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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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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文章 宗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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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孔雀道:“你说的这些是事实,但钱谦益是位很复杂的历史人物,他既是封建士大夫。又是学术宗伯;既率先降清,又寄望毫无前途的南明小朝廷。

    既心仪做官为宦的显赫与荣耀,又不愿放弃江左盟主的学术地位;既藏书富甲东南,又不能悉心编一部与其收藏相匹配的藏书目录。

    既崇尚儒家思想及经史百家,又倾心诗文乃至奉佛信道。凡此种种,在钱谦益身上都交织在一起,使其成为一位非常难以研究和把握的历史人物。

    前面的功过我们不去评说,最主要的是,后来钱谦益可是一位坚定的反清志士,如果说钱谦益反清你不知道,那顾炎武你可知道?加上吕留良、黄宗羲等人,都十分佩服钱谦益,他们会佩服一个汉奸吗?”

    南京城破之日,钱谦益的夫人柳如是劝他自杀殉国,“以副盛名”,年逾六旬的他也许真的老了,碰了碰湖水觉得太凉,不敢跳进去。

    不敢好死,就要赖活着,他以之前奉承阮大铖那样的暧昧心态,向清朝举起双手,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很多南明大臣都死了,活下来的人论辈分和资历,数得上的就是钱谦益了。

    清政府看中了这一点,于顺治三年(1646年)正月下诏封他为礼部侍郎管秘书院事,并兼任《明史》副总裁。

    在清朝中央供职的时间里,钱谦益目睹了满人的嗜杀本性,和无数汉人志士的宁死不降,再加上别人对他绵绵不断的羞辱和耻笑,使他内心所剩不多的良心开始觉悟。

    当年六月,他就称病回家,秘密投身于反清复明的洪流之中。

    譬如顺治三年冬,好友黄毓祺反清起事,急需钱粮,希望他能慷慨解囊。

    钱谦益二话没说,马上照办,不料事情败漏,钱谦益被捕入狱。

    出狱后,他“贼心不死”,又从顺治七年起,多次冒险赶赴金华,策反总兵马进宝,此间,他多次入狱,但始终不改其志。

    在行动之外,他还用自己的笔鞭挞满人,咒骂其为“奴”、“虏”、“杂种”等等,大力颂扬抗清志士的英勇事迹,与之前那个贪生怕死的钱谦益判若两人。

    这种现象看上去很难理解,其实总结出来就两个字—本性。

    就如同钱谦益当年背叛东林党、背叛自己的信仰一样,他始终追求的无非是心灵上的一种安慰和平衡。

    当初,他一身正气投入官场为的是实现人生理想,居相位成就一番兴国安邦的事业,为此,他苦苦等了30多年,最后一刻,他为了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代,所以抛弃了做人的底线,投靠奸党。

    但钱谦益骨子里是个文人,血液中时刻流淌着文人的名节和清高,当他做过宰相,满足了虚荣心之后,他的良心开始极度空虚。

    同乡的指责、世人的鄙夷,他无法做到充耳不闻,因此,晚年的他明知有杀头的风险,依然奋力抗争,不仅多少安慰了自己的良心,也赢得了吕留良、黄宗羲等人的原谅。

    公元1664年,钱谦益病死家乡,身后留下《初学集》、《有学集》等多部著作,被黄宗羲、顾炎武等尊为“文章宗主”,说到底,钱谦益最在行的还是做学问,但他的这些著作全都在清代被禁毁。

    现代人一提起钱谦益,往往就是一副奸猾老朽,怕死媚敌的形象,但那不是真实的历史。真实的历史,钱谦益也不过是一步行差踏错。

    所以说钱谦益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把自己的一个儿子转移到钱家角。韩孔雀还真是相信的,而且他也真的知道。钱种树可没有跟他串通,能够在这里发现了钱谦益的遗书,足可以说明问题。

    都韩孔雀把钱谦益的一生述说清楚,江林傻眼了。

    “你这历史还真是学的不怎么样,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你没见其他人都没有怀疑钱谦益的人品,就你拿这点说事?没文化真可拍。”韩孔雀故意讽刺江林道。

    江林直接恼羞成怒道:“你一个中学都没毕业的文盲。居然敢看不起我正宗的大学毕业生?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不信你问高老,他肯定知道。”韩孔雀笑呵呵的道。

    等看到高大山点头,江林才道:“难道这真是钱谦益留下的一条后路?不如你把那本九国志拿出来我们共同研究一下,如果那真是钱谦益被烧的那本藏书。说不定我就相信这里是钱谦益的衣冠冢了。”

    韩孔雀鄙夷的道:“你相信了有什么用?就算你们全都不信又有什么用?这里什么都没有,争论这个一点用处也无。”

    “好了,我们还是出去说话,这地方不安全,随时都有塌方的危险。”这时李信道。

    “塌方?”江林看了一眼四周的石壁道:“这地方怎么可能塌方?”

    李信道:“下面都被抽空了。看看地面就知道了。”

    江林用手电照了照地面,地面之上有些不平,并没有什么一样。

    李信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没有发现异常,所以他接着解释道:“地面上有不少断层,还有很多裂缝。原来这地面应该是很平整的,现在却变得凹凸不平,究其原因应该是裂缝和断层形成的。”

    韩孔雀没有多少什么,他直接回身向外走去,既然这里没有任何价值,又那么危险,那再留在这里的就是傻子。

    走出暗室,高大山还是有点不死心:“小韩,拿出你那本九国志我们看一看,研究一下到底是不是钱谦益的收藏。”

    “你们不是不信钱谦益会在这里立衣冠冢吗?”韩孔雀道。

    “看看我们又没有损失,你也没有损失,不要吝啬,毕竟我们这些老东西的眼光还是可以的,正好帮你补充一下不足。”高大山道。

    韩孔雀也不为己甚,他小心点掏出那本九国志,放在了一边工人休息时喝茶的桌子上。

    几个明显是江林找来的老头,一起围着那本九国志研究了起来。

    其实,韩孔雀现在已经认定这就是钱谦益收藏的那本九国志了,除了证明钱谦益转移了那批绛云楼古籍之外,还有钱谦益的藏书印,和这本九国志本身。

    路振的《九国志》是一本有关五代时南方九国的总体史书,宋版的路振《九国志》为世家38,列传136,大概是在宋真宗时路振编撰的、只有符合这些条件的才算是真正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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