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医生的身份,到了战场上,别人对你开枪那就无话可说了。”
安锋点点头,排长马上回应:“那二十三个伤兵,有的人已拿不动枪了,所以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枪,随便你想带上什么枪,我都能满足。”
排长出去给安锋找枪,安锋看了一眼阿盖尔,阿盖尔拍拍身上的战术马甲,立刻默默地将身上的所有雪茄烟全部取下来,剩余的一只小酒壶则交给安锋……等收拾停当,阿盖尔扣好了马甲的扣子,看着安锋说:“狙击枪,我来,你可以拿电子仪器,做我的,狙击助手。”
这时候,救援的小分队其实已经等于断了牙齿,他们背了一架无人侦察机,带了四枚导弹,沿途走过的时候,他们用了一半以上的炸药,去炸毁所有看得见的洞口。而现在,无人侦察机的电力不足,最多只能再来一次飞行。与此同时,赶路的士兵们为了抛弃重量,毫不吝啬的挥洒着弹药……
现在“富裕”的士兵身上仅剩两个弹夹,还有人仅剩半个弹夹。
被困的二十三人小组也不容乐观,他们是追踪神秘驼队前往安士拉省最边缘地带的,遭遇围困后他们反复自救。刚开始他们对这种围困不以为然……好吧,他们的战术意识也不强烈,遇到敌军抵抗则开始呼叫空中支援,等空中支援遇阻之后,这些人才慌了,但这时他们也没剩下多少弹药了,很多人只有三五发子弹,只是因为伊拉克士兵个个都喜欢“唆使别人冲锋在前”,一旦人人都不想当这个“别人”,战斗就进入了僵持状态。
不过,伊拉克兵这种战斗方式,在阿拉伯世界里已经算得上顽强了。一年前,在阿富汗发生的两部族间万余人大会战,还曾闹过举世皆闻的笑话:一方部族武装力量约三千余人,而另一方据说有八千人,双方“激战”一天一夜,伤亡才有三个,其中一个是年老体衰,因心脏病发作而死亡,另两个一个是跌下山谷跌死的,最后那个是着急地转移炮位,双手按在滚烫的炮筒上,导致严重烫伤,事后未得到妥善医治而死亡。
这个战果曾然全世界小朋友惊掉了下巴——就是一万人面对面扔石头,扔个一天一夜的,也不至于只有三个人因事故死亡吧?可是阿富汗就能做到。这是打仗?
据说,美军战场协调员也在现边看着战况,双方打枪大炮从没停止,那么多子弹炮弹的,都打到哪里去了?总不至于每个爆炸都不死人不伤人吧?如果是,那这种射击效果也未免太神奇了。
难道万余人在战场上正面放枪放炮,双方却默契的把枪炮对准敌人绝对不会出现的区域反复轰击?
交火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啊
据说,打完这场“艰苦的会战”,胜利的部族武装首领还好意思吐着舌头,跑到美军战场协调员面前,一副快要累坏的模样,伸着手问美军要子弹费炮弹费,以及战场辛苦费伙食费耽误农耕费……等等。
据说,交火的这两个部族存在世仇,这份仇恨双方结了一千年。所以当两个部族正面碰撞后,许多军事学家都以为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谁能想到他们打了一场完全阿拉伯式的战争——大家都坐在园子里,听谁的士兵放出的声响最大最持久,以此决定战争的胜负。
相比它们,战斗时肯冲锋,肯面向敌人向前走几步的伊拉克人,那绝对是“阿拉伯第一强军”
说实话,美军的战斗意识也不比伊拉克人强多少,不过,胆子小架不住美军的物资充足,以及技术手段先进……唉,没准那些尖端武器的发明者,当初也是因为美军生性软弱,才想出用高科技来弥补美军的勇气不足。
一个小时后,这队伤兵加援兵一起走出了村落,二十三名伤兵经过简单的整治,不能走的被人抬着,能走的则相互搀扶着,而这二十三人当中,还有人患上战场综合症,外表毫无伤痕,但内心极端胆怯,以至于拿不起枪来、站不直身子走不动路。
这时候,夜幕降临了。
山区的夜幕格外黑。
伊拉克人总说白天是美国人的,夜晚是伊拉克的。这句话体现在山区,就是那些白天不敢露面的枪手们,夜里都敢活动了——他们的射击漫无目标这是肯定的,即使拥有夜视仪的美**队,夜晚的射击准确率也不过是千分之一稍多一点,所以,完全靠肉眼捕捉目标的伊拉克人,又能好到哪去?
但是,当你处身在乱枪横飞的夜空,明知道射击准确率乃是科学,但要当你用自己的生命去验证这项科学统计,恐怕也没人敢尝试。
“战场综合症”就是这样来的。
一行人走出村落不久,附近的小山岗上当的一声枪响,打响了夜战的第一枪。顿时,在黑魅魅的山岗上、山沟里、山梁上,七零八落的响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不得不说,作为夜战士兵,伊拉克人的战术动作很不专业,他们没有在枪口上加上消焰器,枪口喷出的火焰清晰可见,以至于每一发子弹都像是爱玩的小孩在点燃彩珠筒,子弹带着明亮的尾焰咻咻的乱飞着。
枪声一响,被困的二十三人当中,有几名士兵当场瘫倒在地,打死也不肯前进一步。
不肯前进还则罢了,其余的士兵可以搀着他们走,甚至抬着他们走。但是患上“战场综合症”的士兵不可理喻,当有人搀扶的时候,他们拼命地蹬脚舞手,并尖声凄厉的喊着,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喊叫暴露了目标。
“医生,有镇定剂吗?”排长有点不耐烦了,他用眼睛瞄着几名死活不肯走的士兵,暗示安锋动手——与其让他们这样闹下去,还不如让他们昏睡过去,这样大家可以抬着他们走。
“不用那么麻烦”,安锋立刻匍匐着向几名哭闹的士兵爬去。
这时候,所有的士兵都趴在了地上,而他们卧倒的地方其实离村落并不远,连离村落最近的山岗都没有爬上去。夜里山中气候有点冷,草丛里湿漉漉的,安锋像一条蛇一样游动到几名战场综合症患者身边,他把对方按倒在自己怀里,轻声安慰着。患者并没有抗拒安锋让他们卧倒的动作,可奇怪的是,每一个哭闹不休的士兵到了安锋怀里,只一会就无声无息。
等到这场吵闹平息下来,排长爬到安锋身边,诧异的问:“怎么做到的,我记得你只剩两针镇定剂,说是备用的,只能在紧急情况下使用,你把它们都用上了?”
安锋摇摇头,伸了伸大拇指,解释说:“按压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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