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动静,此时身处天牢的莫筱苒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当她随着禁卫军抵达天牢,看着昏暗的墙壁上,悬挂着的各式各样的刑具,她眉心微微一跳,墙壁上有早已干涸的血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此处,不知有多少冤魂命丧黄泉。
越往天牢里面走,温度愈发冰冷,木桩内的牢房,关押着许多重刑犯,他们大多面黄肌瘦,身着灰色的囚衣,神色颓败,双眼灰暗,似对命运妥协,看不出丝毫生气。
一名牢头引领着莫筱苒,來到天牢最里面的牢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來,莫筱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皇后娘娘,您请吧。牢头玩着手里的钥匙,打开木门,推搡了莫筱苒一把,她眉心一凝,双肩轻轻一挣,轻而易举就挣脱了牢头的束缚。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即使身处囚牢,她的脸上依旧看不到丝毫的退缩,有的只是一片冷傲与决然。
呸,还以为你是身份尊贵的皇后呢?不过是个阶下囚。牢头暗暗咒骂一声,将木门锁好,生锈的大锁,发出清脆的响声,牢笼中,暗无天日,只最上方,有一个窄小的通风口,木桩外,有火把和油灯的微光传來,禁卫军将她送到此处后,便回去报信。
牢头离开时,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什么,其他牢房中,时不时有哀嚎声传出,如同猛鬼,分外凄凉。
莫筱苒看了眼空荡的牢房,一张冰冷的石床,脚下是发臭的稻草,除此之外,再沒有别的东西,她抱着双手,坐到角落,闭上眼,萦绕在鼻息周围的,是源源不断的恶臭,耳畔,风声鹤唳,墙角甚至还有老鼠唧唧的声音。
莫筱苒仿若未曾察觉般,安然闭目。
不知道这一次,白子旭会不会下令废后,为了丞相,他应该不敢把自己杀了,可心底怒气沒有地方发泄,或许一怒之下,真的会废除后位。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
只是委屈了小竹,不知道和自己分开后,她会不会受到什么折磨。
莫筱苒仔细分析着现在的情况,显然,白子旭是不敢杀她的,要么,会给自己一个教训,要么会废弃自己,不管是哪一种,看來,她在天牢里会度过一段不长不短的日子咯。
若是白子旭知道,他一心以为会在天牢中过得痛不欲生的莫筱苒,此刻却如悠闲得好似置身自家后院,他定会气极。
御书房内,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折射进來,李泉擦着额上的泌汗,站在屋外,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皇上进去半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声响也沒有?
按理说,皇上应该大发雷霆才对,怎么会毫无动静呢?
李泉咕噜噜转着眼珠,揣摩着圣意。
该不会这是暴风雨前的凝静吧?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皇后,这皇后也真是的,竟胆大包天到敢欺君!甚至和禁卫军大打出手,李泉暗暗摇头,心想,莫筱苒这皇后的位置,只怕是要摇摇欲坠了。
丞相策马进宫,在宫门口步行,绕过曲转百回的红漆长廊,他踱步到御书房外,远远的就看见太监总管李泉孤身立在石阶上,心头咯吱一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公公。丞相一脸堆笑走上前去。
李泉微微俯身,行了个礼,丞相大人。
不知皇上……莫青朝李泉使了个眼色,暗地里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偷偷塞了过去,李泉笑着接下,附耳道:皇上就在御书房中,暂时沒有动静。
若是白子旭动怒,丞相倒有解决之法,可他若是毫无动静呢?
莫青眼眸一沉,心中已有主意。
艳阳高挂,丞相一身紫色朝服,胸口绣着白鹤补子,跪在御书房外,背脊佝偻,无声的向皇上请罪。
太后高坐在上首,桂嬷嬷正在她的身后为她揉捏着肩膀,身着华贵锦袍,她漫不经心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前去探听消息的太监一溜烟跑了进來。
参见太后。
手指一顿,将佛珠拨到手腕上,太后微微睁开眼,眼中精光闪烁:说吧。
是!那太监匍匐在地上,额头汗水直冒:奴才刚去打听,据说白日,雪贵妃听闻皇后身体抱恙,于是前往凤栖宫看望,不知道雪贵妃与皇后说了些什么,两位娘娘发生口角,皇后一时失手弄伤了雪贵妃,正巧这时,皇上赶到,喝止了皇后。
说罢,他顿了顿,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太后的脸色。
继续说。太后神色无波,只眼眸愈发深沉。
她必须弄明白,为何皇帝会下令将莫筱苒打入天牢。
是,太监哆嗦一下,接着道:听说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小竹,打翻了茶水,烫伤了雪贵妃,皇上下令将那宫女杖弊,然后……然后……
恩?太后鼻音一重,吓得那太监岂敢隐瞒,豁出去了,大声禀报道:然后皇后就突然不傻了,掀翻了禁卫军,与皇上争执,皇上一怒之下,将皇后打入天牢。
太后眼眸一沉,缓缓开口:皇后突然不傻了?
什么叫突然之间不傻了?
太监脸色惨白,只觉得头顶上來自太后的压力,让他快喘不过气來,这……奴才也不知道,据说皇后为了那宫女,与禁卫军交手,最后要挟皇上,释放宫女,皇上不肯妥协,用那宫女威胁皇后,将她收监。
下去吧。许久,太后冰冷的嗓音才从上方传來,太监连滚带爬的跑出慈宁宫,身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桂嬷嬷,你说,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太后面色冷峻,看着身后的嬷嬷,沉声问道:皇后怎么会突然不傻了?而且还能掀翻禁卫军?她哪里学的本事?
桂嬷嬷不紧不慢的为太后揉着肩膀,笑着道:依奴婢看,太后何不把那宫女传來仔细问问,她贴身伺候皇后,一定知道些什么。
也对,如今只有盼望着从那宫女口中能套出些什么了。
这莫筱苒,到底是一夜之间好了,还是一直沒有傻过?
太后深幽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杀意,如果莫筱苒一直以來都是在伪装傻子,那么,她的目的何在?丞相可知?一个能伪装十六年的女人,她的心计究竟有多深?
差人去把那宫女带來。太后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挥挥手,让人去带小竹前來。
此时,一名宫女急匆匆的进了大殿,太后,李公公让奴婢传话,说是丞相大人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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