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端详了我一阵,渐渐收敛了笑,换做恨意:“倒还真有几分像杨德卿那个贱人。”
我揉了揉被她拽的发酸的胳膊,已铃铃开口:“郡主好大的火气,原来尊贵如您也会像我们这些寻常女子去勾引有妇之夫啊。不过……郡主更有能耐些,能理直气壮地逼着人家去休原配好鸠占鹊巢。”
“你说什么!”她恼羞成怒地上前一步,圆目怒视着我,却忽而笑了,笑容甚是令人毛骨悚然:“原来这朵花还带刺啊,别说我还真怕二哥回来后怜香惜玉了要跟我算账,不若……”她猛地上前一步,我警惕地偏身:“干什么?”美面含春,却透出几分恶毒来:“既然你们长得像,不若也学她吃斋念佛算了,瞧着一头的乌发若是变成了秃子,不知二哥还会不会喜欢?”
听得她说话已有宫女不知从哪儿寻了把剪刀来,睨着那凛凛寒光我不禁后退了几步,紫诺挡在我跟前义正言辞道:“郡主三思,您若是硬要与她过不去,殿下回来后绝不会善罢甘休得。”这话却激怒了李安馨,命人将她拖到一边,便拿了剪刀靠过来,沉默许久的韦若拦住她道:“安馨,别把事情闹大了。”她秀眉微挑:“你怕什么,二哥那里自然有我顶着,我今天就是心情不好要拿这个女人出出气。”
一扬头,对左右道:“给我摁住她。”
上来一个宫女要来抓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过,脚步叠踏中却不知是谁踢了我一脚,本就酸软的双腿登时没了力气一个踉跄竟摔倒在地上,膝盖被摔得一阵刺痛疼得额头上冒出了涔涔冷汗。李安馨顺势拿了剪刀过来,我偏头一躲来势汹汹的剪刀落了空,却因乌发划过利刃而掉落了一缕,蜿蜒轻逸像断了根的浮萍慢慢地飘到了地上。
我一愣,心中却想,刚才为什么不让他帮我把发绾好再说那些话。
“住手。”一声冷寒怒极的声音传入,环绕着我们的色彩流离瞬间散去,被遮挡了许久的阳光终于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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