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神色略显凝重,竟直直的张琦,冲着她咚地一声跪倒在地,速度快得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和机会。
太后面上划过丝丝讶然,口中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不,廖雪轻咬着嘴唇,唇瓣印上了泛白的齿印,她深吸了口气,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义无反顾的开口:臣妾已经听爹爹说了,这几日朝廷**,朝纲不稳。
太后脸色一冷,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却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收敛好,莞尔一笑:后宫不能妄议朝政。
太后,臣妾知道接下来的话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五指紧了紧,握住了膝盖上的裙摆,臣妾忍不住了。说罢,她朝着太后郑重的磕头,额头重重的与慈宁宫的地板碰撞,咚地一声巨响,听得人分外肉疼。
太后怔忡的瞧着她,隐隐的,觉得这女子莫不是豁出去了?若非如此,怎么会朝着自己行如此大礼?她嘴里叹息道:你究竟想和哀家谈什么?
廖雪缓缓抬起腰肢,跪在地上仰望着太后,眼底漫着一层水雾,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楚楚动人的羸弱味道,可偏偏,她此时的神色似下了重大的决心,隐露决然,太后,臣妾请求太后说服皇上,释放摄政王。
什么?太后心尖猛地一颤,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惊诧的看着语出惊人的廖雪,释放摄政王?不可能!绝无可能!放了白墨,不易于放虎归山啊。
廖雪似是没察觉到来自眼前这女人的怒火般,依旧我行我素的开口:如今边境不稳,皇城已被四路大军包围,再过段时日,或许他们就要杀来了,太后,如今只有摄政王一人能够让这帮将士冷静,能够平息将士们的怒火,只有释放摄政王,才能解救东耀,解救皇上啊。
太后愣愣的坐在软榻上,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
其实太后比谁都清楚,释放摄政王,的确可以平息一场干戈,但是,要她放走好不容易才拉下马的白墨,太后心有不甘啊!
廖雪见太后神色犹豫,心头一喜,知道这事啊,一定有戏,急忙道:太后,您想想,若是城破了,守着个空位子有什么用呢?皇上少年英雄,只不过现在还年少,才会未曾大事,只要多给皇上一些时日,一定能一定乾坤!四方朝拜。
太后眸光微微一颤,被廖雪说动了,你觉得皇上与摄政王相比……
当然是皇上,不等太后说完,廖雪已给出了答案,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而皇上,则是天下人的皇上,乃是要统领天下人,谁能比肩?
她说得铿锵有力,让太后也不觉放柔了神色,连连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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