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担心呆瓜睡着睡着半夜突然怕冷来抱着自己,虽然她也将呆瓜看成小孩子,但呆瓜外形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还长得有点小帅,就算她能当个女柳下惠坚决不心猿意马乱,可两人抱着睡也无比尴尬啊!
还好北京的客栈大多是通铺。大约是为了避免烧炕的麻烦,一张炕占了几乎大半间屋,横躺三四个人也没有问题,无非多要点钱而已。
她和呆瓜一人占半头,中间用木几隔开,两边还宽宽松松的,比南方的木床睡着还避嫌,不然她还真担心展谓又让她给呆瓜另要一间房。
想到展谓,想到他父亲,宁小丹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展谓口口声声尊自己为主母,他父亲却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连面也不露一下,想商量一下救朱复的事也不成。
说不承认她这个主母吧,可他怎么又派了展谓来保护她呢?说承认了,哪有当下属的,主母来京城也不过来看一眼?
真是让人难以猜透!
宁小丹裹了裹棉被,转念却又失笑:也是,自己算人家哪门子主母啊?她当初又没有承认要嫁给朱复,两人连私定终身也算不上,也就展谓在那儿瞎喊而已,人家展谓父亲不来见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啊!
这样想着,宁小丹又释然。
正想着,却听门外展谓的声音传来:主母,小人出去一趟就回来,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别乱走了!
宁小丹还没来得及答应,却又听见他转身离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个展谓真是!门也不敲一个,也不管她听没听见。宁小丹暗暗摇头,想起自从他知道自己是女人后,好似就这么别别扭的,真是奇怪。
展谓的敲门声惊醒了呆瓜,只见他动了一下,翻个身坐起来,愣愣坐了片刻,便看向宁小丹,说道:丹……饿……
好吧,起床了!
宁小丹坐起来,穿衣下床,突然感觉腹中有些隐隐作痛。
她猜或许是天冷的缘故,也没多管,替自己和呆瓜洗把脸,便出去敲展谓和了尘的门。
开门的是了尘,穿戴整齐,眼清目明,见是宁小丹,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
柳如风呢?宁小丹笑着问道:还没起床么?真是个大懒猪!
屋里传来柳如风的不满的声音:什么大懒猪啊?这天才亮呢,你们都起这么早干什么?了尘大师也是,鸡叫便起来打坐,也不知精神怎么就那么好!
宁小丹看过去,见他将棉被裹得紧,露出颗脑袋来抱怨着。
赶紧起来吧!她催促道:你还要去打探那些太监的身份呢!
不起不起!柳如风的声音有些赖皮:天寒地冻的,谁那么早?
不起就算了!宁小丹冲了尘笑道:和尚我们走,谁迟谁没早饭吃!
了尘微笑着应了声阿弥陀佛,跨出门正要替柳如风关门,宁小丹忙冲他悄悄摆了摆手。
了尘会意,直接甩手走人。
喂……你们真是!宁小丹三人下了阶梯,柳如风气恼的声音传来:大师你好歹关一下门啊!
宁小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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