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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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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是敌是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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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也许当真是困乏了,不知何时竟就这么合衣伏在床边睡着了。燕凌霄睁开眼,却看到烛照红帐,伊人斜倚在榻,目光如水,却饱含他太多看不懂的东西。

    主子……屏风后的珠帘外有人轻声探问,显然是有事情急于禀报。

    安然默然抽出手,低垂的眼帘遮住燕凌霄目光一黯。燕凌霄收回手臂,当他睁开眼的一瞬,她那样似水柔情般静静相望,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什么融化了。

    安然在里屋听到外面燕凌霄的属下轻声禀报着什么,万籁俱静,偶有烛花爆破的声音,细碎的交谈声钻入耳中。

    皇帝……万无一失……

    是,我们已经派人跟着慕东煌……放心……

    盯着……务必……

    燕凌霄拨开珠帘,回到里屋,一抬眼,红罗帐内人影绰绰,却是安然背对着自己在整理着衣衫。他很君子地半回转身子,轻咳一声。

    安然转过身,撩开纱帐,钻出帐子,眼光流动,在烛光中如宝石般熠熠生辉。

    可有顺心的消息?轻声问道,依燕国在大昭这么多年的部署,想要查这么点事还难不倒燕凌霄。

    放心,蓝皇后并未将她交给蓝权英。燕凌霄答道,虽然是不想她为之担心,但他心知,虽然顺心乃是皇后的人,但是此刻落在蓝凤仪手上,恐怕并不比落到蓝权英手上强多少。

    而显然,安然也想到这点,送我回去。虽然顺心是为他们被俘的,但是她并不能因此强迫燕凌霄去救顺心,还得靠自己,微微蹙眉——她只能期盼她还能支配得动的冥门。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这儿?!燕凌霄突然伸出手拉住一刻都不肯逗留的安然,侧过头,烛光将他的侧影拉长。仿佛此刻两人之间那细弱游丝的暧昧。

    安然被他拽得身子一晃,差点又跌入他的怀抱,微一蹙眉。

    你想要求他——燕凌霄抬眼,目光有些复杂地盯着安然,此话让安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既是已然有了婚约,就不该再招惹你……燕凌霄微一蹙眉,手上的劲儿有些重,安然吃痛,蹙眉四目相对,心中突然明白他说的是谁。

    所以。你让人跟着他——安然挑眉。还是——尊贵的燕王子。一直都对大昭继位之人心怀忌惮?她承认,自己偷听到了他与属下的对话,但是这样也更认证了她一直的感觉,燕国志向不止一个属国那么简单。早晚,这个男人会成为慕东煌最大的敌人。

    安然的话显然刺激到了燕凌霄的神经,你——他的目光终究还是软了下来,自嘲地一笑,在你眼里,我们就是你心中的那位太子殿下的心腹大患是不是——

    安然微微抬起头,看着目光复杂的燕凌霄,是开诚布公,还是有意试探?安然蹙眉。并未说话。

    如果,我说,我要你跟我走呢——燕凌霄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安然措手不及。可是,安然根本没有心思与他谈论这些。虽然顺心是为了他们俩脱身而被虏,但是他毕竟乃是燕国皇子,来大昭更负有不可告人的使命,要救顺心,她恐怕还得靠自己。

    安然淡然摇了摇头,我没时间与你游戏,送我回去——

    如果,我说不呢……燕凌霄蹙眉却并不相让。

    此刻的燕凌霄在安然眼中就像一个向大人讨要糖吃的孩子,她的目光落在他紧抓住自己的手,放开——安然寒声。

    你就这么急于离开么?燕凌霄目含愠色,如果,我说,我能帮你呢——! 他也恨自己,恨这样只能用胁迫的方式将她留住的自己。

    安然微微一愣,但是却低垂下眼帘,多谢,燕王子好意,她再抬起头时,却带着一种疏离的笑容,只是,有些事,我自己也可以。他的好意,她明白,却不能接受,只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总有一天会成为慕东煌的劲敌。

    而任何他的敌人,安然眼眸闪过一丝寒光,都是她的敌人。

    燕凌霄目光一寒,手微微松开,眼看着又一次只能看着她默默离去,他的心仿佛被一只隐形的手握住,你——就因为,我是燕国人,你就不肯让我走进你心中!出身北燕他从不为自己的身份感到屈辱,虽然从小他就看到骄傲的燕国人只能被迫向南昭俯首称臣。

    安然的脚步一顿,我的选择,从来无关燕国还是大昭,嘴角微微一动,其实在我心中,燕也好,昭也好,不过是一个符号,我还不会因为这儿改变自己的决定!在她来的那个年代,哪里还有什么燕国,昭国,分分合合,为了一个名号打得你死我活,在她眼中简直不可理喻。

    燕凌霄一愣,她的话让他沉默下来,燕也好,昭也好,不过是一个符号……

    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她就是这样的女子,爱恨分明,甚至懒得去伪装。

    就在这儿动手?黑衣人询问一同趴伏在屋檐之上观察着街道情况的女子。

    他真弄不懂,这个女子既都背叛了主子,为何皇后娘娘还要让她来负责此次伏击呢。

    就这里,她若回醉月轩,这里是必经之地。顺心淡然说道,清冷的目光投向此刻空无一人的街道。此刻的她仍是一身水袖华服,但却一改清倌的袅袅婷婷,身姿矫健地飞檐走壁。身为杀手,怎会忘记自己立命的本钱呢。

    黑衣人暗暗点点头,暂且看来她并无异动,娘娘已然吩咐,若是她敢有所异动,立毙于当场,只当是逃犯处置。想到这儿,扶着刀鞘的手暗暗握紧了些。

    顺心本以为她与这些人怎么也得等上一阵子,天光将亮以后才会有所行动,到那时,也许这些暗卫就会忌惮于行人目击,而最终放弃。

    却不想,哒哒马蹄伴随着轻灵的绳铃声,是马车——

    瞬间,趴伏在房檐上的十几位黑衣人皆紧张起来,抬眼紧盯着从远处跑得轻快的马车。是燕王府的标志——有人轻声道。

    顺心的心一紧,但是旋即却又轻松了下来,目光如水,她的手扶在压在房檐上的剑上,有多少日子,她素手抚琴的时日竟然比她仗剑在手的时候还多了。露出一丝苦笑,微微抬起头,天光有些微凉了,也许——这是她最后一天了。

    燕凌霄静静与安然分坐马车两边,放下的车帘,让外面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而也挡住了外面的仅有的点点光亮。

    这黑暗的夜景,让他想起他与她初见的情形。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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