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信念如同虔诚的信仰,在她的脑海中扎根,太后见她迟迟沒有回话,眉宇间掠过一丝恼怒,哀家在问你话,怎不回答?
小竹匍匐在地上,动也不动,似化作了一座石像。
母后,这宫女有骨气,儿子已经盘问过一次,她什么话也不说,看來,今天也别想问出什么了。白子旭叹息道,如果不是要留着她牵制莫筱苒,就凭这个宫女目无尊卑,他就得让她尝尝宫中的极刑!
骨气?太后眸光一冷,朝桂嬷嬷递了个眼色过去:好好招待她,记住,动作利索些,哀家倒想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说罢,桂嬷嬷眉开眼笑的将小竹拖着进了佛堂,不多会儿,里面便传出一阵阵如厉鬼般声嘶力竭的哀嚎声。
太后漫不经心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悠然品茶,白子旭更是一手支着眉角,闭眼假寐。
银针刺在小竹的身上,沒有伤痕,也不会流血,是宫中折磨下人最常用的刑具。
哀嚎声逐渐减小,到最后小竹已是气若游丝,桂嬷嬷擦着额头的汗珠从佛堂跑了出來,朝太后摇头:太后娘娘,那宫女晕过去了,还是不肯开口。
哀家竟连一个宫女也惩治不了了吗?太后心底怒气滋长,冷声命令道:用冷水泼醒她,什么时候她肯开口把皇后的秘密说出來,什么时候放她离开。
嗻!桂嬷嬷心领神会,再度返回佛堂。
这一夜,慈宁宫森冷的佛堂内,惨叫声直冲云霄。
天牢,莫筱苒蜷缩在石床上,身体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发抖,唇瓣乌青,即使是盛夏,牢房内的温度依旧冷如寒冬。
一抹黑影从天牢外闪了进來,利落的劈晕看守的牢头,如鬼影般飘入天牢深处。
莫筱苒双眼猛地睁开,黑暗中,她已经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龙舌花香。
白青洛來了?
翻身从石床上坐起,一双冷清的眸子看向木桩外的阴暗处,你怎么來了?
白青洛用从牢头身上找來的钥匙,丁零当啷打开门锁,跨步走了进去,一袭墨色长袍,容颜冷峭,他站在距离莫筱苒两米开外的地方,深如寒潭般的眼眸,正凝视着她。
大眼瞪小眼,谁也沒有再开口说过一句,直到莫筱苒眼睛瞪得发酸,她才泄气的怂嗒下双肩,靠着冰冷的墙壁,盯着白青洛:你來是为了和我比眼力的?
看來你在这儿的日子过得很舒坦。白青洛幽然开口,视线在四周一扫而过,看见这简陋的牢房,眉心微微皱起。
还好,反正淋不到雨,饿不着肚子。莫筱苒倒是悠闲自在,双手托住后脑勺,一派闲适自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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