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莫须生气。玄烨话还未说完呢。”玄烨笑兮兮的看着范文程,眼中带着些许戏谑。
“说!”老夫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些什么!回头一并回了皇上!如此学生,简直是顽劣!为了逃避背书,竟可以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
“师父。学生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师父。”边说着,玄烨边离开自己的座位,朝着范文程的书案那儿走去。
“你问。”
在书案前站定,玄烨才道:“学生第一问,国之根本为何?”
“自然是民。”
“学生第二问,那民之根本又为何?”
“民之根本自然是为了生计。”
见范文程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玄烨也不急。慢悠悠的又抛出第三个问题:“哦。那学生再问问,这生计何来?”
“生计自然是从农耕从商中来。”
“学生最后一问。这农耕从商何以为依?靠礼么?”
“三阿哥这说的岂非玩笑。农耕从商自是以法为依。怎么会是以礼为依。”范文程觉着玄烨的问题好不好笑。
“既是如此。玄烨就想不明白了。立国之本为民,治国之本为法。这立国治国之本都与礼无关,那咱们将这些迂腐至极的礼强记脑中又有何用?难不成如此一来,咱们大清是要以礼立国,以礼治国么?学生看,若真如此了。国将不国也!礼,只是道德观念与风俗习惯而形成的仪节。并没有任何约束力。国定民安之根本,乃法而非礼。”
说了一长窜的话,玄烨见范文程已然是面色如土,这才漫不经心的拿起手中的《礼记》,说出最后一句话:“是以学生认为,将这些死记于脑中。毫无用处可言。如此迂腐之礼,不背也罢。”
说罢,玄烨就自顾自的回到了座位上。
而从始至终都在位子上待着的福全,此时完全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脑子里唯有一个想法,兜兜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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