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手劝道:哥这是受了伯娘啥气?你十岁就到紫阳县当学徒,当时应该也不大吧?你是小孩子嘛,难免犯错,爹你也别太怪我哥了,我哥毕竟是为了维护娘呀!
就是,让你别怪虎子了,那么久的事儿了,又好久都没提,怎么一提起来你还是只会怪咱儿子!胡氏嗔怪地白了刘树强一眼。将面前条桌上的一杯清茶推到虎子面前,笑吟吟地说虎子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儿,天性也没咱们娟儿这么小人精,但你是为了娘好,娘记着呢!
虎子脸上由阴转晴。咧嘴一笑,端起茶杯就喝,却又皱着眉头含着水,艰难地吞咽下去,这外面租的马车条件就是一般,待客的茶水也涩口的慌!
得,反正都是你们有理,就我没理……刘树强气咻咻地双手环胸,抱起茶壶就对着嘴灌,虎子也没来得及阻止,却见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想把嘴里涩口的茶给吐出来吧,又觉得怪没面子的,只好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噗嗤……刘娟儿觉得好笑,她一上马车就尝过这茶了,自然是碰也不碰的,这个爹,看来对老家还是挺留恋的,即使那里的人对他不够好,他也不喜欢听别人来指责,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也不成!
刘娟儿眨眨眼,见刘树强放下了茶壶,正要凑着头再问,却见大葱呀了一声,凑在侧帘处往外张望,喃喃自语道:这就是鸿门坊?真富贵……
大葱你醒了呀!都怪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翔子他们都来过呢!刘娟儿暂且将刘家的旧事丢到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大葱惊讶的小脸咱这马车也不知能不能进去,若是不能,咱们就走进去也成,到时候你能看到各个大户的府门和院墙呢,那才是一个赛一个富贵!
刘家以前几次来鸿门坊都是跟着向家的马车进来的,一直是一路通畅,这租来的马车却受到了强烈不平等的额待遇,看守坊门的家丁怎么也不肯让马车进去,刘家人只好带着大葱下了马车,胡氏还多给了气呼呼的车夫几个钱。
去向家赴宴?啥名号?咋没有坐着自己府中的马车?刘家?哦……记得记得,快请进去吧,刚才不好意思,得罪了……守门的家丁同刘树强好一番拱手道歉,但马车已走,刘家人也只好带着大葱步行去向府了。
刘树强打头,虎子断后,胡氏牵着刘娟儿和大葱的手走在中间,一行人依次路过白府、甄府、程府……等路过李府别院时,虎子不禁有些紧张地朝那眼熟的角门处张望了一番,却看不出什么章程来,只觉得气氛十分凝滞。
刘娟儿发现了什么,扭头走到虎子身边,指着李府别院背面的叶府低声道:虎子哥,你瞧……
虎子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却见那叶府已经荒凉得犹如破土地公庙一般,大门紧锁,门上一袭可见衙役和兵丁们闯进去的折损坏的痕迹。
人恶有天收!刘娟儿心中轻轻一哼,到底有些不自在,忙又回到胡氏身边拉住她的手,胡氏会意,紧跟在刘树强身后疾步行走,大葱被她拖得绊了一下,仍旧目光森冷地盯着那叶府的大门。
一直绕着路走到叶府的西南边,便是向府了。
向府的宅院也很大,富丽华贵不下李府别院。
不等刘家人走进,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迎上前来。
乌青提着气死风灯拱手笑道:快请进!老爷夫人和少爷小姐都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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