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天地间是一片混沌,或者说是一片虚空。
“唔……最近沉迷于女主修仙文,还是开一个仙侠坑好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声音从九天之外飘忽而来,给寂静的虚空中带来了一丝丝生气。
“按照传统设定吧……凡俗界和修真界共同存在,凡俗界灵气稀薄,平原丘陵等地形为主,方便凡人耕种生活,与古代社会相仿,修真界灵气浓厚,群山峻岭,灵石灵草……”一个有些瘦弱的少女抱着笔记本窝在病床上,纤细的十指非常有节奏地敲打着键盘,把自己构思的世界一点一点地确定下来。
虚空中,不明能量波动起来,缓缓构架出了一片界域,界域之中出现了一片大地,陆地周围是无尽之海,东边是连绵的山地,山脉中灵石矿交错,空间中渐渐滋生出灵气……
“修士的等级就跟着主流走,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唔……渡完劫那就是真仙了,要不要设定仙界呢?算了,以后再说吧……灵兽就分为一到十阶,丹药分为一到十品,法器……”随着少女一边嘀咕一边打字,虚空中的世界也随之越来越完善……
“好了,故事的背景世界就大致这样设定……”
不明能量的波动渐渐固定,以一种玄妙的轨迹运作着,支撑着那刚刚诞生的世界。
那就是构架世界的规则。
窝在病床上的少女第一次尝试写小说,兴致高昂一鼓作气地把故事背景确定了下来,完全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在她所不知道的某个界面,有个世界正在慢慢成型……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这个世界便就有了光。
随着少女在银色外壳的笔记本电脑上敲下一个又一个文字,某个世界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着……
没有从猴子到人类的进化过程。凡俗界很快就成型了。
繁华的街道,巍峨的城墙,熙熙攘攘的人群,集市中小贩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嬉闹声……
只一瞬间,原本空旷的大陆上便出现了几个国家。
人生百态,有的人是贫民吃不饱穿不暖;有的人是贵族穿金戴银;有的人顶着烈日在农田中辛苦耕耘;有的人在皇城中奴仆成群。
每个人都按着自己角色行事,每个人都按部就班的朝着命运的轨迹前行。
一切就那样突兀地开始了,理所应当一般, 没有人想过他们从何处来。也没有人怀疑过什么公平不公平。
凡俗界形成的很顺利,因为少女心中对古代的社会体系从庙堂到江湖都有比较具体的认识,规则构建这一部分的时候完全能够参考到足够的惯例。
修真界的构架却并不容易。
灵气主要分为五行。可是五行的法术具体的究竟有哪些?
丹药分十品,可是炼丹时到底需要哪些灵草,那些灵草被炼制成丹药的原理又是什么?
炼器的手法?
符箓的构成?
修炼功法具体是什么内容?
少女写的是故事,故事的关键是人与情节。
说到丹药的时候,根据需要编造几种丹药就好了。哪里会详细地考虑整个修真界有多少种灵草,每种灵草分别是什么属性,长在什么环境,保存有什么要求?她又不是学中医的,哪怕真的懂一些药理也不会闲得蛋疼真去折腾这个。
少女是不管这些了,可是没有这些细节修真界如何能构架出来?
于是世界开始了漫长的演化过程。
当少女每天兴致勃勃地码着她的小说的时候。世界尚未成熟,无法提供故事发展所需要的舞台,所以那些由一个又一个文字组成的剧情在那个世界慢慢交织成了一张还未开启的命运之网……
“天机门是一个很特殊的宗门。天机子可窥探天机,每一代天机子陨落之后新的天机子才会诞生……唔,这设定有点像活佛转世啊,算了,也不一定会用到。暂时就这样设定吧,在这里埋个小伏笔而已……”
修真界中。那些懵懵懂懂正在摸索着感悟天道的众多修士里面,有一人忽然顿悟,得到了一种特殊的能力。
他能沟通天道看到命运的脉络,他顺应天意指点众人修行的方向。
渐渐的,此人受到了大家的尊敬与推崇,创立了天机门,成为了第一代天机子。
天机门的嫡系传人无人不为自己的血统骄傲,他们是神选中的代言人,在修真界有着绝对崇高的地位,受到万众敬仰。
直到修真界蓬勃发展渐渐成熟走向巅峰的时代,天道不知为何一分为二互相抗争起来,新老天道的碰撞令当代天机子抽出无措,而天机门中出现了一个叛经离道的少年……
…………
“辰煜,你偷偷摸摸地想去哪里?”一个身穿月牙白长衫,五官俊秀气质高华如谪仙的少年微微一笑,对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穿着灰扑扑粗布短打面目平庸的少年调道。
面目平庸的少年半丝停顿都没有,面不改色充耳不闻地走自己的路,一丝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赏给那俊美少年。
俊美少年身影一晃,直接拦住了平庸少年的去路。
“这位道友,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那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表情有些惊讶,有些不明,甚至有些惶恐。
“得了,辰煜你这家伙又在扮演谁啊?”俊美少年无语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气质都瞬间浮云掉了,而是带上了一丝痞气。
“这位道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被拦住去路的少年眼中的疑惑真真切切,语气也很诚恳。
“装得挺像,看起来无懈可击。”俊美少年饶有兴致地仔细打量了几眼,然后贼兮兮地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用来伪装的灵器千变可是我给你的。我岂会认不出来?”
“真无趣!”发现果然瞒不过去,辰煜瞬间换了表情声音,“燕流月,你没事跑天机门来干什么?”
每当那个家伙连名带姓地叫他,就说明那人心情很不好。
燕流月也不介意他差劲的语气表情,他们两人年龄相近从小一起长大,交情过硬,所以直接调侃他:“又要逃家?”
“多管闲事!”辰煜语气更加不善。
“好吧,我不问。”燕流月识趣地转移话题,“你这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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