“以后你看着我,我就再也不玩这个了。”
不知该如何回应,那厢已出了问题,一路驰骋百战百胜的我们竟然栽了,我慌乱不甘地看着荷官将眼前金铢拨走了一部分,转眸去看他,却见唇角微弯,“开始动手脚了。”
我不解,身旁响起一声怒喝,一个油光红面的大汉像提溜小羊似的上去拽住瘦小的荷官,嚷道:“老子局局都输,说!是不是动了手脚?”竟他一波弄周围人亦蠢蠢欲动起来,叫嚷咒骂着往前涌,斜倚在赌桌上的我猝不及防在纷乱中被人推了一把,中间顷刻便如流沙渗于水间涌进来许多人,推搡间我已看不到李世民的人影。心中忐忑不安,随人流渐趋渐远,恍惚间腕上一紧被人挟制住往偏僻的角落里拖,我大喊‘世民’,喊声很快便湮没在喧沸的人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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