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床上之人苍白毫无血色的手。
花飞尘已经出去熬药了,此刻屋内静的出奇,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连那水岸青也只是满目柔情的凝视着床上的人一言不发。
水灵儿缓步靠了过去,而后伸手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以免哭叫出声。
苏小凡靠到她身旁,轻拍了几下她的背,床上的人瘦的已经有些不成形了,那张颧骨凸起的面容上一丝血色也没有,此刻被那水岸青握在手中的手,也是几乎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也难怪灵儿会受不了,自己看了都有些想要落泪,很努力的才压下那一股想哭的冲动,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恐怕所有人都会相信此刻躺在那床上的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
小凡你出去陪陪你外祖父吧。花飞尘端了药丸从外进来,小凡的身子经过昨天那一番折腾,也已然是受不了过大的情绪波动了。
苏小凡沉默的点头,担忧的看了一眼水灵儿,才与水媚萧隆三人退了出去。
院中,贾傲青闭目躺在竹椅上休息,片刻后睁开眼睛,对上苏小凡那装满泪珠却倔强不让泪水滴落下来的眼,笑道:傻丫头,难过的时候,哭出来就好了,别憋坏了。
苏小凡终于是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中,趴在他的身上,无声的流泪。
贾傲青轻拍着她不停耸动的肩头,轻声安慰:那个人会没事的,你的朋友也会没事的,好了,别难过了。
苏小凡依旧将头埋在他的身上,要问自己这会儿为何这般难过,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只是忽然觉得感动,发生了玉书家那样的事,好在灵儿一家三口还能团聚,不然这整个山谷中估计好一阵都得弥漫在悲伤的氛围中,而且只要想着他们一家三口分开了十余年还能重逢,自己却是从今后再也无法跟曾经的亲人相见了,心中就觉得难受。
外祖父从今后会一直陪在我们凡儿身边的,都是当娘的人还哭,也不怕日后被孩子笑话。贾傲青误以为她此刻如此悲伤,是在担心自己的身子好不了,不过那花飞尘已经告诉了自己,虽然需要的时间可能会增长,不过绝对没有性命之危。
嘿嘿。苏小凡扬起还挂有几滴泪珠的一张小脸,贾傲青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眼中聚满慈爱的笑意。
你相公哪里去了?贾傲青这会儿才发现今天她出现在这里,那萧遗墨居然没有跟来。
说是有事要处理,出谷一段时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之前对上说要外出的萧遗墨,苏小凡也生出过想要询问的想法,不过最终给压下去了,若是他觉得应该告诉自己的事,迟早是会说的吧,如果他觉得没有告诉自己的必要,那么不知道也没什么问题。
贾傲青点头,也不打算深问。
一个多时辰后,水灵儿才从屋内出来,红肿着双眼挪到苏小凡身旁坐下。
你娘怎么样了?苏小凡递过去一杯茶。
师父说没事,不过是多年被关在密室中,未晒到太阳,又没有吃上什么食物,才会变成那样,不过要调理好恐怕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水灵儿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头那忽然间又窜出来的哭意。
那么灵儿你日后就留在山谷中照料她吧,至于慕容公子那边,等我们出去的时候,会给他捎个话的。苏小凡看到了她听完这话之后,眼底浮现出来的些些不舍,勾唇笑道:灵儿别担心,若是他对你有意,下次我们将他带回山谷中来如何?
如今山谷已经被翎叔封了,日后可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来的。水灵儿侧耳听了一下四周那此起彼伏的野兽嘶吼声,所谓的封谷就是将那些原本没有野兽存在的地方都布满野兽,让所有人都无法通过,此刻整个山谷中出去翎叔家那条密道外,再没有别的出路。
苏小凡浅笑:能封就能解除不是吗?等解决完所有的事,这个山谷一定会恢复从前的和谐,说不定会变得比从前更好的。
水灵儿微楞,而后笑着点头。
小凡总是说一些没用根据的话,但是却让人打从心底相信她说的总有一天一定会实现的。
在那里待到傍晚,一行人才返回府中,水云姬焦躁的在府门前走来走去,对上回来的萧翎就立刻迎了上去:翎,玉琼说要见见她爹,我拿捏不定,要不要让她去见。
让她去吧,毕竟他们真的是亲生父女,我也刚好要去审问那人一番。萧翎揽着水云姬的腰一同走了进去。
苏小凡犹疑了一下,松开水灵儿的手,也跟了上去:爹,我也想去看看。
萧翎停下脚步,望了她片刻,才点头。
水云姬有些不放心:小凡去那种地方作甚,阴暗潮湿不说,空气中常年还透着一股子霉味,待久了恐对宝宝不好。
苏小凡笑着摇头:娘,别担心,我只是放心不下玉琼,跟去看看罢了,若是不舒服我会提前出来的。
水云姬这才作罢。
萧翎的府邸后院有一座假山,开启机关,假山后就出现一条向下的通道,水灵儿扶了萧玉琼的身子,跟随着众人就着弱弱的灯光,向下而去。
其中一间牢房内,那已经卸下面具的陌生男子,面如死灰沉如同失了魂一般,被粗粗的铁链拴在那石柱上,看到走来的一行人后,最终目光落在那面容惨白的萧玉琼身上,细看了几眼,沉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爹,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萧玉琼抓住牢房外那粗粗的铁围栏,近乎于咆哮一般的质问出声。
水灵儿想要出声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不知道她此刻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不知该从何说起。
为什么爹非要我嫁给那个南允之不可,为什么爹没有在出事的时候保护我,爹明明很厉害的不是吗?为什么娘死了,为什么这一切都会发生在我们家。萧玉琼扶着铁围栏缓缓滑下,无力的瘫软在地。
萧翎无奈的轻摇了一下头:他叫沈玉尺,与那萧白一般从小便被淋雾谷的带回谷中培养,当然,他也如那沈玉尺一般,有诸多的把柄捏在对方的手中,你要体谅他。
萧玉琼转头,就着一张哭花了的脸:为什么谷主会在这个时候帮他说话?
玉琼你还小,这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特别是他们那一批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我并没打算严惩他们,当然,也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萧翎见水灵儿总是似有若无的看向其余的牢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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