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只披上,见苏清艺还没走人,便低声叫了声“苏伯父”,随即转头开骂,“你个笨蛋想冻成冰扁豆啊?快进去!”
苏清艺看得郁闷死了,这女孩都进屋了还会冻着吗?他自己却不穿大衣在外面挨冻?既然是易正的女朋友为何他照顾得这么周到?想不通啊!
简洁先是嘲笑螃蟹少爷的高超手艺一番,接着像个地主老爷似的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满屋子溜跶起来,没多久就杵在某个陶艺品面前发呆,连肩上的大衣滑落在地都不知道。
一个缺了几片拼图的陶罐,一个缺了两片拼图的拼图盘,是这里唯二堆积着厚厚灰尘的东东……喔,有故事哦。
苏易正自她站在那儿开始,脸上的笑容就牢牢定格,涩涩的,酸酸的,还带着一抹隐痛。他仰起头用力晃一晃,笑问:“你个混帐妞又看出来了?”
简洁像小鸡啄米般用力点头,她捡起地上的大衣蒙到苏易正的脸上,踱到吧台边举起抹布斜眼看着他喝问:“喂!兄弟,你也忒不爱干净了的说,要我帮你擦还是你自己来?”
“是不干净,那又怎样?”苏易正闷闷地在大衣底下又丢出同一句话。
简洁模仿和尚打机锋:“你擦干净了又会怎样?”
苏易正扯下大衣,偏头撇了撇嘴,嘟噜道:“懒得擦!”
“兄弟,你是懒得擦呢还是不敢擦呢?”简洁硬把他从椅子上拔起来,“心若生尘埃,理当勤拂拭。乖,快擦!”
苏易正敌不过某只的蛮力,只得拿起抹布赌气似的重重拍在拼图盘上,可他迟迟动不开手,昔日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演,快速却清晰无比,越清晰越是心痛,终至痛如刀绞不能自持,几欲潸然泪下……
简洁斜眼瞄瞄玻璃窗上那两个模糊的人影,残忍地逼问道:“我听螃蟹哥说了,现在那个人在哪里?”
“你问我,她在哪里?”苏易正呵呵轻笑着转过脸,呆滞的目光穿过她的脸望向不知名的地方,机械地答道,“如果我告诉你,她,和我大哥在一起——好得如胶似漆,爱得天崩地裂,你会作何感想?或者说,你能怎么劝解我?”
情报不足的简洁顿时无言以对,只得紧握住他的手硬逼他慢慢擦拭着那层厚厚的灰尘,一下又一下,抹布换洗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恢复本来面目。她蹙眉看着缺失的两片拼图轻声问道:“一什么一什么?”
苏易正的手微微颤抖,一如他几不可闻的颤声回答:“一期,一会。生命中唯一的那个人,唯一的爱情。”
“属于你的那一片呢?”
苏易正苦笑不语,只抬眼看向一旁,简洁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脏兮兮的陶罐里摸出一片刻着“期”字的拼图,“找到了。”
“不,是失去了。”苏易正飞快闭上眼撇开头。
简洁默默拉他到吧台边,像对待绝世珍宝般地仔细清洗着他的手,再将光洁如新的那片拼图放在他的掌心,喜笑颜开地说道:“这是你的美好,乖,收好。”她又指着那个陶罐说,“那是你的伤心,我替你擦掉。”
“嗤~~~”苏易正满脸自嘲的笑意:“擦掉?”
“嗯,必须的。”简洁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终于将两个艺术品都清洗干净,她笑嘻嘻地把苏易正的脸硬掰过去逼他看,“瞧,那是你的明天,亮吧?”
“呵,我的明天?”苏易正呢喃出一句歌词,“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是吧?”
“亲爱的,人这一辈子呢,有些人陪着你长大,有个人让你初尝情之味,但是只有一个人能陪你白头到老。就像这个拼图,少了一块都不能称之为人生,是不?”简洁抓着他的领带轻轻摇晃,玩世不恭的神情中难掩凝重,“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就算你赶她走,过阵子她也会自己回来。如果她没回到你身边,只能说她不是陪你走到生命尽头的那个人。所以,忘掉她,忘掉这段情才是你最准确的选择,千万别为了错误的过去赔上自己的未来。”
苏易正漠然用粽子手按住她的前爪,左手却紧握起来,指甲嵌入掌心的刺痛瞬间延伸到心底,垂眸低低地道:“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本来她不会离——”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亲爱的,她只是其中一个后果,但绝非你的最终结果。别让我失望,更别让我看不起你,OK?”简洁像拉铃铛似的用力扯领带,一直扯到他低下头来,她这才松开手张开双臂歪头娇笑,“醒了吧,爱的抱抱?”
“你个小算命的!简直比多嘴的螃蟹护士还讨人厌。算了,随你吧,谁让我请你来呢。”苏易正闭着眼睛胡乱把脑袋往她肩上一搁,“你这坏丫头存心要把我惹到眼睛出汗,这样你就开心了是吧?”
“是啊是啊,让你看出来了啊。”简洁悄悄舒了一口气,他能把伤痛说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渐渐地肩头的湿意也让她湿了眼眶,“年少轻狂的我曾经犯过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让相依为命的两个哥哥选择了弃我而去。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能拿以往的过错来惩罚现在的自己,否则我就是一直在延续和扩大这个错误,那样我就永远没有未来可言,是不是?你也一样,别对自己太残忍,放开这段情,也放过自己,好吗?”
苏易正没吭声,只是伸出双手默默环住她的腰。许久过后,他突然抬头特严肃地说道:“洁宝宝,我们来个约定吧。”
“你说,我听。”简洁有些好奇地眨眨眼。
苏易正又变回了平常那个狐狸男,他奸笑着向窗外瞥了一眼,“十年之后,如果我和你都找不到另一半的话就凑和着一起过好不好?”
于是简洁也跟着奸笑:“嘿嘿~~那么十年之后叫你家孩子上学路上小心点!劳资决定要学小白Oba那样男女不忌老少通吃!”
苏易正先是一怔,随即笑倒在长椅上直不起腰来,他一会儿拼命抹泪,一会儿指着她笑骂:“啊哈哈哈~~~我说你,你要不要哈哈哈~~~这么流氓啊哈哈哈……”
“要的要的!都说了这年头没点流氓意识没法混啦!”男人,尽情哭吧,这不是罪。
具俊表欣慰地笑了,看来易正和姐姐一样也找到了忘却的理由和力量。呼~~也不枉自己在零下几度的屋外喝了这么久的西北风,他都快冻死了!那个该死的书呆妹还不赶紧做个OK手势什么的,别尽顾着搞怪好不好?真是有够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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